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陈云富的亲戚,是个来头不小,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可是,他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看起来年轻的很的毛头小子,当下便是有些不屑了,看这模样,什么同行?估计只怕是个刚医学院毕业的小子,在这里逞能。
陈海洋的头痛病,他跟科室里面的老医生都讨论了半个月了,对方也都束手无策,他可不信,杨云帆一个毛头小伙儿,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他见杨云帆还算客气,便有了一点老师指导学生的感觉,便道:“不知道你想问什么情况?”
杨云帆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小姑父他的病,不知道你们确诊了没有?”
那胡医生闻言,顿时停滞了一下。然后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没有。”
杨云帆倒是没有讥笑,而是皱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我小姑父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检查,不知道有什么检查结果是异常的吗?”
“也没有。头部ct,核磁共振,该做的检查都做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位胡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也稍稍地有些不耐烦。
治不好病已经很烦躁了,如果遇到懂一点的家属来刨根问底,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对于这胡个医生露出的不耐烦,杨云帆倒是可以理解,他继续问道:“那不知道你们都用了一些什么药?”
“也没有用什么。就用了一点丹参、曲可芦丁改善血液循环的,然后头痛的厉害的时候,就用杜冷丁止痛。”说到这里,这位胡医生又补充道:“其他药物都没有效果,只能这个才能止住,而且现在的效果似乎也不是特别好了。”
“杜冷丁?”
听到这个名字,杨云帆不禁地扬了扬眉,想不到竟然用的是麻醉类的止痛药品。
“其他止痛药难道没有效果?比如曲马多?”杨云帆再次问道。
“没用!必须是要这种药物才有效果。”听得杨云帆的问题,胡医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要是曲马多有效,谁敢给一个没有确诊的病人用这种具有成瘾性的麻醉类止痛药?
看来小姑父的病情有点严重啊。
杨云帆点了点头,然后便道:“谢谢胡医生告诉我情况。现在,我想给我小姑父简单做一下检查,没有问题吧?”
“随便。”听到杨云帆如此托大,好医生倒是没有拒绝,反而有些看好戏的看着杨云帆,心想,自己用医院最先进的仪器都没有查出什么毛病。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难道还能靠徒手检查?
其他人也是不解的看着杨云帆。
陈云富道:“云帆,要不要送我爸爸去湘潭市你们医院,检查一下?这里,也没什么合适的仪器啊。”
“是啊,云帆,还是仔细一点好。”一旁的小姑虽然相信自己侄子,可是没有任何仪器,徒手做检查,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不用了,三表哥,小姑。我有办法。”杨云帆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担心。然后,他轻轻地伸出食指,在小姑父陈海洋的脖子处某个穴位轻轻地按了一下。
然后,他又伸出左手翻开小姑父的双瞳,确认没有问题之后。
他忽然出门去,从护士台那里借了一根棉签,在小姑父的双脚脚底还有脚背等处,涂抹了一下。
“巴彬斯基征、布鲁金斯基征?这个毛头小子,好像有点本事。”看着杨云帆的动作,旁边的胡医生心中嘀咕。他倒是认出来,杨云帆刚才做的这几个检查,都是对神经系统的检查。
不过,这么基础的检查,自然不会查出什么问题。
那个胡医生也是如此认为的。
他顶多觉得杨云帆在学校有认真听课,能做到学以致用了,却是不相信,杨云帆真的能检查出什么。
却在这时,杨云帆忽然丢掉棉签,伸出右手,轻轻地按在小姑父的额头处,然后将自己的灵气,朝着小姑父的头颅内透了过去。
灵气就像是他的眼睛一眼,在灌注进小姑父脑海里面的一瞬间,顺着各个神经系统开始四处蔓延而去,他就能看到小姑父头脑里面的所有异常。
不过,杨云帆检查了一会儿,收回手之后,却是疑惑不已。
“怎么会这样?脑袋没问题。既然如此,是什么东西引起小姑父头疼的呢?”杨云帆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了。
“云帆,你看出什么了吗?”旁边的小姑和陈云富,看着杨云帆做了几个检查之后,便轻皱了眉头,当下心头也是一紧,杨云帆可是他们目前最后的希望,如果杨云帆也没有办法,那他们估计只能把陈海洋弄到国外去看病了。
一旁的王剑云却是对杨云帆信心十足,见状反而安慰道:“嫂子,云富,你们放心!杨医生出马了,一定可以治好老陈的毛病!”
王剑云老家在湘潭市,他之前也一直住在湘潭市。对于杨云帆这半年在湘潭市创下的无数医学奇迹,都可以拿出来说书了。一个区区的头疼而已,肯定难不倒这位有着拿诺贝尔医学奖实力的湘潭小神医。
对于王剑云的话,一旁的胡医生,完全是不屑一顾。
一个毛头小伙子,还把他当成是神医了?
对于这王剑云在旁边说的话,还有那胡医生渐渐有些不屑的表情,杨云帆可没时间去关注。
他的脑袋,正快速的在分析着陈海洋的病情。
一开始,他怀疑是大脑病变引起的头痛,但是ct和核磁共振成像没有检查出来也就算了。自己的灵气探查对于病变,那几乎是百试百灵,不该有问题才对啊。
杨云帆想来想去,还是搞不明白。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嘀咕道:“难道不是病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问题,目前是没有任何仪器可以检查出来的。杨云帆的灵气探查,估计也可能会失效。
想到这里,杨云帆在旁边那位胡医生看好戏的目光下,拿出一根银针,在小姑父脖子下面的一个穴位,轻轻一刺。很快,小姑父就开始缓缓的睁开眼睛。
然而,陈海洋刚张开眼睛,等他眼神稍微变得清明了一点,突然之间,他又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地喊叫起来:“好痛啊!我的头快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