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意味深长的回道:“一箭双雕。”
无论人才还是老婆,都是他的。
吃完饭,乔治笙接了电话有事儿出门,宋喜最近放假搞得作息有些乱,回楼上补觉,才躺下没五分钟,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乔治笙,结果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沈兆易’来电字样。
她的手机中早就没存沈兆易的号码了,这个新号码还是上次在监狱门口,他的人抓走董俪珺和宋媛,两人临时互留。
拿着手机迟疑片刻,宋喜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中传来熟悉男声:“是我,沈兆易。”
宋喜勾起唇角,不知怎么有些客气:“啊,我听出来了,新年快乐。”
这都快过十五了,新年快乐的确晚点儿。
沈兆易那头也说了声:“新年快乐。”
两人互相都有些客套,你一句我一句,像是生怕这话掉地上,会让对方觉着尴尬,闲聊片刻,宋喜不着痕迹的问:“你最近怎么样?”
沈兆易回道:“我挺好的,对了,打电话给你,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
“经侦这边收到宋媛工作中涉嫌帮客户操作,制造或伪造假证,以获取大金额赔偿,或者减少赔偿的证据,以及她收买教唆证人做伪证的证据,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如果我们这边起诉她,她将最少面临律师伪证罪和经济罪两项罪名,涉案金额较大,刑期最少五年起步。”
最近宋喜一直有意忽略掉宋媛的事情,一来自己也在住院,二来她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宋媛的一切恶果,都是她自己修来的,与旁人无关,宋喜不愿庸人自扰。
但沈兆易打电话来,还是想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毕竟宋媛在宋家待了十几年,如今面临的不是小打小闹的关押,而是动辄几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宋喜沉默片刻,心底唯一的动容是沈兆易说的,五年起步,她有刹那间的心软,只是一刹那,转而想到那天在桥上,如果不是她拼死调转车头,如果不是乔治笙派的保镖紧随其后,如果不是她命大。
唇瓣开启,宋喜声音冷静:“一切按法律法规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沈兆易那头也是顿了几秒,随即道:“你脚伤好点儿了吗?”
宋喜微愣,淡笑着回道:“已经好了,没事儿,我明天就上班了。”
沈兆易说:“那就好,工作别太拼了,注意身体。”
“你也是,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多休息。”
两人临了互相嘱咐一番,宋喜是真心实意的,沈兆易也是,只是这番寒暄,总像是两人开始时的客套,越是努力想要装作自然,反倒越来越生疏。
宋喜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句话:很久之后,你还记不记得,眼前这个说话客气的人,也是曾伏你在胸口的人。
沈兆易很喜欢看悬疑犯罪片,曾拉着宋喜一起看《汉尼拔》,这是里面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当时宋喜心中就颇有感触,还曾抬头问他:“我们以后会不会变得很客气?”
当时她是开着玩笑问的,沈兆易叫她不要胡说,没成想,还真的被她给说中了。
沈兆易知道她车祸受伤,也肯定明白宋媛的证据不可能自己长腿儿飞到经侦科,可他什么都没问,他唯一问的,就是宋喜对宋媛的态度。
“……”宋喜无声的叹了口气,沈兆易是一点儿都不愿让她为难。
她正坐在床上出神,想着如果宋媛坐牢,董俪珺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宋元青那头又要怎么处理,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
宋喜打开一看,不由得想笑,乔治笙第一次在微信上找她,发的图还是她在群里用的,一张很可爱的美少女战士,小小兔。
宋喜勾起唇角,马上回了个常景乐经典表情包之一,甩手娟的图。
随后乔治笙把电话打过来,第一句话问:“还没睡觉?”
宋喜想了想,还是没说谎,如实回答:“刚才沈兆易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宋媛目前面临律师伪证罪和经济罪两种,起判五年。”
乔治笙那头停顿片刻,随即如常低沉悦耳的声音道:“你怎么说?”
宋喜道:“我说依法办事儿。”
乔治笙说:“我以为你会心软。”
宋喜美眸微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回道:“我早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善。”
乔治笙说:“你做得对。”
宋喜不是圣母,且不说她跟宋媛结怨已深,现在是宋媛企图要她的命,乔治笙弄到这些证据要费多大的力气?她若是对宋媛以德报怨,那她何以报德?
“我明天上班,等周末放假去看我爸,还得跟他说一声。”
乔治笙说:“别想这么多,趁着有空好好补个觉。”
宋喜说:“我怕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明天还要上班。”
乔治笙说:“你晚上睡不好,现在多睡会儿。”
宋喜刚想说,她晚上怎么睡不好了?结果话到嘴边,她猛然get到他的点,顿时吸了口气,明明身边没人,可却小声说:“你还没够啊?”
隔着手机,她能想象到乔治笙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薄唇开启,他不答反问:“你够了吗?”
宋喜说不出来话,她这人有时候真诚到连撒谎都不想,没够就是没够。
他在电话里面逗了她一会儿,有人来,宋喜叫他先去忙。
海威顶层,元宝进来乔治笙办公室,开口说道:“完了,你为了老婆惹着老丈人了。”
话是有几分调侃,可语气却带着几分沉重。
乔治笙不动声色的问:“宋元青找我?”
元宝‘嗯’了一声:“他托人给你带话,叫你最近有空去一趟,他有事儿找你。”
乔治笙没接茬,元宝很轻的叹了口气:“你为了宋喜把宋媛弄这么惨,虽然她小产的事儿怨不着我们,可宋元青未必这么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个外人,小心得罪了老丈人,他在宋喜面前说三道四,你里外不是人。”
乔治笙特别通透,不以为意道:“在他心里,我就该是这样的人,我要是不能胡作非为,他当初也不会把宋喜放我这儿。”
元宝特佩服乔治笙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可是……
“你现在动到人家养女头上了。”
乔治笙眼皮一掀,眸子中七分冷三分潮:“亲的重要还是养的重要?”
元宝瞧着乔治笙,回了句:“反正你是外人,最不重要。”
乔治笙别开视线,略显郁闷,毕竟元宝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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