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了连连连点头应声:“自然不敢,自然不敢。”
皇后满意地道:“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再看向那古蜀公主,又道:“七公主明日便返回南界吧,本宫会派人送你回去。这次你出访大顺,古蜀并没有正式递交国书,如此算来就是私人造访,恕大顺也不便多留。这一路上你可千万要小心,特别是那千香水,可是要护得好好的,一滴都不要留在大顺境内。”
皇后说到后来,面上已经沉冷下来,古蜀的七公主也不傻,知道人家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于是点了点头,行礼之后退回座位。
凤羽珩也同样不再场上多留,此时,外头避香的人们也都回到殿内来,歌舞继续。
她走回席间,有意绕着古蜀公主那一席而过,古蜀公主气得咬牙,一怒目圆瞪着,恨意全都写在脸上。凤羽珩却无所谓,像没看到一样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却是有冷冷的声音传入那古蜀公主的耳际:“怎么?恨我?”
古蜀公主毫不避讳地道:“恨不能把你掐死。”
凤羽珩却笑了起来,“想掐死我的人可不只你一个呢,不过目前看来,还轮不到你,且再等等吧!”
一瓶迪奥香水,凤羽珩再度为大顺挽回颜面。人们已经记不太清这是济安郡主第多少次力挽狂澜为大顺脸上添光了,只知道有这位郡主在,大顺不管陷入多难堪的局面,都不会是绝境。
很显然,天武帝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端起酒杯,冲着凤羽珩所在的方向举起杯来。凤羽珩赶紧起身,恭敬地与天武帝喝了一杯。
这场面在京官以及在京的大部分夫人小姐们眼里其实并不算什么,却无奈有一小部份生了异心的外省来客却心生不快,特别是那些擅挑拨的女眷们,竟已经有人开始撺掇起凤粉黛来——“凤四小姐,济安郡主那种香水可曾送过你?”
粉黛冷哼,“怎么可能,那是娘娘们才用得起的东西。”
“哎哟!说是那么说,可别人没有份儿,你可是她的亲妹妹,怎的就也没份儿了?”
粉黛本就嫉妒心过胜,又贪心不足,听人如些一挑拨,立即也觉得不平衡起来。偏偏有些人就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还在不停的鼓动说:“亲姐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衬,她如今位高权重,可是我们进了京也有几日,却是听说凤家如今过得极其潦倒,可见在她心里是没有你们的。唉,真为凤四小姐感觉到悲哀。”
粉黛被人这么一说,心中火气再度窜腾起来。可再窜腾又能如何?她对付凤羽珩可太有经验了,而且还全都是失败的经验,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她纵是再生气,也始终记得不能去主动招惹那个二姐姐,否则,自己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在凤羽珩心里,可是没有什么凤家不凤家,妹妹不妹妹的。她唯一认的,不过是凤想容而已。
粉黛这样想着,却又想到想容有可能一早就有那种香水了,不由得更加不甘。
大殿主位上,天武帝正悠然自得地坐着,适才那一出戏唱得实在是酣畅淋漓,他往回想想依然觉得十分过瘾。
章远站在边上,看他那一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泼了盆冷水:“有什么可得瑟的呀?要不是济安郡主今儿正好带了一瓶香水进宫,这个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