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赌石店,我看到齐老板在打电话,他店里的生意又好起来了,最近都没有赌石,他开始忙着做生意了,生意就是这样,你越上心自然是越好的。
齐老板见到了我,就走过来,说:“老弟,很久没来玩了,今天怎么你一个人?田光呢?”
我笑了笑,我说:“陪他的女人去了。”
我的话很酸,不由自主的就说出来了,齐老板脸色有点怪,但是很快就笑着说:“老弟,没事,我陪你玩,最近,我在缅甸弄了一批料子,都是好料子,快要公盘了,缅甸的玉石商都开始出动了,在黑市上,料子慢慢的都是,我淘了一批回来,你想不想看看?”
我听了就点点头,齐老板拉着我上楼去,我们几个在楼上坐着,齐老板去了办公室,张奇说:“飞哥,齐老板真的是狗脸,说变就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还要跟他玩吗?”
我说:“现在我们是看谁都不顺眼,但是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赔笑?现在咱们没这个本事,懂吗?”
张奇很不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马玲给了我电话,我接了电话,我说:“干嘛?”
“在那呢?”马玲问。
我说:“赌石呢。。。”
说完我就想挂了,但是马玲却说:“邵飞,你不是说你要解决事情吗?你怎么解决的?”
我笑了一下,我说:“你他妈的被你妹妹算计了,我他妈的被田光压着,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我老大,我怎么解决?这件事谁都解决不了,妈的,我认了,你们两姐妹,老子以后都不会在碰,草。。。”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是赌气才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就是不爽,我现在被一个个压的有点喘不过来气,所以我只有躲着,我谁都不见,谁都不管总行了吧。
虽然看着有点窝囊,但是,这是现在最明智的抉择。。。
这个时候,齐老板走了出来,身后拉着一批料子,我看着料子,很多,光是看皮壳,就感觉很好看,果然是快要公盘了,妈的什么好料子都出来了。
齐老板走了过来,说:“邵飞老弟,公盘在即,缅甸的商人会在公盘之前抛售料子,非常便宜。”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不上公盘呢?那时候卖的不就更贵了吗?”
“你这就不懂了,公盘是政府军开办的,所有参加公盘的本地商人都是有名额限制的,可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参加的,缅甸大部分开采矿山的商人都是没有资格的,所以他们必须要赶在公盘之前把料子给处理掉,否则的话,公盘一开始,谁还买他们的料子呢?到时候他们的料子就砸在手里了。”齐老板说。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齐老板看着我的样子,就说:“邵飞,料子我都没开,本来想自己开的,最近我店里的成品原石稀缺,正想搞一批料子,今天你来的正好,我们合伙开这批料子?”
我笑了笑,说:“不了齐老板,我自己开吧。。。”
齐老板听了,有点不开心,说:“邵飞,以前都是我们合伙,为什么现在,你有点疏远我?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如果是缅甸的那件事。。。”
我说:“没有,以前是没钱,现在我有钱了,我想赚大的嘛,齐老板别误会。”
齐老板笑了笑,说:“原来是想单飞了,也好,人,总是要成长的,如果这次公盘,你不想跟田光一起去,也可以。。。”
齐老板的话是赤裸裸的挑拨我跟田光之间的关系,我说:“再说吧,先看料子。。。”
我说完就拿起来料子,我看着拖车上的料子都不错,一共十七八块,有大有小,小的有鸡蛋大小,大的也有三五十公斤的料子,有开窗料有蒙头料。
我拿起来那块鸡蛋大小的料子,我一看,是个铁龙生,这块料子以拿出来就是满绿的,不分皮壳肉质,非常的绿,但是我可不会被这种假象给骗了,铁龙生就是这样,我记得是上个世纪缅甸的玉石工人们在缅甸北部帕敢矿区北部的隆肯场区,发现了一具满眼绿色的翡翠新坑,当时不知道怎样称呼这一新的玉种。由于这种满绿色的玉石,基本上分不出底与色,缅甸的矿工便称之为“htelongsein”,意为“满绿色”,中国人即按中文音译为“铁龙生”。
