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和韩氏上前给老太太问安,就见凤羽珩也走上前,伸手往老太太的腿上捏了两下,“恩,没什么大毛病,祖母若是觉得不舒服,回头阿珩再去配些药送来。”
“哎!好,好。”老太太就爱听凤羽珩说给她送药,在她看来,凤羽珩手里的药都是奇人给的奇药,不但药效好,用着也方便。“乖孙女,快坐下。你们也别都站着了,坐吧。”她与安氏韩氏说话的态度明显要冷上许多,心下不停琢磨这三人同来到底有何用意。
凤羽珩也不用她多猜,主动就道明来意:“孙女同安姨娘韩姨娘一并过来,是想请祖母为我们做主呢。”
“做主?”老太太一愣,“做什么主?”
安氏主动把话接过来:“老太太,是这样的,二小姐那边已经将三间铺子的帐目查了清楚。这些年下来,大夫人一共贪了那些铺子二十万两银子。”
韩氏也随声附喝:“是啊!老太太,二十万两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我听说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大夫人胆子可真大。”
凤羽珩跟着溜缝:“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把这些钱交到公中了呢?”再四下瞅瞅老太太这屋里摆设,自顾地又摇了摇头,“不像。如果公中多了二十万两,何以祖母的屋里还这样寒酸?”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老太太屋里并不寒酸,这些年沈氏和沉鱼为了巴结她,没少往这边送东西。但是送再多,总也及不上沈氏的金玉院儿。
于是韩氏又开口了,“可不!老太太您是往金玉院儿走的少没注意,她那金玉院儿可真是一座金山堆起来的啊!真真儿是金玉满堂呢!”
老太太在听到安氏说出二十万两这数目时,就已经傻了眼。她想到沈氏会贪,却没想到那恶妇居然贪了这么多。再加上凤羽珩和韩氏拿了她的屋子和沈氏的金玉院儿做对比,真是越比她越上火。
“恶妇!”老太太气得直咬牙,“她往公中交什么了?每年都叫苦说公中没钱,我记得上回粉黛不是说做条裙子都给用的普通料子么?若真是上交了二十万,怎么可能连做条蜀锦裙子的钱都没有?”
“就是。”一提起这个韩氏就委屈,“老太太您可得替小辈们做主啊!这些年大夫人在上头可没少欺负这些小姐少爷们的。上回二少爷那碗药……”
“行了。”老太太一想起那碗药就来气,再又想到因为那碗药而收下的金珍,就更来气,“如意院儿那个从前也是她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兴什么风浪。”
凤羽珩笑笑劝老太太,“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目前金珍姨娘还算安稳。再者,她以前在母亲院里做事没少受打罚,应该不会与母亲一条心的。”
“哼。”老太太闷哼一声,“量她也不敢。”再看看凤羽珩,主动问道:“那这个事,阿珩你有没有打算?”
凤羽珩点点头,“阿珩的打算一早就与府中长辈们说过了,这些银子阿珩不要,全部孝敬给祖母和父亲,同时再分出一部份来给三妹妹和四妹妹添妆。只是如今……”
安氏接了话:“如今大夫人留在庙里,这银子该找谁去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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