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老爹的营地,坐着车,直接离开了帕敢,垛堞带着眼睛,脸色有点似笑非笑,我感觉她对我有点嘲笑的意思。
我说:“你什么意思?这笑容让我很不安啊?”
“你得罪老爹了。”垛堞说。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我已经请你帮忙了,如果我再请他,那我不就得罪你了吗?”
“所以你明智,这次我会帮你,如果你请老爹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在林子里把你炸死。”垛堞阴冷的说。
我听着有点心寒,也有点后怕,我说:“都是华人,我怎么感觉,他的眼里只有钱似的。”
“你说呢?华人又怎么样?华人就不要生存了吗?他手里有几千人的部队,每年的支出是多少,你永远不会知道,他还要跟政府军的高层处好关系,更要跟那些反抗军处好关系,每年要花多少钱,你都不知道,前几年生意好的时候,他每年还有赚,但是这几年,政府军跟反叛军谈崩了,随时会打仗,你看到没有,这里只有我们矿主在运作,你有在看到内地的商人吗?”垛堞问。
我皱起了眉头,确实是,垛堞说:“我们的生意不好,他就收不到行用钱,他手下的人要吃饭的,没有钱吃饭,要是哗变了,他就没命了,所以,老爹也是能抓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我说:“一打仗,生意就差了,就不能不打吗?我们做生意也可以好好做,妈的,买一块原石,我还要顾忌着你们克钦,还要担心被政府军抓住,要是不打仗,我们好好谈多好?”
“你有这个能力吗?克钦要独立,你能让克钦独立吗?政府军要统一,你能让政府军统一吗?世界那么多国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能解决吗?”垛堞嘲笑着看着我。
我跟田光看了一眼,我们要是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偷偷摸摸的请他出兵帮我们对付周老大了,不过这就是现状,我们无力改变,所以只能在这潭浑水里浑水摸鱼了,能赚到钱,辛苦一点也行。
“去那?”垛堞问我。
“佤邦!”
帕敢离佤邦并不远,帕敢到密支那有一段距离,密支那有一条直接通往邦康的公路,我们过了帕敢已经天黑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我们直接从密支那的公路前往邦康。
车子一直开,有接近五卡车的人,不算很多吧,克钦族是个战斗民族,为土地,为地位战斗着,一直都说留着华夏的人的血,但是其实只是说说而已。
我靠着汽车的后坐垫,我没有要睡的意思,我很兴奋,浑身的血液已经燃烧了起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捉周老大,我倒要看看那个说自己是恶魔的男人,被我活捉之后,还会不会那么嚣张,但是我现在很矛盾,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抓住周老大之后,我该怎么处置他?
一枪崩了?
不不不。。。太便宜他了,我应该怎么折磨他呢?让他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与罪行是多么的严重。。。
我舔着嘴唇,真的,有点变态的想法,不是我内心变态,而是周老大给我的印象就是绝对变态。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枪声突然交火,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枪声震惊的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奎跟柱子立马拿着枪,在车停稳后,两个人第一时间下车,我看着垛堞,她也下车了,随后我就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待命。
枪声从远处的公路林子里传来,我朝着林子里看了一眼,我有点震惊,妈的,在打仗。。。
我看着很多人从林子里面朝着我们这边跑,垛堞立马用缅甸话吼了一句,我就看到那些士兵立马就射击了,那一瞬间,我看到火光四溅,子弹摩擦空气形成的火焰,像是流星一样射了出去。
我看着几个人倒地,跑出来的人纷纷又退了回去,然后激烈的枪声又响起来了,我有点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我看着垛堞带着人朝着林子里面前进,我心里就很担心,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夜很黑,只有汽车的大灯照射出一点光线,田光说:“这个女人搞什么?不会玩我们吧?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在夜色下,看着垛堞跟几个人在交流,心里就有点毛毛躁躁的,但是很兴奋,这他妈的才是男人该活着的地方,都是战场啊。
过了十几分钟,我看着垛堞带着人回来了,上了车,我们继续出发,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克钦独立2旅的,就在我们离开之后的三个小时,帕敢打起来了。”垛堞说。
我听着就很惊讶,妈的,这么快?张奇不知道有没有事,我想打电话问问,但是垛堞说:“不用打了,虽然打仗,但是双方都不会伤害商人的,如果真的出了事,在打电话都没用了,刚才缅甸政府军从密支那急调士兵装满20辆卡车前去帕敢战场支援,但是惨遭埋伏在公路旁的克钦独立军战士的阻击,缅甸政府军车毁人亡,损失惨重,估计早上,战斗就会结束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垛堞说着。
我听着就点头了,动了动脖子,妈的,这边真的是说打仗就打仗,垛堞说:“政府军这次可能是玩真的了,一定要把克钦人从帕敢彻底的赶走了,以后你们买石头,可能就没这么顺利了。”
我听着就苦笑,妈的,政府军真的是想断人财路啊,但是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先把周老大给收拾掉,他那么阴毒,只要他回去,我就没有好日子过。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在黎明的时候到了佤邦,我们早就联系了方块,在邦康的郊外村口,我们联系上了方块,他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老板,你总算来了。。。”方块看着我说着。
我说:“人呢?”
