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被朱贵给定了,帮他,我也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我也不会让这些珠宝街的商户们白来的,我说:“李吉,把这块墨翠后面的盖给我切了。”
李吉点了点头,把料子又放进去了,那块黄翡,直接可以做摆件,而且,打灯穿透,里面肯定是一样的,底子细腻,没有必要切掉,直接可以在上面雕刻,如果是我,一定会做一个腾龙的摆件。
那块墨翠木那已经切了一个盖,是不是满料,还需要切个盖看看,但是,我相信是满料,因为整体的料子没有什么变化,皮壳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但是我还是要切一个盖,朱贵只是看了一个切口,就要买,他是心动于料子的切口,但是总不能让他买一块赌料吧,我这个人仁义,料子他肯定是买不起的,现在他也是难过,他定料子,肯定是给北京帮的富豪们定的,如果到时候人家拿一块赌料还得赌一下,他朱贵就麻烦了。
阿宝跟柱子弄来了切割机,料子上切割机,我不担心,一切都交给李吉弄,这块料子,我有信心是满料,我没有看到变种的可能,所以他就不会变种。
料子上了切割机,开了料子,所有人都去看,这可是价值上亿的料子切割,就是这些大老板,都安奈不住了。
我站在边上,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虽然我看着稳重,但是其实还是会担心,神仙难断寸玉,没切开之前,谁他妈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切盖很容易,分分钟的事,很快就切了一个盖下来,我这紧张的心还没悬起来,我看着切盖下来的料子,就放松了,是的,满料,没有变种变色,还是漆黑如墨,李吉打灯,里面也一样,雪花棉,绿色如漆。。。
几个人看着商户,不停的拍手,那叫一个可惜啊,这两块料子,在缅甸就是上亿回来直接翻十倍,抢到的就发财了,我这次也是走运,在邀请会上,没有来大鳄,所以这两块料子被我给拿下了。
估计都在等着缅甸公盘呢,这一下子憋了两年的公盘,肯定是好料子如云,这些翡翠大鳄们,都在等着翡翠公盘呢,谁知道这邀请会上,也有稀世精品。
“邵先生,这两个盖,你出手吗?”
我听着有人问我,我就皱起眉头,我说:“这盖切的,没什么水准,也打不出来什么料子,但是人家要,肯定是要全货,我总不能吧盖给卖了吧?不合适。”
听到我的话,他们也就点了点头,我看着盖子,我突然动了一下念想,啊召马上就四岁生日了,我得送他一件礼物,我就笑了一下,给他打个墨翠关公,从小给他背关二爷,让关二爷罩着他,我邵飞的儿子,能背的起来关二爷。
我把盖子拿起来,巴掌大,切的虽然没什么水准,但是倒是能切一两块正常大小的牌子来,这一块牌子不得了,上千万,不过,懂行的人肯定知道,不懂行的人,还是看不出来的。
我让李吉把料子收起,把那个盖子给留下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张奇不在,切料子没人,这切料子切的不怎么好,赌石能不能赌赢,切石头的师父占了一半,没有一个好师傅,心里难。
但是,张奇也不可能回来了,他回来,兄弟们也不会让他好过的,马帮的人,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当初马欣吃里扒外,要不是五爷拿命保,估计马欣也没命了,所以,张奇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他还是通缉犯,就更不能回来了。
我说:“大家看看这些料子,这块紫罗兰是五百万欧拿下的,大家看看怎么样?”
几个人看着那块四十公斤的紫罗兰,也只是切了个盖,他们看着里面的料子肉质,虽然点头,但是没有惊喜,而且也有点失落。
“这块,可不能跟那两块比啊,紫罗兰虽然少见,但是这块也只是赌料,而且,水头,底子也都不如哪里两块。”
我听了就笑了,我说:“那是肯定的。”
几个人点头,问我:“是卖赌料还是切开了卖?”
