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入城,必是守城者败北。屈于玄天冥的威严恐吓,将士们是二话不敢再有,但关州城的百姓,虽说一个个躲在自己家中面都不敢露,大气也不敢出,但老实平静的背后,却依然有那么一部份人心有不甘。
端木安国投了千周,与北三省百姓打出的就是亲情牌,讲的是血浓于水,讲的是百年国土分裂之恨,也讲分离多年的亲人不得相见,子孙后代对面不识之痛。
为了能让北界顺利的回归千周,为了能让百姓接受这个结果,端木安国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事件,这张亲情的王牌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潜移默化的给百姓们渗入,就像洗脑一样,让那些明明对千周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也开始心有向往。
白泽悄悄的告诉凤羽珩:“什么血不血脉的,若是几十年前怕是还有这么一说,如今离北界归属大顺都百多年了,他们还能剩下多少千周血统,对千周还能有什么记忆,最多就是老一辈当故事讲过一些,端木安国那孙子在控制人心这方面到是深有研究,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
凤羽珩分析着,这恐怕就是心理学的雏形,端木安国在这方面到的确是手段高明。
玄天冥的大军一路进城,未再受到任何阻拦。将士们一路上开始有序地清理尸体,待玄天冥行至关州知州府门前时,钱里来报,此次攻城,杀敌三人,其中有两个将领抓了活口,伤者已经集中到一起,待军医入城时再集中治疗。
对此,玄天冥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告诉钱里:“把端木聪的尸体留好,本王还有用。”说完,翻身下马,拉了凤羽珩就往知州府里走了去。
这知州府上很安静,没有多少人,却也不见混乱,应该不是因为城内动乱而产生的萧条。玄天冥几人一路走至公堂,但见那公堂门口正有一老者默默地在那处跪着,手里捧着一个册子,听到有脚步声,赶紧就抬了头,盯着玄天冥就看了过来。
白泽先一步上了前,问那老者:“前方所跪何人?”
老者却并没答他的话,只是盯盯地看着玄天冥,半晌才开口问道:“请问,尊驾可是大顺的九皇子?”
玄天冥点头,“正是本王,老先生是这知州府的人?”
老者明显的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是了,九皇子穿紫衣戴黄金面具,济安郡主尚未及笄,是了,就是你们。”说完,冲着玄天冥就磕了个头,“老朽总算是把殿下您给等来了,也不负知州大人临去时的嘱托。”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册子高举过头,又道:“老朽是这知州府的幕僚,关州知州赵天齐赵大人于年前往松州去给端木大都统祝寿,临走前遣散了府上所有差役和下人,只留老朽一人在此等候。这本册子是赵大人留下的,大人有命,这东西只能交给三人,分别为大顺的九殿下,七殿下,以及,济安郡主。”
关州知州府的一介幕僚,将一本册子亲自交到玄天冥手上,待玄天冥把那册子接过之后,他又道:“赵大人说了,上交这本册子不求别的,只求九殿下能够放过他的家人。北界三大州的知州全部被端木安国所控制,这些年没少为端木安国办事,所有罪责赵大人愿一力承担,请殿下放过赵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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