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左手短剑拄地,右手长剑护在胸前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杏眼圆睁说道:“秦……麻子……你……”似乎是因为激动,又似乎是因为精力不济,竟然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麻子更加笃定了任盈盈重伤未愈的事实,心道:“看来平一指并未说谎,任盈盈的伤势极重。呵呵,真是老天开眼了。不过我可要小心一些。
按照平一指的说法,任盈盈的伤势连他这个杀人名医都束手无策。等下动手可别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她就算要死,也得给我撑到黑木崖之后再死。”
心中有了计较,秦麻子满脸堆笑的对任盈盈说道:“圣姑,您伤的这么重。连平一指都医不好,若是继续留在这荒郊野外餐风露宿,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这普天之下,只有东方教主的绝世神功能够医好你的内伤。
圣姑,您还是跟属下回去吧。东方教主自幼就最疼爱圣姑您了。就算您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见面认个错也就过去了。跟属下走吧圣姑。”
他听平一指说任盈盈的内伤要方证大师才能医治,便信口胡诌东方不败的神功能医治任盈盈的内伤。期望任盈盈为求活命而答应下来,能不用强就带走任盈盈才是上策。看任盈盈现在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生怕动起手来牵动伤势,直接横死当场。那他的教主梦可就破碎了。
秦麻子确定不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巧提醒了任盈盈,秦麻子只有活捉了任盈盈,才会有出任光明左使和传授《葵花宝典》的奖赏。如果他们得到的只是任盈盈的尸体,或许会有其它一些奖赏,但是这两件就不要想了。
想通此节,任盈盈突然手腕一翻,将护在身前的那柄长剑架在自己修长的粉颈之上,说道:“秦……麻子!你们就……拿着我的尸体去找东方不败……领赏吧……”
秦麻子谄媚的笑道:“圣姑,您无悔属下了,属下是真心的想要送你回黑木崖疗伤啊!”一边说,一边抬起左脚想要在靠近任盈盈一点。
任盈盈杏眼圆睁,低沉而坚定的说道:“别过来!你们若有人……再向前一步,我便立时……自刎!”
说罢右手用力,锋利的剑锋立时割破了她粉颈上娇嫩的肌肤。一缕鲜血顺着脖子留下,将她的衣领子染红了一片。刚才任盈盈只是在长剑的前半段涂了冰魄剧毒,靠近剑柄的这半截并没有毒,即便接触皮肤也没事。
看到任盈盈真的割破了脖子,秦麻子大惊失色,抬在半空的左脚立刻收了回来,接着又向后退了一步。骇然道:“圣姑!千万不要冲动!”
就在此时,远处树林中想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圣姑,你误会秦香主了,属下真的是奉了东方教主之命来迎接圣姑回黑木崖的!”
话音未落,从树林中走出了二十几个人来。当先的两个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杜长老和包长老。
看到他们两位现身,任盈盈的心直往下沉。如果只有一个秦麻子,任盈盈还可以出其不意的用毒剑杀了他,在图脱身。可是这两位长老同时出现,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即便任盈盈没有受伤,对付杜、包二位长老中的一个或许还能凭借诡奇的剑法争得一线生机。不过要分出胜负也是在几百招之后事情了。如果两人联手她是绝对赢不了的。
“好不容易治治好了内伤,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想到这里任盈盈转头望向身边的岳灵风,轻声说道:“是我连累先生了。”
岳灵风此时心中也是焦急,他虽然不认识杜长老和包长老。但是这二人的步伐沉稳,双目开阖之间有精光射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都身具不俗的内功。应该是不逊于嵩山十三太保级别的高手。
虽然心中焦急,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任盈盈说道:“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要取我的性命可没那么简单。”
然后压低了嗓音在任盈盈耳畔说道:“等下若是打起来,虽然不能用内力,单凭剑法我也要多拉几个陪葬的。”岳灵风现在身体虚弱的很,抬起手中的剑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估计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最多只能坚持不到十招而已。
够了!只要十招,杀死这两个长老加上那一个什么香主的,足够了。可惜自己只能坐在这里。没有体力移动身体。怎么想办法将他们三人骗过来才好。否则他们命令这几十个喽啰一拥而上,那可就杀不了这几个混蛋了。
岳灵风正思考着临死前怎么多拉几个垫背的。那边杜长老和包长老带领众位手下,在秦麻子的包围圈之外又围了一层。
当秦麻子看到这两位长老现身的时候,心中叫糟。暗骂道:“完了!到手的大功劳被抢走了。”可是心中虽然骂,却不得不认清现实。虽然对方也是二十几个人,和自己带来的人数差不多。质量却差很多。
秦麻子手下是他分坛的副香主、七位旗主外加自己的心腹好手。可是杜包二人那边二十多人中,有六位香主六位副香主。自己连半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属下参见杜长老,参见包长老。”
杜长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秦香主,找到了圣姑,回去东方教主定然会好好的赏你。”
杜长老拍的这两下力道甚轻,确把秦麻子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属下不敢居功,全靠两位长老运筹有方。属下以后还要多仰仗两位长老提拔!”
听到秦麻子如此上道的表态,杜长老和包长老相视一笑。杜长老说道:“圣姑,您还不知道吧?东方圣教主已经收回了之前的江湖追杀令。要请圣姑回黑木崖。还说圣姑兼任神教的光明左使,将来圣教主之位就是圣姑您的了。”
任盈盈冷笑道:“杜长老,你这鬼话去骗三岁小孩子吧。反正我身受重伤最多不过十日之命了。与其回黑木崖受辱,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说罢右手长剑再次加重力道,一股鲜血从伤口中涌出,连胸前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了。
杜长老、包长老、秦麻子惊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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