我说:“我邵飞不卖赌料,只卖明料,这块料子,我当然切开了卖,李吉,把料子上刀。”
李吉点了点头,开始拿料子跟阿宝一起,把料子抬上了机器,然后固定,他们两个也不是很熟悉,我看着就生气,我说:“行了,赶紧去赌石市场给我请一个师傅来。”
听了我的话,阿宝赶紧的就问我要钥匙,我把车钥匙丢给他,阿宝就屁颠屁颠的开车去找人来,我看着就很难受,没有切割的师父,真的难受,心里不顺畅。
我们看着其他的料子,剩下的两块,都是大料子,一块九十多公斤的,一块七十多公斤的,看着那块九十多公斤的料子,一个商户说:“这份木那的料子,在十年前缅甸仰光公盘的时候,以2800多万的价格中标了,是很好的花牌料。种老,带色的地方为冰种,料子重九十二公斤,可以做很多顶级的花牌,但是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几个人听了,就呵呵笑了,我说:“十年前2800万是什么概念?那就是抢钱,十年前的翡翠的可没有现在这么贵,那时候老缅肯定是在炒作价格,这块料子是拦标的料子,最后肯定是流标了,现在又拿出来了,估计是想在邀请会上卖,免得丢人,不过现在被我拿到了,那就是我走运了,你看这个皮壳跟切口,现在看到这种料子应该在过亿,所以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也是很便宜的!”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就笑了,说:“邵老板,果然好眼光,说的也对,这种料子,放在过去十年,2800万就是黑钱,但是十年以后,这种料子就是两亿百千万都有人来买,十年翡翠十年价,而且现在好料子越来越少了。”
我听着就摇头,我说:“这块料子,我可没参与,我徒弟赌出来的。”
我说着就把李吉拉出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商户们都打量着李吉,说:“名师出高徒,厉害,厉害。。。”
我看着那块七十公斤的料子,也是个开窗料,有一个商户捏着下巴,说:“这块,好像也见过,这个是四年前的公盘料子,那时候我跟吴海一起去公盘,见过这块料子,因为是过千万的料子,我们都有备注,但是那时候可选的料子太多了,我们就没要这块料子。”
“就是啊,这块料子放在公盘上,那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四年后的今天,可不得了,这是一块很有代表意义的木那标准原料,红皮壳,高色带,你看这个蟒带,绕了一圈了,这块翡翠是极品的花牌料子,四年前这类型的石头一公斤就过了千万,可谓万里挑一,这块木那体积之大,颜色,种水之好,只有在学问最高的缅甸公盘才可以窥见,这块也是你徒弟赌的?”
我听着他们夸李吉,我心里就很高兴,这两块料子,都是木那料子,我看着李吉,他是小心啊,没有赌其他的料子,只赌自己认识最深刻的料子,所以,这两块都是木那的,因为他知道木那只要赌赢了,就能出高色,稳重,但是贵,这三块料子花了两亿多,可见一斑,这还是赌料,得切开,十年前这些料子,都是千万级别的料子,但是现在,几乎都涨了十倍了,不过,涨了十倍还是能卖出去,因为现在的料子已经非常稀少了。
尤其是高货。
这个时候,阿宝开车回来了,很嘚瑟,他带着一个中年人,五十多岁,走进了,说:“师父,从赌石市场请来的,答应了给一千红包。”
我看着,就点了点头,我说:“先切那块紫罗兰吧。”
师父也没多说,把料子抱起来,有点吃力,我说:“阿宝,能不能有点眼里?”
“我手软。。。”阿宝苦着脸说。
周瑶摇了摇头,说:“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李吉听了没说话,直接过去帮忙,把料子放进机器里,然后跟师父问了很多问题,都是问他怎么固定料子的,我听着,就把李吉拉过来了,我说:“这些你不用学,切料子的人,交给切料子的人,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知道了吗?”
李吉点了点头,没说话,站在了一边看着,我看着料子,我说:“你觉得是什么种?”
李吉挠了挠头,说:“冰,应该到冰了,但是我感觉他又是冰糯,我也说不准。”
李吉的话,很不自信,我说:“我跟你说,在赌石行有这么一句话,内行看种、外行看色,这句话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翡翠赌石的种对它的质量亦或者价值都是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冰种翡翠赌石看起来就像是冰晶一般,内部晶体颗粒均匀、致密,没有什么杂质或者裂纹棉柳之类的,而冰糯种翡翠赌石内部往往会分布着大量的杂质,没有冰种那样纯净,有那么一种浑浊的感觉。”
李吉点了点头,我就拿出来放大镜,我说:“实在分不清,就拿放大镜,冰种翡翠赌石可见内部交织纤维结构 微晶部分肉眼不可分辨,透明度好,棉质与结构清晰分明;糯化种翡翠赌石内部结构朦胧不可分辨,棉质化在结构内部,冰种翡翠,就像冰一样晶莹剔透,没有颜色或者颜色很浅淡,光泽度非常好,呈现半透明或全透明状态;而冰糯种透明度相较于冰种翡翠略低,就如浑浊的糯米汤一般,大多呈现半透明状态。”
李吉点了点头,拿着放大镜,像是如获至宝一样,我笑了一下,如果没有师父带,赌石这行,还真的不要进来,因为,你不懂的太多了。
而往往学费都是大量的金钱,稍有不慎,你就家破人亡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