大多数水头短,不透明,有的含黑点,质地多数很粗,细腻者少,但该区也出产过顶级铁龙生。铁龙生的另一重要产地就是帕敢,这里出产的铁龙生带皮,色艳,水长,而且缺陷很少,但矿体不大,产量少,较珍贵。
因为质地粗糙,透明度差,“铁龙生”的价格较为便宜,又因为颜色好、绿得可爱,普通不懂翡翠的人都喜欢买这种料子的制品,所以在市面上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在内行这种东西不值钱,在外行,都抢着要。
我看着鸡蛋大小的料子,其实铁龙生也有好的料子,但是一般人不会赌,而在缅甸,这种料子都是成吨的卖。
我把料子翻了个,我看着背面有点白色的底壳,这应该是老帕敢的铁龙生,而且颜色浓艳,长短不一,这种属于水头中等,我没什么兴趣,这种料子小,又不值钱,就算开出来,也不是很赚。
齐老板皱起了眉头,说:“妈的,怎么混进来一块铁龙生,说是送我一块大马坎的一窝鸡,草,这些缅甸人真的不靠谱。”
我笑了笑,我说呢,原来是送的,要不然齐老板怎么可能买这种铁龙生,还是一块鸡蛋大小的。
我准备把料子给丢了,但是齐老板说:“邵飞,送你玩玩,看看能不能来个开门红。”
我听了就撇撇嘴,看着料子,一丁点大,又是铁龙生,不值钱的玩意,顶多也就三五百块钱,如果是三万五万的料子,我还真不会要,免得开出来好东西会有什么纠缠,但是这块料子不一样,没什么讲究。
我说:“行,谢谢齐老板,张奇,把料子从中间剖开吧,看看里面能不能跳水。”
张奇拿着料子,左右看了看,说:“飞哥,这料子可是正宗的苗绿,你看着波纹,多浓啊,妈的可惜是个铁龙生,底子太差了,肉质太粗,要是切开了,里面的种水能跳到玻璃种,这块料子打个椭圆的吊坠,小千万是有了。”
我说:“那是顶级铁龙生了,一块送的料子能开的出来?你要是开出来了,我分你一半。”
齐老板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了,说:“是啊,顶级的铁龙生比玻璃种的还要贵,你要是真的能开出来,你就是真牛逼。”
张奇左右翻了翻料子,没多说,直接去开料子,我也没在意,就开一个玩笑,苗绿也叫苹果绿,属于翡翠绿色的第二个绿色等级,就比帝王绿低了一个档次而已,这样的翡翠颜色浓绿,但又微微看起来,泛着一点点的黄色,但是这样的黄色基本上看不出来,这类型的翡翠色相稍欠饱满度,但也是翡翠中难得一见的上品翡翠。
铁龙生基本上都是满绿色的,但是肉质太差了,种水又不好,所以就算是满绿也不值钱,除非切开了,里面的种水能变,否则没戏。
我也没太在意,直接就看其他的料子了,我手里拿着一块十来公斤的料子,看着皮壳,有点干青色,跟铁龙生很像,看着皮壳,你就以为是满料的,但是其实不是,我说:“齐老板,你这批料子大马坎来的吧。”
“是啊,老坑的料子,挨着老帕敢,料子还不错,看皮壳就能看出来了,是吧。”齐老板说。
我看着料子,皱起了眉头,皮壳很细腻,干青色,还有一条蟒带,这条蟒带环绕了整个原石,很有赌头。
我分析着料子,应该是莫格叠的料子,这种料子达摩坎厂区东北方的场口。
这坨料,干青的感觉较重,不是铁龙生,浅层料,种嫩,肉粗,虽有色带,但赌色集中延伸的空间有限,飘色为主。
我翻开看了一下,居然有擦口,妈的,这帮缅甸商人,什么料子都要擦一下,有了这个口,肯定贵三倍。
我看着擦口,不是很好,糯种局部略有化感,晶体略粗,水头略好,光泽度略好,淡豆色,棉絮略突出,种偏嫩,套好色,整体利用,配合好工艺,价值小千数可以,但由于体积小,色渐变明显,出小随型就是千元左右档次了。
不过有镯子位,要赌变色无棉跳种,要赌的比较多,我正考虑着呢,突然张奇喊了一声:“我草飞哥,出了,出了,你快来看,我草,我真他妈的是黄金手啊。。。”
我听到张奇的话,皱起了眉头,还没反应过来,跟齐老板对看了一眼,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的站起来跑过去。
我跑到了切割台,看着张奇手里的料子,他拿着两半料子给我看,我一看就傻眼了,脑袋上出了一层汗,我看着料子,像是被切开的鸭蛋一样,里面的色非常的弄,而且种水也变了。
我骂了一句:“这他妈的是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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