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凯、三宗一谷
、轩、凯、三宗一谷待锦官凯于一处断崖下寻上锦官轩时,更是被后者此刻的模样惊了一大跳。此刻的锦官轩上半身的衣衫已尽数不见,整条右臂鲜血淋漓,犹似被无数刀刃刮鱼鳞一般,血肉片片,依稀可见内里赤红骨骼。模样极其的狰狞可怖。饶是有着‘生生决’运转恢复,但如此般几乎整条手臂血肉都被削离的伤势,想恢复,也需耗费极大的精力和灵气。血族生生决虽说恢复效果强悍,白骨生肉也不再话下,但却需基于伤者实力和身体素质而定。若是普通人,伤至锦官轩此刻这般,那倒是轻易便可恢复,毕竟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经络强度,恢复乃至是重新缔结都是极其简单的事情。但如锦官轩这般,半只脚甚至都接触到天魂境后息强度的魂师而言,想借由生生决彻底恢复如初可就极难了,其手臂的经络强度比之普通人而言强了几万倍不止。锦官轩感应到锦官凯的靠近,暂缓了生生决的运转,虽说经由方才的恢复,他已止住了右臂的伤势,生了些许新的血肉,覆盖骨骼,但自身实力,却也因生生决的运转,自天魂境五息层面衰弱到了天魂境四息。此般衰弱并非寻常修炼消耗,乃是不可逆的,需重新修炼起来。这也是生生决叫人又爱又叹原因所在,实力越强运转生生决所付出的代价越大。如锦官轩此般伤势,想恢复如初,少说也要付出连跌两个大境界的代价。明白这点下的锦官轩,眼中满是怨恨。抬眼朝走来的锦官凯看去,见其一身焦黑,发梢透着淡淡糊味,模样满是狼狈,不由皱眉,“失败了?”锦官凯苦涩点头,“那群人比我预想的还要难缠,没想到逼出御隐天罡阵后,她们手中还有着其他强大的阵法,甚至都祭出失传了的乾坤宝匣!”“乾坤宝匣?”锦官轩一怔,“玲珑阁都只有乾坤符匣,她们哪来的乾坤宝匣?”锦官凯沉着脸道:“玲珑阁的乾坤符匣说到底也是自玲珑谷流传出来的,那伙人,指不定同玲珑谷有着什么瓜葛!”锦官轩皱眉,感受到锦官凯此刻的虚弱,关切道:“你也受伤了?”锦官凯点头:“大意之下,被乾坤宝匣给困住了。”锦官轩神色一惊:“你……施展那套秘法了?”锦官凯叹息道:“仅施展了前半段,借了几分圣祖血气,以之催动了哥哥给的骨刃,逃出的困势。”“那就好,”锦官轩暗自松了口气,“你若真因此染了血脉,没了破境资格,少主怕是饶不了我。”“可惜了那柄骨刃!”锦官凯满脸肉痛,“现在想想,倒还不如舍了这血脉,我又没有少帝那么强的天赋,保持血脉纯粹,也达不到半圣层面。”锦官轩狐疑的看向锦官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没有自信?少主对你可给予着极高的厚望,常称你是我族有史以来最具天赋的阵师……”“天赋嘛……”锦官凯自嘲的笑了笑,“我这点天赋,实在算不得什么,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锦官轩隐隐意会到些许端倪,问道:“你这是遭谁打击到了?是那仁心学院的阵师?”锦官凯点头,沮丧道:“不管是先前遇上的御隐天罡阵,还是后面困住我的乾坤宝匣,亦或是那五行剑阵……”“这些手段,都在我之上。”“御隐天罡阵,我仅仅只能应对第二个层面的威势,而他却可以将之布置达到了第三个层面。”“乾坤宝匣,应该也是自乾坤符匣所改造提升而成,单是于别人家的基础上便能做到这般强大的提升,换我,我做不到。”“五行剑阵,我可以感应出那出现的五柄阵兵宝剑,乃是此域境之物,也就是说他是就地取材所布置的阵法,虽说在我跟随下,仓促所布存着不少纰漏,可威势却因那几柄宝剑得到了极大提升,这点,我同样难以办到。”锦官轩安慰开解道:“这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人家气运好点罢了,若你有此阵图,或是乾坤宝匣制作手段,你难道就鼓捣不出来!?”“在轩哥哥眼里,凯,你可是我们族人中阵道天赋最厉害的,若非如此,轩哥哥这次又岂会第一个想到求你来相助?”锦官凯闻言,内心好受了几分,但转念又垮下了脸:“可他,不单单是个阵师啊!”