却没想到,凤粉黛果然炸了——“祖母,大姐姐哪里有懂事了?依我看,她是咱们府里最不懂规矩的了!”
老太太一愣,这话怎么说的?不由得问了去:“你大姐姐哪里不懂规矩了?”沉鱼自打凤瑾元离京,可是一天比一天表现得好,有时好的都快让她把当初在凤桐县的事情给忘了。
沉鱼也对粉黛突然发难颇为不解,面带委屈地道:“姐姐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妹妹不开心了吗?”
凤粉黛白了她一眼,道:“这话可不敢说!大姐姐不论对我做什么,我这当妹妹的都没资格反驳。可是大姐姐,您可不只我这一个妹妹呀!如今二姐姐都回府了,您怎的还要这样?”
沉鱼就不明白她的话了,“我哪样?”
“你的衣着呀!”她伸手指向沉鱼,再跟老太太道:“祖母,粉黛如今也有皇子的婚约在身,五殿下平日里送来的东西也不少,可是祖母您看,粉黛在衣着装扮上可有半点逾越之处?就是前日得的那等上佳布料,也是叫裁缝拿去给祖母做衣裳了,我自己都没敢穿。可是大姐姐她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又置二姐姐于何地呢?二姐姐才是咱们凤家的嫡女呀!大姐姐是不是还当自己是嫡女呢,这般的打扮自己?”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和沉鱼都愣了。
粉黛却又补了句:“当初二姐姐从嫡女变成庶女后,直接就被送出京城。即便后来回府,在衣着穿戴上也再不如从前。何以现在大姐姐却一点都没有身为庶女的自觉?”
沉鱼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身为庶女的自觉?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凤府的庶女,特别是那个地方治好了之后,便更是觉得自己还应该是这个家里嫡长女。
但粉黛的话却生生提醒了她,不是嫡女,甚至连好衣裳都穿不得,因为要守着庶女的本份。
她低垂下头,眼里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两滴泪来,老太太看着好生心疼,可凤羽珩就坐在边上,她又不好说太偏心的话,一时便也没吱声。
沉鱼见老太太没有维护,便知今日这关要自己来过了。心里轻叹一声,这才又抬了头,微红了眼眶道:“四妹妹说得对,是姐姐逾越了。”说着话,又转向凤羽珩,竟是屈膝施了一礼,道:“都是姐姐的错,还望二妹妹不要怪罪,回头……姐姐就将这一身给换下来。”
凤羽珩没说话,到是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向自己看来,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再看看沉鱼这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都是一家人,怎的还行起礼来?”老太太对沉鱼说:“你快起来,让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再瞪了粉黛一眼,道:“你大姐姐穿的衣裳都是大殿下送的,既然大殿下给送了来,那就说明她是穿得的。规不规矩……”说着又看向凤羽珩——“王爷都说穿得,咱们小小相府怎能驳了皇子的意?”
凤羽珩笑笑,“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粉黛眼珠一转,又道:“哎呀!那看来是我会错意了。原来五殿下送来的东西我都是可以穿戴的呀?原本还觉得自己是个庶女,太招摇了不好,这才巴巴的都给了祖母。既然祖母说只要是皇子送的东西咱们都用得,那以后粉黛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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