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昨夜,她真的见识到了易容之术,就是那个假的三皇子,就是一抹脸间,容貌瞬间变幻,神奇之至。
她将这事也讲给玄天冥,然后不解地问她:“易容术这种东西,会的人很多?”
玄天冥摇头,“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放眼整个大顺,能易容易得精妙之人也不出三个,且一个已经去世多年了。”
“那……到底是谁做的?假扮我的那个人又是谁?”她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呀”了一声,然后再道:“俞千音,就是那个李月,宗隋的公主,是不是她?”
玄天冥点头,他媳妇儿还不笨。
“大爷的!”凤羽珩一条腿支起来一条腿依然盘着,右胳膊就架在自己支起来的那条腿上,像个梁山好汉一样坐在床榻上,抬手一摸鼻子:“真是活腻歪了!”
玄天冥瞅了她一会儿,问了句:“那,这位壮士,您打算如何处置她?”说完,又提醒了句:“昨儿七哥发彪了,那女人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
凤羽珩一拍大腿——“留着!堂堂宗隋公主,毒死了本县主的祖母,宗隋必须得赔钱!你瞅着吧!就用她这半条命,姑奶奶不把宗隋国库给榨干一半儿,我就不叫凤羽珩!”
玄天冥大赞:“娶了你就相当于娶了宗隋国库啊!”
“那是。”凤羽珩冷笑三声,“你放心,这笔银子绝对在不影响两国友谊的情况下弄到手,你就等着数钱吧!”
玄天冥顶爱干数钱这种事,乐呵呵地把媳妇儿往怀里一搂,“再睡会儿。”
凤羽珩往外瞅了瞅:“都晌午了吧?你不饿吗?”
玄天冥还没等答呢,这时,就听大殿外头突然有一阵女声唱腔传了来,带着点儿戏曲的味道,唱的是什么凤羽珩也没听明白,但曲调凄哀婉转,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动静。
她就纳了闷了,“玄天冥,咱们这是在哪儿?”
玄天冥说:“乾坤殿后殿的卧寝。”
她扶额,“你怎么不干脆说是龙床?乾坤殿的卧寝是随便谁都能睡的吗?这是父皇的床,咱俩在这儿睡算怎么回事?”
玄天冥答得理所当然:“被褥枕头都是新换过的,没有老头子的味道。”
她无奈,“跟你没法讲理。我问你,既然是乾坤殿的后殿,那外头伊伊呀呀的是谁?是不是疯了敢跑这地方来唱戏?还是说……”她琢磨着,“难不成父皇改派系了?”
这时,黄泉在殿门口喊了一声:“殿下,小姐,奴婢能进去吗?”
玄天冥闷哼了一下,扬声道:“进来。”
黄泉这才推门而入,看了两人一眼,笑嘻嘻地道:“殿下您别这种眼神儿看着奴婢,奴婢之前进来那回,什么都没看到。”
玄天冥再次觉得他媳妇儿是真有本事,黄泉忘川这两丫头跟着他的时候那叫一个老实,多一句话不敢说,多一口水不敢喝,从来都只有服从没有质疑,甚至不苟言笑,都是正经女侠。这怎么交到他媳妇儿手上之后,就都给调教得……这么不着调呢?
见他二人没吱声,黄泉干笑了两声,这才切入主题:“殿下,小姐,瑞嫔娘娘脑子似乎有点儿不正常,穿了一身白裙子唱戏唱到乾坤殿来了。宫女太监谁都拦不住,谁拦她咬谁。她到底是个一宫主位的娘娘,宫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外头轮值的太监就让奴婢来问问殿下,这事儿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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