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歌知道从个小孩子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起了身,朝着凤瑾元所在的方向就走了去。
想容想拉她一把,被风天玉给拦住了,“你别管她,你那个爹还就得天歌去收拾。”
凤瑾元也看到玄天歌朝这边走来了,而此时,正有个三品官员与他敬酒,他这酒杯刚端起来,玄天歌就到了跟前儿了——“凤相看起来挺高兴啊!还跟人推杯换盏呢,您这是在庆祝什么?”
凤瑾元一阵头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舞阳郡主玄天歌,正经的皇亲,说也说不得,骂更骂不得,偏偏人家跟凤羽珩又十分交好。为了凤羽珩的事,这玄天歌没少跟凤家闹腾,没想到这宫宴之上竟也不放过他啊!
他心里暗叹了一声,话还是得回:“郡主说笑了,今日皇上设宴,下官总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是吗?”玄天歌点点头,“凤相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今日能来到宫里的,相信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凤大人家有丧事,谁也不会挑你理的。同时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是多大的事,真是难为凤大人还难言欢笑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所有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就见玄天歌话一说完,马上就冲着众人招起手来:“都别光看着了,本郡主明白你们心里定是都想着开解开解凤大人,让他节哀。来来来都过来,凤大人家里没设灵堂,那咱们就趁着宫宴的机会跟凤大人说说话吧!”
在她的号召下,一众夫人小姐都被她给招呼过来,围着凤瑾元不停地道着:“凤相,一定要节哀啊!凤相,人死不能复生,您可得保重身子!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凤相家里真是流年不利呀!”
凤瑾元心里直呼晦气,可又没办法发火,只好硬着头皮将这一声声节哀给接了下来。好不容易寻空档插上了话,这才赶紧道:“我家里的事是小,今天是皇上为济安县主办的宫宴,咱们可不要喧宾夺主。”
玄天歌掩住口咯咯地笑了起来,“凤相,您记得今日这宫宴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好。那位县主可是受了大惊吓的,到时候还望凤相能帮着安慰一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行。”玄天歌一瞥间,就见主座侧方向的小路上,帝后已经并行而来,这才收了口,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可临走之前却又阴嗖嗖地跟凤瑾元说:“对了凤相,我前些日子有幸跟那县主见过一面,那可真是个明白人,她告诉我说,这个世上向来都是有借有还,那些欠过她债的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一一讨要回来。”
玄天歌的话说得凤瑾元阵阵心惊,他本来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县主存着疑虑,眼下再听了一番这样的话,竟让他顿时就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难不成……
凤瑾元猛地摇头,不可能!
思绪间,帝皇已经行至主位前。岛上所有人都面向帝皇跪了下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武扫目下去,所有人立时便觉头顶阵阵凉气泛了起来。特别是凤瑾元,总觉得皇上的目光在自己头顶停了许久,压得他大气都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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