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沉鱼冷哼一声,“就凭我是凤家嫡女!”
“哟!”粉黛讽刺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祖母!”也不管刚才是不是才跟老太太一阵呛白,她转头就问老太太:“您难道是想让孙女我穿着在庄子里的旧衣裳进宫吗?粉黛不过是个庶女,到是不介意这个的,只是到时候偷了凤家的脸,祖母可得记得跟大姐姐来算这笔帐,不要划到我的头上。”
老太太闭上眼,看都不愿意看这几个孩子。虽说她讨厌粉黛,但相比起沉鱼干出的事儿来,还是更恶心沉鱼一些。
于是开口道:“衣裳一人一件,谁也不许多拿。”
“多谢祖母。”粉黛开心地回了一声,然后瞅准了一件淡绿色的抓在了手,“怎么看都素气得很,不过看在府上刚死了人的份儿上,将就着穿吧!毕竟我可不想像上次大姐姐那样,在夫人的大丧中穿了一身大红。”说完,拉了韩氏就往外走。
沉鱼被她气得脸都白了,可她更恨的是老太太。这个老不死的摆明了在给她下绊子,偏生她一时间还拿老太太没有办法。便只一心巴望着凤瑾元能为她的前程好好安排,毕竟再过几个月她就要满十五岁行及笄礼了,也该是正式谈婚论嫁的时候。待她有一日扬眉吐气,这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恨恨地扯了件衣裳,沉鱼也顾不得给老太太道别,带着倚林就出了屋。
一时间,屋里留下的小姐就剩下想容。
想容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的粉黛不但没有思过悔改,行事反到是比从前更加乖张。还有凤沉鱼,经了那次事后,表面上也装不出菩萨脸了。这个家,越来越让她讨厌。
“祖母。”她轻步上前,弯下身细声道:“养病要紧,那些不招人爱听的话……您就只当没有听到过吧。”
老太太长叹一声,眼角涌出一滴泪来,看着想容,总觉得在这个孙女脸上能看到些凤羽珩的痕迹。
“从前你二姐姐还在时对你最好,如今这府里就剩下你还是个知心的……放心,祖母就算是看在阿珩的份儿上也会多顾着你,衣裳这次是真来不及做,待宫宴结束,祖母开了库房,把最好的料子都给你取出来。”
想容不在意这个,只是听老太太提起凤羽珩,心里想得慌。便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祖母。”
她就准备告辞回去,这时,就见外头有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东西,用纸包着,平平整整的。
那丫头到了近前,对着老太太和想容道:“淳王府来人送了一套衣裳,说是给三小姐的。”
一句话,把屋里人都给说迷糊了。
淳王府?那不就是七皇子的府上么?
七皇子往凤府送了一件衣裳,还是给想容的?
想容张着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而老太太几乎以为是凤羽珩的魂儿附到想容身上了。
要说玄天华对凤羽珩好,那是人们已经习惯了的,毕竟有九皇子的关系摆在那呢。可如今他居然给想容送了一件衣裳来,这叫人该往哪个方向去想?
老太太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问那丫头:“送衣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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