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过了边贸街,到了赌石区,我们下了车,马炮走过来,很开心的搂着我,说:“飞哥,我们今天玩多大的?妈的三千万五千万的我玩不起啊。”
我看着马炮,跟我套近乎,这个人就是神经病,好起来,跟你就是亲兄弟,跟你不好的时候,能拿刀杀你全家。
我问:“你能玩多大的。”
马炮四处看了一眼,很贼的说:“我偷了我老子五百万,不错吧,你别让我输啊。”
我嗤之以鼻,我说:“你还怕你老子?”
“哎,那当然,我们关系是很好,能一起去玩一个女人,但是我老子太他妈抠了,对于钱真他妈抠门,老子出去玩只能玩五百的,包夜都包不了,还得靠兄弟们给我垫钱,要是知道偷了他五百万,他会砍死我的。”马炮神经兮兮的说着。
对于马炮这对父子,我也算是无奈了,妈的,父子两个去嫖娼?还玩一个女人?真的,也没谁了。
我说:“看情况吧,上次输了两次,运气不怎么好,赌石不是百分百赢的,既然要赌,就要做好输的准备。”
马炮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搂着我,说:“邵飞,我相信你,跟定你了,别让我输啊。”
我没有理马炮,走进了赌石店,直接去王老板的六号赌石店,我走到柜台,我说:“你们老板呢?”
服务员说:“老板回广东处理货了,邵飞先生是吗?我们老板又交代的,你来玩,都打折的,毕竟是我们店的顾问。”
“妈的,顾问就是自己人了,免费多好?”马炮不爽的说着。
服务员听了,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尴尬的笑着,我说:“知道了,忙你的吧。”
我走到赌石区,王老板可能回广东处理上次的那批料子了,不在也无所谓,我看着赌石区的料子,伸手摸着,料子换了一批,全部都是开窗的,没有蒙头料,但是料子基本上都是小料子,没有大料子,看来,王老板的料子也卖的差不多,这两年翡翠的价格都他妈飚到天上去了,好料子很快就没了,而上好的原石也很容易出手,特别是开了窗的,只要见绿,翡翠商人就会出手的。
上届的公盘竞争那么激烈,但是好的翡翠却没见到有多少出现,看来翡翠,特别是稀有的品种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我摸着料子,蹲下来,马炮也跟着蹲下来,神经兮兮的看着料子,我说:“你看的懂啊?”
“差不多咯,都是石头啊,这块有绿啊,你看,这个窗是绿的吧。”马炮说。
说着就拿出一只手电筒来打光,我看着就想笑,妈的,打光哪有直接打肉的,你得先从切口旁边的皮壳打,那样才能看的出来里面的肉质是不是蔓延进去了,我看着这块料子,灰皮,有裂,很多裂,但是都是大裂,看着皮壳的情况,应该是莫西沙偏浅层刷皮擦口半赌石,结构纹理略好,风化叠加整体不均,整体刷皮局部擦口,料子还可以,就是有裂。
我拿着手电,朝着肉质边缘的皮壳打灯,从开窗的肉质看,很透,我拿着手电放到开窗的肉质上,看着种水与色,都还行。
糯种局部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飘豆色,色渐变明显,赌偏低端成品的几率较大。
我摸着料子,皱起了眉头,马炮说:“料子不错啊,赌不赌?”
