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域登基以来,已显颓势的各业皆欣欣向荣起来,朝中大臣们皆恪尽职守,百姓们也无不称赞这位新帝的丰功伟绩。
虽只过了一月有余,但站在这汴梁来来往往热闹的大街上,便可感知这一月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
言官们对新帝的统治找不出一丝错漏,见其后宫仅一后一妃,又无子嗣,好像终于让他们有机会发言一般,开始不停上奏请求选秀。
但新帝对女/色并不上心,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一日早朝,礼部尚书周弦钟忽然出列,大声道:“臣有本启奏。”
朱域面色沉冷:“准奏。”
周弦钟面不改色,矛头直指吏部侍郎徐东辉:“禀陛下,近日科考已至尾声,不日就要放榜,可臣却发现徐侍郎形迹可疑,昨日臣派人跟随与他,竟发现徐大人与多名考生家眷往来,收受他人钱财。”
徐东辉一听就跳了起来,大声反驳道:“周大人何必血口喷人?如今我虽小小侍郎受你掌管,可却绝不会如你所说这般收受他人贿赂!臣的女儿安妃娘娘尚在后宫,臣深以为荣,绝不会做有损娘娘名誉的事!”
陛下的后宫,除了南宫府的那个皇后,就是自己的女儿安妃,言官们极力劝谏陛下选妃,可每次都被搪塞过去不了了之,可见陛下对自己女儿的爱重!
是以,他每每搬出安妃这把保/护/伞,朝臣们便会识相地闭嘴,有些惯会溜须拍马的,甚至还会说几句好话奉承。所以,他最近格外得意,开始利用职务之便,插手科举,往常知情人碍着他的身份睁只眼闭只眼,可没想到竟被他那个死心眼的上司周弦钟察觉了!
“动不动就要搬出安妃娘娘来说事,徐侍郎未免太过小气了些。难道徐侍郎府上,再没有可以拿来谈资的么?”周弦钟淡定自若,从袖中“嗖”地搜出一叠书信:“此乃昨日贿赂你的考生所写,白纸黑字将你私受贿赂的事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还要抵赖不成?”
徐东辉尤不相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颤抖地说道:“你平白拿出一叠书信不足为证,大可以找不同字迹的人代写,意图冤枉。”说着,他又朝朱域跪了下去,“恳请陛下彻查,还臣一个清白!”
“徐侍郎好胆魄,竟冠冕堂皇让陛下彻查!”周弦钟被气笑了,连忙将昨日成果一并奉上:“陛下,臣昨日就已猜到徐侍郎要为此事狡辩,徐侍郎一离开,臣便命人立即扣押了行贿的考生,眼下已交由刑部尚书薛大人,交由刑部看押。”
朱域一双凤眸寒沁沁地看过去:“薛爱卿,可有此事?”
薛仁视线一触到新帝便迅速移开,只觉得后背冒上了一阵冷汗:“回陛下,周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昨日子时,臣的确收押了几名科举考生。”
徐东辉听罢,双腿一软,身(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