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美味。
满口香甜。
“呃……”身下的人儿轻轻微吟一声,美丽眸子骤然睁开,水汪汪的看着扑在自己身上人。
顾瑾一愣,心头闪过慌乱,脸上瞬间微红。
他看到秦瑜嘴角有鲜红血液流出。
他咬的。
所有动作停滞。
秦瑜没管自己嘴上的疼痛,嘴角微扬,眸眼一勾,妩媚如水,冲着他笑。
顾瑾好似一个上课被偷吃抓了现成的学生,瞬间结巴,“我……”
“好吃吗?”
“……”
“好亲吗?”
“……”
“香吗?”
“……”
秦瑜眸光似笑非笑盯着顾瑾,顾瑾被追问得一愣一愣。
“吻这么带劲,特别过瘾,对不对?”
顾瑾呼吸一滞,脑子鬼使神差的,真开始回味刚才滋味,喉结滑动,浑身真有些燥热。
“你有这嗜好?”秦瑜微启红.唇。
“?”
“送给你,你不要。非要偷着来。”
“……”顾瑾倏地坐直,心头一阵虚,又一阵虚,干巴巴道,“我有些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是没控制住吻我?还是没控制住不小心咬我了?”秦瑜紧追不舍。
“……”
“都是,对吧。”秦瑜直接给他一个肯定答案,笑意盈盈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顾瑾愣住,有些惊慌失措的问,“你想怎么办?”
秦瑜伸手,勾住他脖子,直接扑在他身上,一双水润漂亮的杏眸看着他,含笑反道,“你说呢?你亲了我,吻了我,咬了我。要么,你继续。要么,我亲回来,吻回来,咬回来!二选一,你选择!”
顾瑾气息紊乱,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家小女人,那般含蓄、那般温婉,今天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这般生生扑他身上。
热血沸腾,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空气间都是爱和欲的呼吸声。
顾瑾深邃眼眸漆黑暗成,这个女人真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可若再伤害她怎么办?
只是亲着,便咬烂了她的唇。
那等会?
医生说,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克制。
顾瑾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矛盾又如此渴望的一天。
“你不选择,是要我选择吗?”秦瑜杏眸潋滟,眸色妩媚反问。
这温柔似水的声音,比枪林弹雨还更可怕。
顾瑾捏着拳头,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的时候,“噗通”一声直接跌落在床下。
“……”秦瑜。
顾瑾慌乱看了一眼秦瑜,好似打了百战的战士,丢盔卸甲,直接跑了出去。
“……”秦瑜未动,看着顾瑾跑出去的身影,笑意未收。
偷亲她,她没找他麻烦,他自己先跑了。
他这到底在别扭什么,她不急。
来日方长。
今日她扑他,他跑。
以后他扑她,也休想得逞。
哼!
……
顾瑾跑出院子,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推着单车,骑上去,风一般的下坡,一直骑到公社的卫生所。
卫生所门没关,里面点着油灯,岑伦坐在接诊台边,翻看着书本。
他手上虽捧着书,可那坐姿硬做出一种不端正的感觉。
“哎哟,顾瑾儿,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岑伦有些惊讶,不紧不慢将自己看的书慢慢放好,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他,“想我了?”
顾瑾抬眸轻看一眼,直接坐在卫生所里唯一的竹椅上,道,“今天晚上我住你这!”
岑伦声音顿时拔高,“你住我这?你竟然让秦瑜儿独守空房?”
顾瑾冷了他一眼,“和你有屁关系!”
“啧啧啧,怎么没关系?你不行,我可以。那样可人的姑娘,你让人守活寡这行为简直太可耻!”岑伦将自己衣服领口,拉开,露出麦色紧实的肌肤,风骚浪嗨道,“看,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肌肉!”
“……”顾瑾左右看了一眼,拿起自己鞋拔子直接砸过去,“要点脸!”
岑伦伸手,轻而易举将顾瑾的扔过来的鞋子凌空接住,妖笑道,“不要!”
将顾瑾鞋子放自己鼻腔上闻了闻,沉醉,一脸浪荡,“顾瑾儿的鞋拔子,都这么有味道!”
“……”顾瑾霍的站起来,冲到岑伦身边,俯,深邃眸子沉沉压迫过来,“你还可以再无耻点吗?”
岑伦这是什么臭嗜好!
真不知道冷老头怎么想的,他说他没问题,他非要岑伦这死不正经的跟着他。
他这破模样,哪里是给人治病救人的医生?分明就一浪荡之徒。
别家医生沉稳大气,如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他这,脑袋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全是黄色渣渣。
岑伦迅速将自己书扑上,被顾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吓得眼睛眨了眨,“咳咳”慌乱咳了两声后,镇定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顾瑾,道,“我明白了!”
“?”
“你不是想我!”岑伦立马改口,认真答。
“别当自己是孔雀,总是真的自恋!”
见岑伦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顾瑾站直,不想和他继续纠缠。
“我从不自恋,我只会给人诊断!”岑伦做端正,双眸认真看着顾瑾,一边手指轻轻拍打桌子,一边缓缓道,“愤怒,焦躁,气势喷张,臭脸恼怒,想吃人,你这是欲求不满!”
“……”
“我掐指算一算,你刚是没被满足!”
“……”
“……岑医生的诊断从来不会错。”岑伦自信的道。
“……在秦瑜儿那没满足,所以想来非礼我,没门!”岑伦迅速将衬衫整理好,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顾瑾气笑,“特么刚是谁亲自送上来的?”
“这不一样!”
“?”
“只能我上你!不能被你上!我才不做备胎!”
“……”顾瑾眼皮一抬,冷声道,“给我正经点!”
“正经不过我岑伦!这么晚,我还在努力看书,精进医术。”岑伦站起来,走到顾瑾身边,坐在凳子上,道,“躺回去!”
“……”
“这次是真要关心你!说吧,我刚才诊断对没对?表现不好,被秦瑜儿踢出来?”岑伦问道。
刚还满是潋滟的桃花眼转眼间好似一潭清澈又平静、能容纳世界万物的湖面,让人看着特别安心,特别舒适,心旷神怡。
那会儿,他们还没长大,一起说理想的时候,说生为男儿,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白大褂救死扶伤。
后来,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理想。
只是他保家卫国之后一直克服了不了战场阴影。
他穿上白大褂以后,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这货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从来都知道,大概就是这双眼睛太迷人,所以领导们觉得他适合干这让所有人放下防备,治愈心理的活。
犹如此刻,他一正经,他便愿意放下所有抗拒。
有些别扭回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