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树湾到成都府,短短三十多里路,八万大军硬生生走了三天。
每走出不过半里路,便有一道火光亮起,在长长的队伍附近炸开,然后几万人就乱做一团寻找掩体。青州军起初茫然,吃了几次亏后,也学会了看见火光就趴下。
但火光从哪里亮起,提前不可能知晓,这使得所有人都开始全神贯注,打量四方的山野,连眼睛都不敢眨。
骑马的将领全部下马,混在步卒之间前进,作为主要目标的王禀,直接就骂骂咧咧的脱去了将军铠,躲在队伍后方避免被发现踪迹。
到最后队伍直接就散开,每个人都不敢靠近运粮车、马匹,推着军械的步卒更是脸色煞白,若不是监军拿刀逼着,都能把粮草辎重抛下。
晚上扎营的时候更惨,每隔不久,便有一炮落在营地之中,根本就不敢睡觉,也睡不着。
面对这么不要脸的骚扰,饱受摧残的王禀,只能派出大队斥候搜山,搜完一截走一截,等抵达成都府附近,疲惫至极的将士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跟别说打仗了。
可已经到了地方,打不了也得打。
为了不像上次那样被炸成麻花,八万军队分成了六路,从四面朝着成都府包抄,青州军在前,禁军在后,余下两路兵马在南、北两方待命,试探出防御薄弱的方向后,直接一鼓作气冲入成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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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
成都府的城墙上,大队兵马来回奔走,将一门门刚刚出厂的大都督炮推上城墙。
曹华提着剑走到城门楼上方,用望远镜打量着山野间的动向。
陆老头走在旁边,端着紫砂壶,表情平淡:
“王禀是个将才,只可惜遇上了都督这种鬼才,人困马乏强行攻城,待会再次受挫,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曹华放下望远镜,呵呵一笑:
“什么鬼才,这种情况下,脑袋长在脖子上的人都知道怎么打。”
陆老头不可置否,偏头打量着城墙上士气高昂,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炮兵,轻声道:
“大宋禁军一百二十万,半数驻防北疆,二十万在汴京。这一仗打完,朝廷除非让北方禁军西下平叛,不然再无力调动重兵入蜀,都督打下川峡四路,用不了半年。川峡四路百姓一千八百余万,足以分疆立国,都督...是个什么打算?”
曹华听到这个,思索片刻,摇头轻笑:
“先把路铺好,等到了我杀皇帝不犯法的时候再说。”
“嗯....都督相当曹操?”
“人妻曹...呵呵...对了,你说那些个世家豪门,光想着送粮草银子,咋就没有送女人的?”
“....陈夫人打过招呼,说都督不喜欢,送女人的一概拦回去....”
“....我就说嘛...还是靖柳懂我....”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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