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墨差点儿没吐血,好歹是记着自己接下来的排便是专与那丫头为难,强行将火气压了压,总算是将心态给调整过来。随即开口道:“父皇多心了,儿臣确是与郡……哦,与弟妹接触得少,所以一时间不太好叫,但儿臣心里是惦记着兄弟们和嫂嫂弟妹的。这不,儿臣说的这份礼物,一来是献给父亲看个新鲜,二来也是为一解弟妹的一番念想。”
天武听了到是心升奇怪,问了句:“到底是何物?”
八皇子玄天墨这才笑了起来:“父皇,不是物件儿,而是一支舞蹈。只不过跳舞的舞姬比较特别,他们……来自波斯!”
对于凤羽珩来说,一直以来,波斯师父这个谎言就像是那个“第二只靴子”的故事,总在心里头悬着,却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今日虽不知最后会发展成什么局面,但毕竟第一次有人将这个事情摆到桌面上来说,事到临头,凤羽珩到是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再看向那八皇子时,竟是在舞姬登场之前,给了他一个浅笑,然后俯了俯身,说了句:“谢谢。”
说实话,八皇子玄天墨对她这一句谢谢还有那张挂着淡笑的脸,是有些许疑惑的。他一早对这凤家的二女儿就产生过怀疑,就在两年多以前的宫宴上,凤羽珩三箭射中靶心,所有人都为之喝彩,他却觉得不大对劲。当时的凤羽珩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就算她在西北三年遇到了奇师,可这也太奇了。他们这些皇子也是从小练到大的功夫,没听说谁三年就能学有所成,而且成到了百步穿扬百发百中的地步,就是箭技最好的老九玄天冥也做不到。
自那时起,玄天墨就起了疑,后来他往边南去,京里头的消息却一直也没断了打听,凤羽珩干出来的一出出一桩桩事都传到他耳朵里,越听越奇怪,越听越觉得震惊。渐渐地,便存了打探的心思。
说起来,玄天冥也不是没想过要帮着凤羽珩去掩饰,可一来他自己也不明白凤羽珩到底怎么回事,二来凤羽珩那个奇妙的乾坤空间也让他无从下手。这事儿就这么的拖到了如今,直到今日,来自波斯的舞姬上场,异域音调一起,所有联想着凤羽珩与波斯奇人之间关系的人都将思绪拉回,目光投向大殿之上。
波斯女子鼻梁高,眼窝大,皮肤较之大顺人稍微有些黑,但面部轮廓分明,凹凸有致,看起来可是比南疆那边的人更有味道一些。不仅如此,在月夕宫宴时,有人见识过那古蜀公主的舞蹈,都觉衣着光鲜大胆,已是大顺舞姖所不能接触的范围,可人家照样跳得美滋滋,并不觉得如何。那时,人们就觉得古蜀是个开放的国度,可今日见识了波斯舞姬,却是再一次颠覆了他们对“大胆”这一词的理解。而这些舞姬还会绣面,脸上无一不绣着花纹,虽然都罩着七彩的面纱,但依然能辨出绣面的部位,及其精致程度。
凤羽珩就在人们的一片赞叹声中欣赏着这波斯舞蹈,同时也感受着自那八皇子玄天墨处不时投递过来的目光。
终于,一曲终了,舞姬们却是并没有退到殿外,只是往后撤了撤,似乎在等着什么。而这时,八皇子玄天墨站起身来,面向天武帝正要说话,却听边上玄天冥的声音抢先扬了开,说了句让人十分吐血的话来:“八哥,我就不明白,你看跳舞就看跳舞,老瞅我们家珩珩干什么?她可是你弟妹,你一个当哥哥的在宴会上一直盯着弟妹看,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