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当狗的觉悟
砰砰砰!连番的天骰自天而降,荡起漫天云雾。陆风翻手间调动艮山戊土阵的阵势轻松化解,目光看向天空,发现九壬等人已经远去。
俨然,此般临逃前来上一手天骰杀阵,更像是打不过你也要恶心你一下心态,砸完就走,不带犹豫的。
陆风倒是不觉什么,反正也没受丝毫影响。唐元却满是愤怒,无语啐骂道:“还以为要动手干一架,没想到是个纸老虎。”在天骰坠下的那刻,他可都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了。
多少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乾梦此刻身体恢复了些许,但仍旧有些虚弱,缓步上前;
“此番我们乾天宗入此秘境的人不多,那老匹夫此去,可能是汇合玲珑阁的天玑等人去了,回头需得小心防范一些为好。”陆风惊了一瞬,倒是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天玑实力虽然不弱,但当日在南沽镇时尚且不惧于他,更何况如今。
只要不蠢到闯入他们事先布局好的阵法之中,不管是天玑还是九壬之流,都是难以产生丝毫威胁的。
退一步讲,就算不慎被设计,他手中也有着相应契合的应对之法。一座原以为可能不会派得上用处的阵法,眼下却成了可以用来专门对付九壬之流的精妙存在。
“师傅~”乾芯好奇询问:“你们不是去碧云涧了吗?怎么会突然来了这儿?”
“出了些意外,”陆风刚要开口询问有关夏仪韵之事,脸色突然一变。见唐元先前顺手悬于腰间的传信玉符出现了裂痕。
“是曲姑娘,”唐元同样惊愕,先前为了赶路,曲娇娇为了不拖累他们,示意他们先行,回头再行汇合;彼此交换了此般临时交互的玉符予以传信,却没想到,仅是这点功夫,后者便即出了意外?
陆风估量着一路奔行赶赴的路程,开口道:“按她的实力,此刻约莫刚赶至这外城东部地界,过去看看。”……与此同时。
外东城地界的一处私塾外。曲娇娇实力被封禁,双手被一条粗绳捆缚,绳子的一端被人握在手中,犹若遛狗一般牵着走。
而这握绳之人,恰是她心中自幼最尊崇爱慕的雁南秋,南秋哥哥。此刻的曲娇娇一脸精致的妆容已完全哭花,通红的双眼之中,仍旧残存着几分难以置信神采。
“南秋哥,”曲娇娇呜咽间发出最后的询问,
“你是被胁迫得对不对?你不会这样对我的……”问话间,目光憎怒的瞪着走在另一侧的娇艳女子。
郝然正是姬兰心!姬兰心听得曲娇娇楚楚可怜的话,戏谑的笑了几声,朝雁南秋使唤道:“雁狗,告诉她,本小姐是你的什么人!?”雁南秋阴沉着脸没有回应,歪头撇了一下不远处的天玑与几名同门师兄,回应姬兰心的目光之中满是祈求之色。
“你答应过我的。”声音满是怯懦与畏惧。姬兰心鄙夷的轻笑了一声,明白雁南秋所求是想保存最后的一丝颜面;当下,朝远处自己的两名护卫以及天玑一众喝令道:“你们仔细检查一下这处私塾四周,看看有没有资源获取;”
“本小姐带他们去内堂,无事莫要来烦扰!”两名护卫当即领命。雁南秋原以为自己师叔天玑并不会应下姬兰心如此态度的命令,却不曾想,竟听从的比之两名护卫都犹有过之。
那份殷切,给人的感觉好像挺害怕姬兰心会不开心一样,带着几分讨好之态;‘难道师叔他……’想到自己的遭遇,雁南秋不禁狐疑,天玑莫不是也有什么把柄被姬兰心握在了手里?
