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已经预料到此行八成是没什么结果的,但该做的事情却一样也不能少。
当天,穆远修以朝廷犒赏南闽省大小官员为由,大手一挥包了一间酒楼,让南闽省所有六品以上官员两天后均要到场参加。
一个省六品以上的官员大约有一二百人,得利于南闽水路畅通,所以两天后,除了个别年纪老迈或卧病在床的官员,其他人都到场了。
南闽省难得有京官过来,就算有,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没什么关系。这次朝廷派下大理寺的钦差大臣过来,好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过来的,顺便,能学点本事就再好不过了。
一晚上,穆远修看似是在主座上接受大家的恭维,但实际上他一直都用余光观察着林甫同那边的动静,想看看有哪些官员和他走的比较近,能不能从他们下手。
但令人遗憾的是,大家可能都听到了风声,林甫同面前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也是碍着面子过来敬一杯酒就走的。林甫同却似浑然不在意,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似乎又变回了以往那个和善温文的老人。
楚辞注意到,他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明显是装成这幅样子的。林甫同现在想必应该很恼火吧,身为南闽省一把手的人物却仿佛什么有毒的东西一样被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往日年宴时,不论大小官员,可都是围着他转的。如此鲜明的对比,想必他有朝一日手上重握大权时,今日冷落他的人恐怕都要吃瓜落了。
宴后,穆远修又把楚辞留下了。他今夜多喝了几杯,虽后面用水替了,但到底有了几分醉意,头也痛得厉害。
他的小厮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连忙上前帮他按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楚辞坐在一旁饮茶解酒,他倒是没被灌太多酒,只有些微醺罢了。
“阿辞啊,你可看出了什么?老夫这一晚上看他,竟发现不了一丝破绽。这两天我的人到处走了走,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穆远修眉头紧皱,看来这林甫同应是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被人发现了。
楚辞摇摇头,道:“我也没发现他和谁交往较多,想从这方面入手,恐怕会比较难。我认为,还是应该找那些商人问话。当日除了赵宽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被允许出海行商,只不过那些商人比较胆小,水师一出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对,不能只看赵宽这里,纵使证明不了他里通外国,收受贿赂也是大罪,特别是两军对峙之时,更是罪上加罪。”
穆远修做了决定之后,当日持有通行证的商人便全都要被秘密带过来问话。这些商人惶恐不安,赵宽是奸细一事被公开后,简直人人自危,就怕一个行差踏错,也会被认定为奸细。谁叫他们竟选了赵宽做为会首呢?
现在他们被人秘密挟持,更是心如死灰。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