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鼻子没气歪了,“这时候知道我是皇帝了啊?”
姚显也不服:“怎么的?我看你这皇帝当的也不咋地啊!就你身边儿那太监,不也挺不着调的?”
天武一摆手:“他啊!打小儿就那样儿,不着调就不着调吧,平时就指望那么个不着调的给我解闷呢,不然都快憋死了。”
姚显突然觉得这当皇帝也实在是憋屈,跟世人眼里的三宫六院光天酒地完全不一样啊!他端了酒杯,“来,老弟,不想那些个不高兴的,想些有意思的,比如说还跪在前院儿抽嘴巴子的凤瑾元,是不是觉得特来劲儿?来,喝酒!”
天武亦举起杯:“要不我派人把他叫过来,让他跪这儿抽?就当给咱俩下酒了!”
窗根儿底下,章远哭丧个脸问凤羽珩:“郡主,奴才就那么不着调吗?”
凤羽珩劝他:“父皇喜欢才是正经的,太着调了你就跟其它的太监没两样,得不了父皇欢心。”
这话章远爱听,马上就高兴起来。凤羽珩再趴墙根儿听了一会儿,叹道:“刚才还打架呢,这会儿气氛到是挺融洽啊!”
章远点头,“可不么,再往下就该拜靶子了。”
正说着,就听到里头天武突然一嗓子喊了起来--“章远!”
“哎!”章远答应一声,赶紧就跑了进去,不多时又再跑出来,冲着凤羽珩挤挤眼,说道:“皇上让奴才再去给添个菜。”
凤羽珩皱眉,还添菜?这是要喝到啥时候?天都黑了,难不成还要住这儿?她琢磨着皇上要是不走,就得去淳王府搬救兵了,总不能让皇上留宿宫外吧?这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闪失,她万死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凤羽珩在外头几番踱步,连带着忘川黄泉也紧张起来,忘川甚至已经命人去备车,准备随时往淳王府去找玄天华。可很快地,黄泉往院门口一指,说了句:“菜,菜来了!”
众人扭头去看,就见章远领着一只直立行走的猪正往这头走来,时不时地还催促着:“走快点。”
凤羽珩揉揉眼,“这年头猪都能听得懂人话了?”
忘川点头,“还能走路呢。”
黄泉则哈哈笑得极没形象,还伸手指过去说:“凤大人自己把自己抽成了个猪头,别说,乍一看还挺可爱。”
这笑声让凤瑾元极没面子,他很想狠狠地瞪黄泉一眼,可眼眶都是肿的,眼睛侧一点都跟着一起疼,就只能认命地跟着章远进了屋。
几人又趴回墙角处听着,很快便又听到“啪啪”的抽嘴巴声音。
章远再退出来时,就告诉凤羽珩:“皇上说了,凤大学士还挺下酒的。”
天武与姚显的这顿饭足足吃到亥时末,最后还是玄天华亲自来了,才把天武从酒桌上给架了下来。而另一头,凤羽珩也跟班走一起架着姚显。
随即,她跟玄天华二人苦笑对视,皆拿自家老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凤瑾元的嘴巴还在那儿抽着,人都已经抽木了,脸肿得都看不出五官来,胳膊也快抬不起来了,抽的力道变小,速度也越来越慢,他用仅存的意识在等着天武帝最后的发落。
然而,天武喝得五迷三倒,整个人趴在玄天华身上,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儿是邀姚显跟他回宫继续喝,一会儿又跟章远说晚上去月寒宫唱歌,一会儿又叫凤羽珩把玄天冥给弄回来他想儿子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凤瑾元,却是问了句:“你这老匹夫怎么跪在这儿?”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