“在车里。”方块说。
我跳下车,跟着方块朝着他的车,一辆破旧的军用皮卡,都已经锈迹斑斑了,我看着王青,就躺在皮卡里,身上乱糟糟的,我说:“日子到了,准备好了吗?”
王青艰难的咧开嘴对我笑了一下,抬起手,我看着他手上的狗链子,就说:“到了地方再说吧,到了地,我放开你,你能跑多远是你的本事,逃不走,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王青凄惨的笑着,用嘶哑的声音跟我说:“我等着你死在我前头,邵飞。。。”
方块朝着他的头上打了一拳,王青很惨的趴在车上,方块说:“老板,给我十万块,我给你开路,行吧?”
我舔了舔嘴唇,说:“行,你要是帮我抓了我要抓的人,我给你一百万。”
“可以。。。够爽快,老板,这小子我问过了,他说的地方,可能就是麻栗坝,果敢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山区,有游击队,有独立军还有政府军,但是游击队是政府军跟独立军都要消灭的,那么他说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了。”方块说。
我看着方块,赵奎过来,分析着说:“可能是毒贩。。。”
“对,果敢全面禁毒,不管是独立军还是政府军,都在全力打击毒贩,所以那些毒贩就伪装成游击队,在山里打游击,打着自由独立的口号,其实是在伪装他们贩毒,麻栗坝是最大的聚集地,这个地方像是一条蛇一样,九转十八弯,不是当地人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去,这小子必须得看好,他要是跑了,我们进去就出不来了,这块地可是以前的南诏,森林瘴气多的很,会死人的。”方块说。
我深吸一口气,我很兴奋,带着一点小紧张,我说:“行,这小子就交给你看着。”
“好勒,放心,他在我手里,没毛病。”方块说着就上车,我看着车开走了,王青靠在后座上,对着我笑。
他的笑容很凄惨,像是最后挣扎的猎狗,我拍拍手,走过去,我说:“垛堞,吩咐你的人,到了地方,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我懂,这里的游击队都是害虫,他们卖毒给我们的矿工,让我们损失了很多劳动力,我们全国都在打击他们,不过这次是为了你,我的所有人的出行费用,回头我给你算账,出发。”垛堞高声大吼着。
我们上了车,朝着麻栗坝前行,我早就应该知道是麻栗坝了,上次我们在麻栗坝堵截万龙,那个时候从河对岸出现一对士兵,将近百十来人,那个队伍,可能就是来营救万龙的,人不少,不知道垛堞带的人够不够。
我很兴奋,也很紧张,妈的,偷袭他,应该够了吧,哈哈,周老大,我们又要见面了,从瑞丽把你赶走,让你躲在这深山老林里,不知道当你又看到我赶尽杀绝的时候,你是不是还那么自信自己是个坏人呢?
“飞哥,这把枪拿着。”赵奎把一把94手枪交给我。
我接着,上了膛,柱子跟赵奎都准备好了,但是柱子很轻松,而赵奎是满脸的担心,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我不管了,妈的,要打仗了,管他娘的球。
人死卵朝上,周老大,我跟你正面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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