这才如此受迫的听从?姬兰心背身走向私塾之中,嘴角挂着一丝冷蔑不屑的笑,一副很是瞧不起天玑之流的模样。
事实上;天玑也确实没有让她瞧得起的地方;当日南沽镇一役后,亲信皆死,仅剩她与天玑二人同归;路上,因不忿于天玑伤情下流露的冷漠,她仅是略微施了一些小手段,便将后者轻松引上了自己的床榻。
且这一引便是好几日,天玑连自身伤势都懒得及时去治疗。简直毫无底线,全然一副为老不尊之态。
姬兰心有着长舌老怪那万般恶心的诸多凌辱经历在,勾引伺候人的花样自是百般齐出,弄得天玑那叫一个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待得最后一日更是扶着墙走出的客栈;自那之后,他缓了足足好几日,想要戒断,却怎么也难以忘怀姬兰心的那般诱人手段。
凭着药物恢复些许精力后,便即忍不住再去寻了姬兰心;可回了姬家后的姬兰心,自然没那么容易再给予了,恩威并施下,要得天玑暗地里听从自己,才答应会偶尔顺从那么一两回。
仅是如此,便已足够拿捏天玑那般老淫虫。此番入得秘境;为保这份拿捏更为稳固,她还刻意支开了长舌老怪,让其自行前往别处洞察秘境的虚实;不出意外,待得夜深人静之时,天玑必然会借口相约。
不过眼下。姬兰心扫了眼雁南秋和曲娇娇二人,心中不禁有了更好玩的游戏。
于此般庄重肃穆的私塾场地,她可还从未玩乐过。走进私塾。雁南秋关上门户的那刹,阴狠的甩过手中捆绳,将曲娇娇掀翻在地,撞到了诸多桌椅。
“你为何要进来!”雁南秋咬牙切齿的瞪着曲娇娇,
“非要叫我受尽难堪你才高兴是吗?”
“南秋哥,”曲娇娇哭泣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啊……”雁南秋见状,心头一软,转而朝姬兰心求道:“姬小姐,娇娇她不懂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这一次吧?”
“好一声娇娇,叫得倒是亲切,”姬兰心冷着脸上前,满是愠怒,用力拍了拍雁南秋的脸,斥骂道:“你觉得,你在本小姐跟前,有什么脸面能看?”
“还有!”
“你叫本小姐什么?”说话间,手中已是握住一跟短鞭,
“需不需要本小姐帮你回忆回忆!?”雁南秋一惊,满脸羞窘难堪之色,僵持间,终低下了头,怯懦开口:“主,主人~”
“南秋哥!?”曲娇娇浑身猛然一颤,被这一幕惊得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中一向孤傲光鲜的南秋哥,竟会有如此不堪的一面,竟会如狗一般呼唤一介女流为主人?
看着这样的雁南秋,她只觉心中万般酸楚,难受得快要昏厥过去。声音满是哽咽的痛吼出声:“南秋哥,你别这样!你是我们曲家年轻辈之中最杰出的存在,更是天玑文光两位长老最看重的弟子啊,如此优秀受人敬重的你,怎么可以向一个恶毒女人低头,你要有什么把柄被胁迫,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闭嘴!”雁南秋听得曲娇娇又一次骂姬兰心‘恶毒’,心中只觉一阵惊慌,他知姬兰心的性子,惹恼之下,曲娇娇充其量不过一死,可自己定要再次受到难以想象的羞辱。
只是他没想到此般呵斥,不仅没有震慑住曲娇娇,反而激起了她心中的逆反情绪。
曲娇娇满腔酸楚于刹那间化作不甘与愤怒,瞪着姬兰心吼道:“你个骚狐狸,到底给南秋哥灌了什么迷汤,竟会叫他如此维护你!”俨然,是将雁南秋先前的呵斥,当做了替姬兰心出头的行径。
雁南秋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再度出声,姬兰心的冷笑便已传来,让他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迷汤?”姬兰心像是被逗乐,邪笑着来到曲娇娇跟前,径直坐在一张石案之上,
“你觉得天底下什么样的迷汤,能把一个男人迷得像狗一样?”
