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对班走说,“留些银子给他们,这几日盯着点,若再有人抛弃生母,就按殿下说的办。”
他们这一行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直到马车都走得没了影子,直到白泽指挥着大队的将士冲进院子抓人时,那些人才明白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大顺九皇子携济安郡主街头吃面条,与百姓谈心,痛打恶媳,为百姓伸冤做主的种种事迹,经过人们口口相传,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关州城。一时间,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的形象迅速地高大起来,那些原本对大顺还有所保留、对端木安国还有所期待的人们,在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也彻底死了回归千周的心。
玄天冥的大军定在次日清晨继续北上,直奔松州。临行前,傅雅找到了凤羽珩,请求随军一起去松州,却被凤羽珩劝住了,只答应她一定会尽全力救出傅家夫妇。
直觉告诉她,松州不是一个好攻的地方,绝无可能像关州这样顺利,到时搞不好要血流成河,多带一个傅雅,不但多了一份麻烦,也实在无法保证傅雅的安全。
好在傅雅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不让她去,她便不去,凤羽珩托孔升以及赵天齐的家眷代为照顾,玄天冥又留了五千兵马驻守关州,这才放心离去。
大军一路向北,越走越冷,不过全军将士的气势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特别是那些跟着玄天冥一起从京郊往这边来的人们,这一次伴在玄天冥身边的终于不再是白芙蓉那个替身,而是真真正正的济安郡主,只想到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骄傲自豪。
凤羽珩与玄天冥二人分坐两匹宝驹并肩而行,她掰着手指头算着:“刚刚过了大年,我已经满十四周岁了,明年就十五。”
“恩。”某人点点头,挑唇邪笑着向她看来,“爱妃再等一年,本王天下为聘,娶你过门。”
大顺的皇宫里,天武帝这一个年也没过好,除了上朝,其余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昭合殿里,谁也不见。
昭合殿里上茶的宫女都头疼了,也不知道皇上爱喝什么茶,打从除夕到现在,一共换过十八道样式,哪样天武都没喝过第二口。
章远小跑着从外头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冷气,他试探地跟天武说:“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在殿外求见呢,说想请皇上到紫林轩去听戏。”
天武皱眉:“听戏?朕可没那个心思听戏,冷死了。”
章远好脾气地同他商量:“戏台子搭在大殿里头,不冷。”
天武瞪着眼睛吼他:“那是里头外头的事儿吗?”一边说一边大力拍打自己的心口,“这里冷,这里冷你懂不懂?”说着说着,面上便现了委屈,别别扭扭地说:“这么大一个皇宫,朕从小就住在里面,怎的就越住越心寒呢?娶了那么多老婆有什么用,到头来,却是连个知心的人都换不来。”
章远一听这话,得!皇上又抑郁了,看来皇后娘娘的心思又要白废。于是赶紧告诉边上一个小太监,让他去跟皇后回禀,自己则又往前走了两步,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皇上您别这样,奴才知道您心里想的是什么,云妃娘娘虽说没能在您身边儿,可她不也在月寒宫里弹琵琶了么。除夕那晚上半个宫院都听见了,这也算是陪皇上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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