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反对:“本来就病了,怎么还能再用凉帕子呢?”
凤羽珩无奈,“就是因为发热,所以才要给我降温,而不是加温。去吧,听我的,我是大夫。”
黄泉一想也对,她家小姐是神医,哪里有这点小病都医不好的道理,于是赶紧跑出去换帕子。
可是很快地便又跑了回来,一脸兴灾乐祸的样子跟凤羽珩说:“五殿下果然派人来跟四小姐提亲了。”
五皇子玄天琰在女人这个事上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从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一直到如今相中丞相家的庶女,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让他瞧上了眼,他必须得弄回府去养着。
而这个瞧上眼的标准,据说是要有一双细长细长的单凤眼,还要有那种既嚣张又忧郁的气质。
这两点凤粉黛都没有,但她却占了一条更为重要的外界因素——戴了一幅水晶耳坠。
且这耳坠是在玄天琰喝酒已经喝得有些微醉的情况下戴上的,怎么可能不给他造成心理影响。
凤羽珩轻叹一声,“原本是要用凤沉鱼来搅一搅浑水的,却没想到她竟巧妙避过,把祸嫁到粉黛身上,我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呢。”
“小姐应该先养病。”黄泉把手里的凉帕子按到她头上,硬是把人给按回枕头上去。“小姐今儿就躺着吧,哪也别去,凤府那头爱怎么闹腾是他们的事,与咱们无关。”
可凤羽珩哪里静得下心来,伸出手自己把帕子按住,吩咐黄泉:“你去给我备水梳洗,我还是得过去看看。”
五皇子派人来跟凤粉黛提亲,凤羽珩当然不能当不知道似的继续留在同生轩。她从空间里拿了两颗感冒胶囊吃了下去,梳洗过后便匆匆跟着黄泉往凤府那边去了。
因为凤瑾元不在府上,来提亲的人自然是要面见老太太,她们到时,老太太正一脸为难地坐在舒雅园堂厅的主座上。下面凤府的一众女眷悉数到场,就连凤粉黛都亲自来了,安氏还在劝着她:“四小姐应该回房去,女孩子家被提亲时是不可以到场的。”
韩氏也劝她:“你是该回避。”
可粉黛却执拗着不肯听,一双眼睛紧盯着黎王府那嬷嬷手里拿着的庚贴,目光中一点都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向往之色。
金珍看着粉黛这模样,便想起昨儿晚上的事,于是轻声开口道:“怪不得昨日四小姐醉酒回来时,口中一直在念叨着五殿下五殿下,想来是早就相识的吧?”
那黎王府的嬷嬷听了这话一下就展了笑颜,接口道:“说早就相识是夸张了些,但的的确确是在小皇孙的寿宴上就认识了的。凤四小姐娇俏可人,咱们五殿下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粉黛一眼,目光同样落在她仍戴着的水晶耳坠上。
这老嬷嬷从小侍候玄天琰,怎能不明白其中缘由,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声,只道这凤家四小姐也真是命不好,戴什么耳坠子不行,非要戴这种白水晶。
但她是玄天琰的人,再为凤粉黛可惜总也得替着玄天琰说话,于是又一脸堆笑地看着老太太道:“凤四小姐是凤丞相的女儿,虽是庶女,但五殿下说了,他对凤相极为看重,更对凤四小姐青睐有加,您瞧,庚贴老奴都带着了,这可不是纳妾该有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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