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
纪初桃好不容易从一堆男妖精中脱身,脸颊绯红,小喘着气快步上前,声音因羞恼而软绵绵的,“方才你为何见死不救?主忧臣辱,懂不懂哪?”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纪初桃红着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祁炎的心情便能稍稍好些。
金扇似的杏叶打着旋儿落下,他清冷道:“殿下乐在其中,臣怎敢扰人兴致?”
纪初桃微微睁大眼睛,辩解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乐在其中’啦?”
“殿下不是在朝他们暗送秋波么?”
“本宫那是在朝你使眼色,让你帮本宫解围!”
纪初桃心情复杂地盯着祁炎轮廓冷俊的侧颜,心想这么强势又不解风情的一个人,将来是怎么做自己夫君的?
梦里亲吻时,自己好几次都在哭,该不会是被他这性子给气哭的罢?
想到这,纪初桃刚降下温的脸颊又燥热起来,比方才被那些面首围住求欢时还要羞怯难堪。
还是让晏行将那些男人打发出去罢,太碍事了,省得被祁炎误以为她是个居心不良的长公主。
至于祁炎本人……
“祁炎,你还未回答本宫!到底愿不愿意做本宫的家臣呢?”纪初桃对这件事很上心,这是报恩的第一步——维护祁炎自尊。
祁炎停了脚步,风撩动他墨色的衣袍,有种独挡千军的凛然肃杀。
他垂眸望着满怀期许的金贵少女,半晌,云淡风轻地说:“那要看,殿下能给臣什么好处。”
好处?纪初桃被问住了。
祁炎本身就是镇国侯世子,虽说因为大姐的打压,侯府已是徒有空名,但吃穿用度不至于太过拮据,自然不能从钱财利益处下手。
直到此刻纪初桃才恍然明白,她不是大姐,没有号令群臣的本事,给不了祁炎高官厚禄和煊赫权势。
见纪初桃久久未语,祁炎眼中划过些许自嘲,为他方才那一瞬的期许。他道:“等殿下有答案了,再来和臣说。”
说罢一抱拳,转身朝自己的小院行去。
他素来我行我素,像匹桀骜的独狼,纪初桃从不以高高在上的命令约束他。
她望着那道笔挺强悍的背影,若有所思:可祁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
深秋一日冷过一日,纪初桃还未来得及带祁炎好好欣赏京都市井的繁华,便被一场绵长的冷雨堵在了府中。
这么冷的天,纪姝却是来了。
一到秋冬季节,纪姝满身旧病总是格外难捱些。乖巧清俊的内侍为她执伞提裙,不让雨水沾湿她分毫,尽管如此,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宛若透明,乌发狐裘,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便是那凉薄勾起的红唇。
“二皇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记得纪姝怕冷,纪初桃忙命宫婢将炭盆烧旺些。
“你把我送的那些面首都放出府了,他们无处可去,日日来我府上哭诉,扰得很(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