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些狐媚的工夫,迷得老爷跟什么似的。”
凤羽珩失笑,“再狐媚也老了,生孩子的人总是不及从前,如今父亲可是有了新欢呢。”
孙嬷嬷皱起了眉:“刚才听夫人提起过,老爷收了那金珍?呸呸呸!小姐你别怪老奴多嘴,老奴就瞅着那金珍根本不像个大姑娘的样。瞅她走路那一扭一扭的,哪里是黄花闺女的作派,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
凤羽珩夹了口菜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跟孙嬷嬷探讨:“可能父亲就喜欢那个调调。”
“老爷的兴趣还真是独特。”说了这么一句才意识到不该跟凤羽珩一个小姑娘聊这些,赶紧住了口,又顺着之前韩姨娘的话茬往下说:“要说起韩姨娘……小姐可知那位给二少爷瞧病的许大夫本是金珍的远房亲戚?”
凤羽珩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可就算是亲戚,跟韩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孙嬷嬷同她讲:“去年韩姨娘曾怀过一个孩子,老爷很是开心。可突然有一天,韩姨娘喝了一碗保胎药之后孩子就掉了。她的胎一直都是许大夫看的,孩子掉了之后许大夫还说那是一个成了型的男胎。”
凤羽珩皱眉:“出了这样的事为何凤家还要留着那许大夫在府里?”
“因为那碗保胎药不是许大夫开的,是大夫人送的。但小姐你想啊,大夫人哪里懂得什么药,还不是通过金珍问过了那许大夫。”
“那父亲没有追究?”
孙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追究什么呀,当时据说老爷正有事求着沈家。”
凤羽珩不在问了,她就觉着原主这个爹真是越接触越觉得恶心。为了利益什么都舍得下,什么都做得来,到底是权利太诱人,还是人心当真歹毒至此?
匆匆将饭吃完,孙嬷嬷端着盘子离开。清玉做为一个新人,好学心和上进心还是挺强的,听了孙嬷嬷的话,她便有了自己的分析:“既然孙嬷嬷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韩姨娘肯定也是知道的,她一定恨极了大夫人。”
忘川点点头,“是啊,可凭她的身份,又万万不敢得罪沈氏,这才叫难做。”
凤羽珩笑笑,“她既然借咱们的手收拾了许大夫,这个人情就不得不欠下。你们帮我记着点儿,指不定咱们就会有用得着韩氏的时候。”
两个丫头齐齐俯身,道:“奴婢遵命。”
傍晚的时候,子睿醒了过来。
凤羽珩赶过去又帮着孩子把了一次脉,确定已经没有大事之后,再把那种冲剂又喂了一次,这才告诉侍候的下人:“最近几日给少爷吃些清淡的,药就不用再吃了,不要喝冷水。”
子睿乖乖地趴在她的身上,扬着笑脸说:“姐姐放心,我都记下了,比她们记得牢呢!”
凤羽珩看着怀里的弟弟,记忆又与前世的那个可爱小孩重叠。瞬间竟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就开了口:“放心,这一世,姐姐一定要让你好好活着。”
子睿听不明白她的话,但却知道姐姐是为她好,开心地拥着她嘻嘻地笑。
这一晚,凤羽珩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一会儿是前世的母亲和弟弟,一会儿又是陆战部队里受了重伤的兄弟。还有她的手术室,和那独有的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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