“呸!”曲娇娇恶狠狠的啐了曲娇娇一口口水,
“你才像狗!”姬兰心因为坐在高位的缘故,曲娇娇啐出的口水仅仅只是沾在了她的衣摆。
对此,她却不怒反笑,朝着雁南秋勾了勾手指,
“主人的衣服脏了呢~”见雁南秋踌躇狰狞,愣愣杵着不动。姬兰心神色一冷,
“狗东西,还不赶紧爬过来!当日巨剑山中的情景都忘了!?”铿!雁南秋咬着牙脸色扭曲的重重跪在地上,逐步爬向姬兰心跟前。
适时迎向姬兰心抬起的衣摆,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这一幕,直将曲娇娇看得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
自己吐出的口水,肮脏到了极致,连擦拭都要小心沾染到手,而此刻,她素来爱慕崇敬的南秋哥,却如狗一样跪在地上,舔着那般污秽,还一副极为顺从的姿态。
恶心!肮脏!这一刻,曲娇娇只觉无比的反胃。眼中的雁南秋变得从未有过的陌生;陌生得叫人打心底生出一丝鄙夷厌恶。
“不错,不错~”姬兰心笑得很是欢乐,脸上满是得意与猖狂。看了眼自己身下坐着的石案,想着此般石案本该是无数学子伏案书写的存在,神圣而又纯粹,此刻却被她一屁股坐在身下,跟前还有着男子舔着……巨大的反差,让得姬兰心没来由一阵舒爽,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自己在长舌老怪手下,无数次受辱时的经历。
眼神逐渐变得阴邪,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癫狂扭曲。‘本小姐受过的耻辱与羞愤,今日,也要叫你这狗奴才好好的尝一尝!
’如是想着。姬兰心咧嘴笑道,
“雁狗子,昨夜咱们的好事被她所扰,害得本小姐没能好好教训你,今日,便在这私塾学堂之中,补上吧。”曲娇娇听言又是一颤,终是明白昨夜打晕自己的真凶,原来那时自己就已经坏了他们的好事。
“全依主人之意,”雁南秋顺从讨好,满是谄媚的求道:“只求主人事后能将她抹杀,为小人留存仅剩的颜面。”曲娇娇不可置信的瞪着雁南秋,眼中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不是伤心,也不是绝望,而是为自己看错了人而流。多年的感情,竟比不过区区颜面……这一刻的雁南秋,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曾经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来时心中冒出的那份失去的直觉果然没错,不过不是她失去了雁南秋,而是后者,已经不配入她眼!
“要杀就杀,少废话!”曲娇娇此刻心灰意冷,已然对生死都再无半丝畏惧,死亡于她,或许反而会是种解脱。
“放心,本小姐会满足你的,”姬兰心挺了挺手中的短鞭,玩味笑道:“不过在杀你之前,本小姐可要让你瞪大眼好好的看看,自己心中仰慕的男子,究竟是一副怎样道貌岸然的嘴脸。”啪~猛然间一鞭落下,抽在了雁南秋的身上。
一条血痕,瞬间透过他的衣衫映衬了出来。换做从前,曲娇娇瞧此情景,定会倍感揪心难受,但此刻,却仅剩下漠然。
“滚上前来,”姬兰心翘起自己的腿,以着脚尖点在爬过来的雁南秋的下巴处,拨动间,命令道:“走了一路,主人的脚酸了,知道该怎么做?”雁南秋连忙点头,下巴重重磕在姬兰心的皮靴之上,浓厚的皮革味涌入鼻腔。
抬手间作势便要将鞋脱下,予以温柔的揉按,舒缓经络穴位。却是被姬兰心一脚踹开。
“让你用手了吗?”满含羞辱的话语声传来:“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雁南秋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是羞是怒还是耻辱,挣扎间,还是顺从着再次爬了过去,张嘴轻咬住了鞋口。
曲娇娇已是无眼再看下去,只觉三观颠覆,恶心到了极致。轰!正当姬兰心愠怒待要强行撇过曲娇娇身子让她看下去的那刹,私塾外突然传来一道轰响,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听动静,像是她的护卫被人所重创击飞,轰塌了私塾围墙所致。姬兰心神色一凛,心头闪过一抹不安,再次踹开雁南秋后,朝着外头走去。
“将她衣服给本小姐扒了!”
“狠狠的抽上几鞭子!”
“待本小姐回来,继续!”临走前,将手中驯兽用的短鞭,重重的甩在了雁南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