我白了马炮一眼,我说:“不是莫西沙的场口的,应该是偏场口,说是莫西沙的料子,但是不正。”
马炮挠了挠头,说:“不正?什么意思?有区别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有区别,偏口的料子很多都是假的,而且,没有高货,这块料子就是偏场口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王老板卖假货咯?妈的,坑他一笔。”马炮狠厉的说着。
我听着就摇头,偏场口的料子也是莫西沙的料子,都是一个场口的,只是开采的地方比较偏而已,你说假的,人家也不会认的。
我站起来转身继续看着其他料子,这一排好像都是莫西沙的料子,最近莫西沙的料子比较多啊,基本上都是,这个场口出高货的多,但是也很容易翘辫子,三七开吧。
我伸手摸着料子,很辣手,砂砾感很强烈,皮壳更刚才的很像,但是明显的比刚才的料子饱满,我看着料子,不是很大,三十多公斤,有切口,这块料子是有点像鸡心一样的,这个切口就是从尖子切掉的。
我看看着切口,妈的,墨翠啊,五厘米的切口居然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我看着就很喜欢。
整体来看,应该是莫西沙偏浅层刷皮擦口半赌石,结构感不强,风化不均,虽然局部色感明显,但也存在色不集中,色渐变的情况,内部飘色延伸几率有,也容易出现色跑皮。赌完整牌子的难度还是有的。
我拿着强光灯打光,糯种局部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墨翠感很强烈,出男款饱满戒面,没毛病,单枚市场价值中百万的空间有。
出牌子,配合好工艺,正常尺寸,单件价值大百万的空间有,但由于色渐变明显,赌较大尺寸,完美牌子的难度有。
我看着料子,不错,墨翠最近的行情好,这块料子出墨翠的几率比较大,如果是个满料,牌子是有的,料子是挺重的,但是可惜,不规则,太长了,没有办法取镯子,最多只能取牌子。
不过整体还是挺好的,我看着价格,也不是很贵,一百八十万,值这个价钱,如果赢了,翻十倍的可能是有的。
我说:“就赌这块,一人一半?”
马炮捏着下巴,说:“上次也是这样的料子赢了几千万吧?”
我点了点头,说:“赌墨翠。”
马炮立马笑嘻嘻的说:“好好,就赌这块,但是料子已经出来了,我们赌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说:“赌料子有多少,虽然是半切的料子,但是里面到底有多少肉质,没有人能确定,如果满料,我们就赚了,相反,如果是浅皮料,我们就输了。”
“呸呸呸,不吉利,我们一定会赢的。”马炮不爽的说。
我没说什么,直接去前台付钱,我说:“这块半切料我要了。”
我说完就给他卡,马炮说:“你想帮我垫着,回头分钱的时候扣咯。”
“马先生,你他妈的要赌就赌,不赌拉到,赌石有风险,我不能保证稳赢,所以事先还是把钱各付各的比较好。”我认真的说。
马炮不爽的歪歪嘴,说:“妈的,把老子的钱拿来。”
我看着几个小弟拎着包进来了,马炮去数钱,小心翼翼的数了九十万,但是他立马说:“打几折。。。”
“九折。。。”服务员尴尬的说着。
马炮很不爽,骂着:“他妈的九折,打一折多好,抢钱啊。。。”
虽然他抱怨,但是还是乖乖的给钱,我松了口气,付钱之后,取料子,赵奎吧三十多公斤的料子搬到切割台,我让张奇上,张奇咬着嘴唇,说:“飞哥,从切口一刀两半,直接取牌子吧,都已经切了,没什么讲究的。”
我听了之后,就点点头,确实没什么讲究了,这就是半切的料子,直接切了,赌跳色跳种跟质量。”
我坐在休息区,马炮没有来,贼兮兮的看着张奇切料子,切料子是个体力活,这块石头,就算没有那么大,但是至少也得切十几分钟,所以我坐在休息区等着。
我心里很笃定,对于上次数钱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打击到我,毕竟,那是别人的诡计,我对于我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我听着切割机的声音,很悦耳,看着火化直冒,就皱起了眉头,妈的,墨翠冒火?这说明肉质很刚,是好兆头,墨翠的刚性越强,切割出来的料子就越好看,我心里很开心,如果料子是满料,至少翻十倍。
虽然今天来赌石,只是为了让马炮爽一下,但是我还是很想赢大钱,毕竟,我现在也很缺钱,车子要钱,别墅要钱,回头还要去缅甸赌,后面还需要很多钱,很多钱。
妈的,就算是我的卡里现在突然多了一百个亿我都不嫌多。
突然,切割机的声音停止了,我听着张奇心情不好的喊了一句:“妈的,垮了。。。”
我听了垮了两个,就有点惊讶,怎么会垮呢?我赶紧站起来,朝着切割台去了,我走到切割台,看着机器下面的料子,妈的,确实是垮了。
料子一切两半的放在切割台上,上面有七厘米左右是墨翠,但是只有七厘米,下面一尺长的肉质都是花岗岩,难怪那么刚,原来是花岗岩。
我摸着料子的切割面,妈的,太可惜了,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肉质,这么点,只能打一个牌子,最多十几万,一下子亏了至少一百多万。
我晦气的叹了口气,妈的,赌石果然是三分眼里,七分运气,老子现在是运气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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