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抱着一丝希望问她:“我这病能治么?”再想想,干脆与她坦白:“我不想死!玄天夜当初娶我时,他是皇上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是我娘家争气,帮着他立了几次大功,这才让他能有了今日与其它皇子平起平坐的王位。可如今他羽翼丰满,我的价值也被榨得一干二净,他便想再寻新人,做为他的下一个跳板,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虽病着,但提起曾经深爱如今亦痛恨至深的男人,襄王妃的眼里流露出一股狠意,没精打采的面上总算是泛起一点光辉。
凤羽珩喜欢这样脾气的人,嫉恶如仇,总好过像姚氏那样一味忍让。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你越是忍他,他就越是变本加利,凤瑾元如此,现在看来三皇子玄天夜也没好到哪去。
“三嫂放心。”她给襄王妃吃了一颗定心丸,“你的治阿珩治得好,只是今日没有准备,三嫂且先在这里歇着,容阿珩做些准备,明日便可为你治病。”
“如此,便多谢弟妹了。”襄王妃笑笑,面上狠厉瞬间卸去,人又开始疲惫起来。
凤羽珩想了想,伸手入袖,从空间里调出一片西药来。亲自倒了碗水让襄王妃送服,这才道:“歇着吧,我就在旁边另一间暖阁。你记着,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给你药都别吃,午膳我过用来与你一起用,虽说这里是皇宫,但难保哪个宫人就被三殿下收卖。不瞒三嫂,您那位娘家来的嬷嬷,只怕也是三殿下的人呢。”
凤羽珩说完再不多留,转身出了去。
其实她并不需要什么准备,所有的药品和器械都在她的空间里,但她必须为这些药品找到一个合理的来源。想来想去,她决定请皇后安排她去一趟太医院,只要在里面待上几个时辰便好。
她的这个要求皇后自然是同意,于是这一整天,凤羽珩都窝在太医院的药局里,直到傍晚的时候才重新回来。
她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个竹筐,筐里尽是从空间里翻找出来的药和针剂。
三日后,凤家车队行至京城城门前,赶车的车夫们集体松了口气,只道总算是走完了一漫长的路,他们还真怕再来一次步聪事件,万一碰到个脾气更不好的,只怕他们的小命都难保。
凤家人与车夫们的心情也一样,凤瑾元最先掀了车帘子往城门方向瞅了瞅,直到看到熟悉的景象时,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早在半路,安氏便带着想容去跟姚氏同乘一辆马车,此时姚氏正紧张地抓着安氏的手问她:“你说阿珩会不会在家里?”
安氏摇摇头,“应该不会。九殿下既然把她接了回来,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还给凤家。凤家想要把二小姐接回来,只怕要付出点代价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琴声传入耳来,音调凄哀悲恸,很明显是丧曲。随之一起传来的是一声花旦唱腔,依呀一声,出口之词竟是:“凤大人,请还二小姐的命来!”
这一嗓子调着唱腔,又尖又亮,拖了好长的尾声,足够一个小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
想容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声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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