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乐把陈懿待到餐桌旁,绅士的拿起盘子,出声问:“喜欢吃什么?”
陈懿受宠若惊,脑袋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尽量克制着内心的喜悦,微笑着道:“都可以。”
常景乐说:“抹茶蛋糕?我觉得这个挺好吃的。”
陈懿羞涩应声:“好。”
常景乐夹了块儿中间的放在盘子里,递给她:“尝尝。”
陈懿被常景乐哄的五迷三道,这会儿他就是给她递毒药,她怕是都当成糖来吃。
很小的一块儿绿色抹茶蛋糕,陈懿拿起叉子还想分一些下来,常景乐说:“都吃了吧,你又不胖,我刚才看到好几个吃猫食的,看着都没食欲。”
陈懿闻言,只好把整块儿叉起来放进嘴里,心底是甜蜜的味道,可味蕾却在几秒之后渐渐察觉出不对,哪里是抹茶,而是一股刺鼻的辛辣,让人难以下咽。
看她表情有变,常景乐一脸担忧:“怎么了?”
海城人吃的清淡,很少有能吃辣的,更何况还是一条芥末酱的量,陈懿手足无措,不能当着常景乐的面儿吐出来,可也咽不下去,憋得眼泪瞬间上涌。
常景乐好心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她:“快压压。”
陈懿病急乱投医,接过酒杯一口灌下,但红酒里面也添了料,比海水还咸,根本没办法忍,她一秒都没等,一口全吐出来,可因为嘴里面有蛋糕,所以并不是喷的,而是吐了自己一胸口全是。
“啧…”常景乐眼底划过嫌弃,从旁抽了条餐巾递给她,陈懿嘴里又咸又哭,礼服被她吐得全是秽物,这会儿她眼泪掉下来,不知是辣的还是委屈。
“赶紧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太恶心了。”
常景乐说完扭身就走,直到这一刻,周边只剩下看热闹的人,陈懿才恍然大悟,常景乐…耍她!
常景乐再次来到姜嘉伊面前,看他一个人,其他几人眼底透露着不明。
常景乐却直视姜嘉伊,冷着脸说道:“是你指使她泼了宋喜一身酒?”
此话一出,姜嘉伊脸色一变,连带着身旁一个帮凶也跟着提心吊胆。
顿了几秒,姜嘉伊硬着头皮回道:“你什么意思?是我朋友不小心,已经跟她道过谦了。”
常景乐面不改色的说:“你朋友刚才亲口跟我说的,是你指使她,你跟宋喜什么仇我不管,但你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就别拿到这种场合来闹了好吗?你爸是海城副市,但这儿是夜城,宋喜是我朋友,你要是还想来夜城,还想在这个圈子混,我劝你以后离宋喜远远的,不然丢脸的是你。”
常景乐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把姜嘉伊怼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懒得听她辩解,估计她也说不出什么,常景乐撂下这番话,扭身就走。
他要去找宋喜显摆一下,已经给她报仇了,结果半路碰见迎面走来的宋媛,她挡住他的去路,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景少,你好。”
宋媛之前听到有熟人这么称呼常景乐,也知道他并不从政,所以按照私下里的称呼叫他。
常景乐看着面前的陌生面孔,身为男人,他第一反应就是给宋媛打分,十分满的话,宋媛够的上七分半甚至八分,在女人里已经算上优质了。
心情不错,他又露出雅痞的笑容,点头回应:“你好。”
宋媛自报名讳,但却故意没说她跟宋元青的关系,正想趁势要到常景乐的联系方式,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又开始招摇撞骗了?”
常景乐抬眼一瞧,是宋喜。
宋喜走过来,宋媛眼底划过恨意和戒备,常景乐打量两人的脸,一时间没出声。
宋喜看着宋媛,话却是对常景乐说的:“我目前最讨厌的人就是她,刚刚提醒过叶祖题不要跟她来往,有些人道德败坏,做生意不稳,做朋友不配,没有深交的必要。”
常景乐桃花眼底意外更浓,因为没想到宋喜也会有当众不给人面子的时候,宋媛闻言,明显的眉头一蹙,不光是因为宋喜断了她跟常景乐的联系机会,更因为宋喜还说到叶祖题。
宋喜云淡风轻的望着宋媛,这一刻的睥睨就像是一只狮子面对一只鬣狗,动物世界里面常演,狮子捕获猎物,鬣狗只敢从旁猥琐觊觎,什么时候等到狮子吃完走开,才敢上去捡剩。
如今狮子回来了,哪还有鬣狗立足的份儿?
宋媛几次想说什么,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宋喜,随即转身离开。
常景乐目送宋媛背影,问了句:“什么仇?要我帮你报吗?”
宋喜淡淡道:“历史遗留问题,我爸都解决不了。”
常景乐稍一过脑就反应过来,感情是一家人,怪不得姓宋。
宋喜怕常景乐想歪了,低声补了句:“跟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哭着喊着要姓宋。”
常景乐眼带促狭,出声接道:“这种是不咬人膈应人了,要不要赶出去?”
宋喜何尝不想让宋媛消失,可是…
“算了,她能进来就是找了关系,你别为我得罪人。”
他能来是受乔治笙所托,原本一个不掺和官二代圈子的人,能做到这样,宋喜已是心里感激,怎么好让他树敌?
常景乐却说:“咱们什么关系?我一定坚定不移的站你,本来就是敌人,还怕什么得罪?”
说罢,他叫人找来负责人,查看一下宋媛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好巧不巧,宋媛还真是打着宋家的名号来的,不过她的名字能出现在应邀名单上,想必也是祁丞在后面推波助澜。
常景乐吩咐人把宋媛‘请’出去,理由是宋家只有宋喜一个女儿,冒牌货这种东西,就别再真货面前丢人现眼了。
宋喜跟常景乐站在一旁,眼看着侍应生去请宋媛,宋媛刚开始不想走,侍应生转述了常景乐的话:“要是死皮赖脸,那就别怪我们让你丢人现眼。”
隔着有些远,宋媛脸上的表情,宋喜看不真切,但宋媛跟着侍应生往外走的步伐,却让宋喜心底痛痛快快的舒坦了一回。
“谢谢你了。”宋喜提了下手中酒杯,真心实意。
常景乐嬉笑着回道:“不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某人嘱咐过了,但凡你看不顺眼的,无论是谁,全清,叫你别克制,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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