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哎”了一声,面上笑起扬起,伸手去捏了捏小孩子的脸蛋,只觉得胖乎乎的非常可爱。好歹这孩子也叫了她一声三姐姐,她想着不给点儿什么也是不好,于是开始在身上翻找起来。可惜,她不是玄天歌那样随便一出手就都是好东西的公主,更不是凤羽珩那种有个随身空间可以随时取物的神人,她翻便了全身上下,除了首饰,还真的别无它物。
但首饰都是送女孩子的呀!这小胖小子还这么小,总不能送个女人带的玉镯,更不好送发簪,一时间尴尬万分。
粉黛看出想容的窘迫,也不怪,只是道:“你不用给见面礼,他什么也不缺。”说完,又撇头看了一眼坐在想容身边的凤羽珩,主动叫了声:“二姐姐。”
还不等凤羽珩答话,小宝到是主动跑上了前,跟凤羽珩很亲,主动叫着:“姐姐姐姐。”然后扑过去抱起了凤羽珩的大腿。
粉黛有些哭笑不得,只道:“到底你是养过他一阵子,这孩子跟你比跟我还亲呢。”说完,上前一步拉了小宝的手,轻声道:“小宝,二姐姐很忙,咱们别烦着二姐姐了。走,姐姐带你去吃果子。”说罢,硬是拉着对凤羽珩依依不舍的小宝离了这一片区域。
想容看着那一大一小走远的背景,不由得问了句:“二姐姐,有没有觉得粉黛老了?再也不像几年前那个跋扈的小丫头了。”
凤羽珩说:“心里想的事情多,人自然就老得快。何止粉黛老,我,你,咱们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说话间,外头有个宫人进了殿来,到皇后面前行了礼道:“启禀皇后娘娘,翡翠殿那头,皇上与淑妃娘娘都已落座,着奴才来景慈宫这头请您过去呢!”
一句话,皇后没怎么地,到是说得玄天歌特别不待见,不由得问了句:“为何是皇上跟元淑妃先落座?这是哪国的规矩?皇后还在这里座着呢,什么时候轮到元淑妃在这种场合下侍候到皇上跟前了?”
那宫人赶紧道:“舞阳公主息怒,这都是皇上的安排,奴才只是负责传话而已,还望公主不要过于为难奴才。”
玄天歌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要知道,以前她在宫里头说话,那可是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搪塞的,如今可真是大不一样了。不过想想也是,一国之母的皇后都落得这般下场,她不过一个王爷家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这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一众人等往翡翠殿行去,而凤羽珩则被她拉着陪在身边,在走去的路上,小声与凤羽珩道:“阿珩,能不能想办法把云妃从月寒宫里请出来?本宫瞅着皇上这病症是时好时坏,昨儿夜里突然又想起章远,这才把他从罪奴司给提了出来。本宫是想,云妃毕竟在皇上心里这么多年了,很有可能她一露面,皇上就把从前的事又都想了起来,不会再这般浑浑噩噩了。”
凤羽珩听着皇后的话,心中却是苦叹,云妃如今根本就不在宫中,何谈出山见天武帝啊!不过话可不能就这么直接跟皇后说,毕竟云妃出宫是隐秘之事,容不得宫中任何人知晓。于是她只道:“父皇的病症十分棘手,并不是见到谁就能想起什么那样简单。阿珩能明白皇后娘娘心情,可如果父皇真的在想起章远之后还能一直记着,怕是章远如今也不会跟在您的身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