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
你妈的,更像潘女士了。
小茶已经走过来了,钟晚慌乱中点下了语音通话。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看钟晚手中的手机。
钟晚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一通电话能被接听。
贺郁没让她失望。
虽然时间久了点。
两边刚连上线,钟晚就开始向贺郁呜呜求救。
“贺郁,救命!”
小茶:“???”
贺郁也懵了,他声音有点严肃:“怎么了?”
钟晚委屈巴巴:“小茶逼我喝药。”
贺郁:“。。。”
钟晚没开免提,贺郁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小茶听不到。
贺郁:“你生病难道不应该喝药吗?”
钟晚果断反驳,话既说给贺郁听,又讲给小茶听。
“生病是生病,喝药是喝药,它们二者的写法和读音都是不同的,当然算两码事。”
小茶听到都无语:“晚晚姐,你这是在诡辩。”
贺郁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钟晚。”
他声音很好听,低醇偏磁,喊钟晚名字的时候,就像珠玉落盘。
但钟晚没空细品,因为贺郁又接了一句。
“你怕喝药?”
这怎么能承认呢?
钟晚一直把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因为这和她高贵冷艳的气质完全不符。
她冷笑:“怎么可能。”
贺郁声音温和:“那别闹小孩子脾气,把药喝了。”
贺郁从来不知道,钟晚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形象。
跟个小孩儿似的,怕喝药,会为了不喝药想各种各样的手段。
钟晚抵死不从:“我不想喝,我不喝也能好,不会耽误拍摄进度。”
小茶还在一旁开导她:“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晚晚姐!”
那一瞬间让她想到自己家里全家齐上阵,给小侄女喂药的场景。
钟晚一直不挂电话,贺郁没办法,轻声叹气:“你把药喝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钟晚眼睛亮了,贺郁允诺的一个要求,她当然要接下。
她急问:“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贺郁那边沉默一会,才回:“不要太过分就都可以。”
钟晚追问:“那怎样算是过分呢?”
她其实是想问,关乎陶艺然的所有事情算不算过分,但这太露骨了,很容易戳中他们这类言情文男主的逆鳞。
贺郁又沉默了,他面色平静,耳垂微微泛红,不想回答钟晚的问题。
“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喝药,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换不换?”
“换!”
要求过不过分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拿下贺郁的承诺要紧。
“好,喝药。”
钟晚接过小茶手中的药,因为这场持久的拉锯战,药已经凉了。
小茶无奈只得又去泡了一杯,调好温度端给钟晚。
钟晚闭眼调整呼吸,紧皱眉头,将杯中的中成药一口闷。
浓郁的苦味顿时在喉咙里散开,刚喝下去的药从胃部直冲舌尖。
钟晚捂着嘴狂奔洗手间。
“呕!”
语音一直开着,贺郁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
五分钟后,钟晚虚弱地坐在马桶旁:“不管怎么样,药我喝了,你不能反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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