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追进城,直奔离安喜门最近的东面徽安门,并且兵分两路,另一路则西面城门疾奔。
他性情谨慎,早在三处城门各伏兵八千余人,自己领一路人马,与姚释接应上后,由北面安喜门破城而入,其后两兵赶往东、西两侧城门,由里而往外逼压,很快将原本占领了东面徽安门的领军卫等全部捉拿捉镇压。
东门被逼打开,大量骁骑冲了进来。
南城门处,顾饶之领了人马,与薛晋荣联合将刘政知堵在南门处,一时僵持,双方谁也不肯服输。
直到秦王领人将东、西两侧城门攻破,大量骁骑冲入宫中,五千当日燕追自幽州领回的精锐将燕追围在两侧,大路人马围住宫中各处,轻而易举便将容府私兵及守在城门外的金吾卫包围其中。
宣徽殿内,宫门紧锁,守在宫中的内侍及余下保护嘉安帝的左右豹骑秉息凝神,守在嘉安帝身侧,各个神情紧张,牢牢守护在嘉安帝左右两侧。
诺大的皇宫一瞬间鸦雀无声。
头顶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屋顶上,殿内烛火不时摇晃几下,将殿中众人脸上打上厚重的阴影。
每个人眉宇间都带着凝重之色,杜玄臻等人强撑着一口气,心弦崩得极紧。
皇帝不时咳上两声,每咳一下,夹杂着他翻阅奏折时的‘沙沙’声响,在这寂静的宫中便显得尤其的突兀、刺耳。
杜玄臻几人年纪已经不小,又早早的被嘉安帝召进了宫里,此时进宫一整日时间,呆到现在,为了不致失礼于帝王面前,几人一天时间滴水未尽,此时全凭一股毅力坚持。
在这样危急重重的时刻,杜玄臻竟也好似感觉不到腹中饥渴一般。
只听着传令的侍人不时飞奔跑回,报告着容府私兵及金吾卫造反之事。
宫中禁军有多少人在,嘉安帝心中如明镜一般。
这些人手,不是容涂英精心布置下的敌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原本惨白的脸颊也浮出两抹潮红。
今日一个不好,他极有可能会命丧于此地,可他的三郎此时极有可能就在洛阳城外,等着冲进城中,乱臣贼子,终究不得昌盛。
若能以自己之死,将容府及一干逆臣一起带入地府,将这些大小世族以谋逆之罪名正言顺的斩,便能将笼罩在大唐河山之上的阴霾一举拂去!
燕追自小文武并重,处理政事也并不生涩。
没有了这些小世族的威胁,只剩下四姓,留下除去了大部份威胁的大唐,依燕追的才能,只要他不急于求成,不溺于享乐,终有一日,会开创出大唐盛世!
而後宫之中,嘉安帝亦再无牵挂。
若他逃不出容涂英之手,燕追进城之后,自然不会放过容家一干人等。
容妃失去家族庇护,儿子燕信又因容涂英谋反,燕追不会让他活着。
失去儿子与容家,容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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