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舌头,扒拉着料子,这些料子基本上都是小块的料子,而且没什么好的,齐老板真的没给我好料子,而且还他妈的黑我。
我看着齐老板,我说:“齐老板,生意不做,任意在,今天我带哥们来爽,你不给我好料子,我也不求你,赌石区的好料子多的是,虽然贵了点,但是爷们也玩的起,把生意推到门外的,不是个好商人。”
我站了起来,齐老板笑了笑,说:“邵飞兄弟,你这个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好料子多的事,赌石靠自己的运气跟缘分的。”
我笑了笑,我说:“是啊,看来我们的缘分是尽了。”
“不要把话说死,邵飞兄弟,我听说你跟弄岛那帮人要去缅甸赌一把,我们一起吧,这缘分不就又来了吗?”齐老板笑着说。
我听着他的话,就扭扭脖子,看着他那笑眯眯的样子,真的,真的想在他脸上打几拳,但是看着四面八方站着的保镖,我还是忍了,这些保镖跟普通人不一样,动起手来,吃亏的是我们。
我笑了笑,说:“再见齐老板。”
我说完就带着人下楼,我出了一口气,齐老板没有送我,到了外面,我们上了车,张奇给了我一根烟,杨瑞问我:“飞哥,这个人很阴险啊,笑面虎一个。”
我笑了笑,说:“马上就让他变死老虎,别急,咱们去边贸街赌石街赌石,咱们玩大的,玩玩了,我们去喝酒,今天晚上,就让你爽翻天。”
我挥挥手,赵奎立马就开车朝着边贸街的赌石区去,我把窗户打开,不停的抽烟,这个齐老板还想跟我一起合资去缅甸赌石,门都没有,妈的上次让他赚了那么一大笔钱,现在让他发达起来了,根本就不害怕失去我了,十几亿,已经上天了,我要是有十几亿,我现在尾巴都能翘起来了。
车子到了边贸街,我们把车停好,带着杨瑞朝着赌石区,晚上的赌石区也很热闹,大厅里干干净净富丽堂皇的,几个老板在赌石区看着石头,我们来到了六号赌石区,我招招手,让他们两个把杨瑞扶到休息区,然后服务员过来给我们上了茶水。
这里的服务还是挺好的,我走到原石区,看着料子,架子上全部都是料子,妈的公盘过后,原石就像是井喷了一样,到处都是好料子,而且这里的料子跟齐老板的料子还不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不用黑我。
但是这里的料子更黑,我看着那价格,就觉得肉疼,我手里只有一千多万了,虽然以前觉得挺多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千多万也就只能赌一块料子而已,要是在公盘上,估计一块好料子都买不到,所以,钱不能用来比,一对比,你就没有钱了。
我转了一会,张奇走了过来,跟我一起看料子,他现在是有心跟着我转啊,我说:“怎么?想学啊?”
张奇笑了笑,说:“是啊,飞哥,我是想学,你教教我。”
我笑了笑,顺手拿起来一块石头,我说:“先看皮壳,这块料子的不是很大,皮壳很薄,有的地方还没有皮壳,你看这个绿,是直接跟皮壳长在一起的,明显的是新厂区的料子,大马坎,铁龙生的厂区最有可能,但是不要被外面的这一层肉给骗了,你还是都看切口。”
我说完就把料子翻过来,找了一下切口,翻开看了一下,打灯之后,很透,整块十公分厚的料子全部都穿透了,我看着料子,很好,非常好。
“大马坎的吧,只有大马坎的料子有这个透性,这个绿也不错,很高了,这块头也很大,有十公斤左右。”张奇认真的说。
我点了点头,说:“这块就是大马坎的料子,但是不要被这个绿色给骗,大马坎的料子是以种水见长的,绿色的刚性很大,很容易跳色的,这块料子是达摩坎先山后水擦口半赌石,你看切口的种水,首先是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较好,俏色巧雕,出随行吊坠,配合好工艺,正常尺寸,单件市场价值有十几万的可能,如果是小随型,那就不值钱了,折损一半不止。”
张奇有点奇怪,问我:“为什么?怎么会折损这么多?”
