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一事,赶紧又道:“对了,主子,凤家小少爷来了,说是他想回萧州,请王妃派几个人送他一程。”
玄天冥想了想,到是不反对,“这样也好,家里爹闹娘闹的,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你多派几名暗卫跟着,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另外取一万两银票,以济安郡主的名义分发给那些受灾学子的家人。”
白泽摸摸箅子,“主子为王妃想得还真是周到。”说完迅速后退几步,生怕玄天冥揍人,然后躬了躬身,一溜烟的出屋了。
玄天冥摇头轻叹,“这些个人,真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啊!”
他将怀里的丫头放回床榻里,调整好枕头,盖好被子,然后再抬起手,把面上的黄具面具给摘了去,就放在二人枕头中间,这才笑了笑,将小人儿一揽,脸贴着脸,安然入睡。
这一觉睡的有点儿乱,凤羽珩想,也为什么会梦到娶媳妇儿?是她在娶还是玄天冥在娶?怎么鼓乐吹打大红绸子大红花全都挤到御王府里来了?还有人在不停地跟她说着恭喜恭喜。
她试图问问旁人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可却没有人肯回答她,人们只是个个挂着笑脸,面具一样。她一偏头,就看到玄天冥也穿了身大红袍,头戴红冠,没戴面具,眉心那朵紫莲映上这大红袍子,是越看越好看。可她心里就别扭了,自己还穿着里衣呢,明显是刚睡醒,玄天冥要跟谁结婚?
她意识到这一定是个梦,强迫着自己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见玄天冥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她。面具没戴,额间莲花配着他还有些朦胧睡觉也显得懒散。
她皱了皱眉,伸手就去掀被子,再往玄天冥身上瞅,直到确定他并没有穿红衣,这才放下心来。
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还好是做梦。”
话刚说完,却突然间就听到有鼓乐声入了耳来,还有唢呐吹打,奏的是喜乐,欢腾非常。
她腾地一下坐床榻上坐起,瞪着玄天冥开口就问:“你真要娶媳妇儿了?”
玄天冥气得咬牙,他娶什么媳妇儿?媳妇儿就在被窝里搂着呢,他还能娶谁去?
可是外头越来越大的喜乐声也是让他阵阵头大,他气得起了身,一手揽着凤羽珩,同时开口叫人--“白泽!”
门口没动静。
他皱皱眉,再叫一声:“黄泉!”
门口还是没动静。
凤羽珩起身下地,罩了件外衫,一边穿一边喊--“松康!”
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玄天冥觉得,就像白泽和黄泉这种一有热闹比主子好奇心还强烈的下人,真的是不如松康这种好用啊!这松康,只要凤羽珩在府上,他除了利用自己睡觉的工夫去厨房找鸡鸭开刀,其余时间用都用来守着他师父。师父起了,那就是围前围后的侍候着,师父没起,那必须得在门外守点儿。
另外,这松康还有个毛病--目中无人。
也不是完全无人,就是只要凤羽珩在场,他基本就看不见别人,就像现在,明明两个人在屋子里,他玄天冥好歹是个皇子吧?可人家松康松先生却只跟自个儿师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对他这位殿下那是理都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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