我说:“这种吊坠都是送女人的,你想想,你送给女一块十克拉的钻戒贵,还是送给他一克拉的贵?都是一样的道理,翡翠的作品越是越大越值钱。”
张奇笑了笑,没说什么,我摸着料子,这块料子可以赌,但是旁边有一块老橡皮的料子,我对于老橡皮的料子挺有好感的,我看着料子,这块料子老橡皮,也是新厂区的,看着应该是翁巴利的料子,虽然都是新厂区,虽然都有粗壮的翻砂基座,虽然局部都有由内向外拱沙所产生的针状,但这坨料的翻砂存在平行的结构纹理,就是翁巴利的。
我看着料子的切口,糯种局部糯化,晶体略细,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底色有灰感,变种,色跑皮,棉絮较重的几率较大。
对比了一下,我摇了摇头,还是放弃了翁巴利的料子,这种料子上次赌赢一回,没赚多少钱,所以我就放弃了。
我看着这块达摩坎的料子,十公斤,算是大马坎中大料子了,我赌了好几次大马坎的料子,三彩的出过,冰种的出过,飘花的也出过,所以也算是我的福星了吧。
我把料子拿起来了,看了一眼,三十万,也不算是很贵,可能是公盘刚过,所有的料子都井喷了,连赌石区的料子都降价了,不过,这是小料子,要是超过一百公斤以上的,至少还是得要上千万。
我把达摩坎的料子拿起来去结算台,给服务员卡,刷卡,刷了三十万,把料子拿到手,然后去切割区域,我招招手,让杨瑞过来。
赵奎扶着杨瑞过来,他看着我,有点不解,他问:“干什么飞哥?”
我说:“知道咱们今天花了多少钱吗?”
杨瑞摇了摇头,说:“很多吧。。。”
“桑拿花了六十万,这块料子三十万,快一百万了,哥们现在要赌回来,信不信哥们的运气。”我认真的说。
“一刀穷一刀富,五五分的,不过我相信飞哥的运气。”杨瑞说。
我笑了笑,点了一颗烟,我看着服务员指了指墙上禁烟的标志,于是就把烟灭了,张奇有点不爽了,说:“我草,老子花这么多钱,抽根烟怎么了?”
我拉着张奇,我说:“看不到啊,那里禁烟呢,咱们跟讲道理的人必须得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就往死里怼,有点素质好不好,把烟灭了。”
张奇很无奈,只好把烟给灭了,我说:“料子得剥皮,这几个角都有一点薄皮,如果没有这些皮壳,这块料子就是天然的一窝鸡,高色糯种,你看到这些肉质的绿色没有?其实他就是风化层的皮壳,虽然是绿色,但是是假绿,里面还有可能跳色变种,不过一般人都不会把这个绿色给打了,因为只要见绿就涨价了,所以就当他是绿肉。”
张奇点了点头,说:“我懂飞哥。”
张奇开始动刀,我看着料子,没什么好紧张的,三十万小玩玩,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赌石,我的天呐,一千五百块钱的料子,我都能紧张的紧紧握着拳头,呼吸困难,但是现在,赌这种小料子,没什么大的激动,我已经很沉稳了,人就是这样,你得经历事情才能波澜不惊。
张奇把料子给磨皮了,我看着他把哪些假色的皮壳给磨开了,突然,刚磨开一个指甲盖大的边,他就停下了,跟我说:“飞哥,真他妈的变色了,你看,这他妈变成了红色的。。。”
我看着料子,我就皱起了眉头,确实有红色的颜色在切口,但是这不是肉质的颜色,我看着发飘,我就摇了摇头,我说:“这那是变色了,这他妈的叫雾,知道吗?”
张奇摇了摇头,看样子不知道了,我看着料子,达摩坎场口的翡翠如果有皮壳的话,皮壳都是比较厚的,而且呈灰色,且皮肉相杂,这块就是皮肉相杂的。
而且达摩坎的料子皮壳下必有雾,雾色呈红、黄、黑、白多种,达摩坎其中呈红、黑雾的玉石地子灰,黄、白雾的石头质地好。
我看着这块料子的红色的雾层,我心里很高兴,这块料子的底子一定不会差。
一般是“十雾九有水”,所以我不担心这块料子的种水了,这块料子的种水一定不会差到那里去。
我说:“继续磨,把红雾层给我磨开,我看看里面跳不跳种,如果跳种,能跳到冰糯,这块料子就十倍的涨了。”
“飞哥,冰种的料子,这个底色怎么也得千把万吧。”张奇笑着说。
我说:“先看种后看色,达摩坎的料子一般黄加绿比较多,如果真的是出了黄加绿,这个底子,五百万不是问题,少他妈废话了,赶紧切,我现在很期待了,真他妈是块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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