锦官轩道:“难道凯你就是单纯的阵师了?他再强,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可你不是啊,你身后有着那么多族人,又岂是他所能比的!”“再者,前阵子你哥不是称,你得到了一门新的布阵手段,从中开辟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阵法吗?”锦官凯闻言,脸上的沮丧少了几分,“没错!这么一想,好像他也没强到哪去,待我将那布阵手段彻底完善好,定要叫他好看!”锦官轩欣慰一笑:“凯,主要还是因你平日里太强,所遇敌人都弱的可怜,难得遇上一个交得上手的,遇上了些许挫折,才让得你此般心绪。”锦官凯心境此刻已经豁然,眼中重新燃起了战火,“你说得对,我不该将这种不入流的人视作劲敌,他不过是我成长路上的一块踏脚石,他朝,我定要将他踩在脚下!”锦官轩会心一笑,“这才是我们的小凯!”“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锦官凯恢复了往日的英气,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锦官轩回道:“先去同你哥汇合,再另做打算吧。如今已仅剩一个五行纯体,还是个不谙太多战斗经验的单纯女子,应该左右不了我们的计划!若是你哥决意不留隐患,我们再设法找机会动手。”锦官凯暗自点头,也明白以他们此刻的状态,就是想继续,也难得逞了。……另一边。随着陆风的回归,接掌五行剑阵后,长寿谷一行便真正的开始身陷困境,不费吹灰之力斩落数名弟子后,长宁不惜震碎了空间,保全住了尹飞乔这根独苗。因为空间破碎,黑涟遍布袭卷,陆风也没有深追,而是带着仁心学院一众及褚佑薇等人离开了这方险地。路上,若水终是犹豫着说出了先前没机会说的话。“陆大哥~”若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陆风,“先前的那些人,我感觉,好像是冲着我来的。”陆风脚步一顿,回话道:“别多虑,那些人本就与我们仁心学院有着仇怨,不是你的错。”瞧着若水脸色煞白,轻轻捂着右臂的可怜模样,陆风又问了一遍:“当真不用帮你疏导一下手上经络?”在这之前,逼退长宁和尹飞乔二人后,陆风便已询问过一遍。但若水因瞧着陆风连番战斗消耗过大,不忍心再让他再为了自己消耗灵气,便借口无碍回绝了下来。此刻,虽手臂仍旧疼痛异常,但脸上却仍挤出了一丝惨淡笑容,再一次摇了摇头。乾芯在旁,温柔的说道:“欺负我们的三宗一谷,牧云宗就不多说了,当日在曲阜山结下的仇怨,你也都看在眼里,此行显然是借机报复的我们;”“无极宗之所以也来欺负我们,应该同葛渊有关,当初我们在战境时,同他便有着不少私仇;”“六合宗的话,按说该找回场子的是程知书,那日他当着那么多人面输给了邵阳,心中定然存气,可此行出面的却是桑飞羽,都没见着程知书,倒是有些奇怪,许是他们同门情深,帮着来报复吧;”“至于那长寿谷,往日倒是没什么仇怨,但我们此行过后,师傅宣言称要传布九纹凝丹秘法,这点恐怕触及了他们长寿谷的利益,毕竟他们有着不正规的九纹凝丹秘法,借此也在同境界下占得不少优势,加之寿命悠长,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立宗生存的命脉所在了。”“一旦真的九纹凝丹秘法出现,对于他们定然有着不少打击,没了同境界下对战优势,他们又是以寿命换修行速度的,以后怕是很难生存。基于此考虑,才想着将我们除去,从而制止九纹凝丹秘法的传播吧。”君子依不满道:“要我说他长寿谷就是小心眼,都没尝试真正的九纹凝丹秘法适不适合他宗门的长寿诀,就想着来阻止,不让别人得到,简直自私自利。他们自己的立宗理念便存着问题,就算没有真正的九纹凝丹秘法,难道他日就不会出现新的凝丹法门了?难道每一次他们都要赶尽杀绝,让得此般不正规畸形的九纹凝丹之法一家独大下去?这对于魂师界的未来,可百害而无一利的!他们简直就是宗派势力界的一个大害虫!”若水听着君子依愤愤不平的话语,一时都不敢再吭声了。直到陆风靠近目光朝她看来,她才幽幽然的轻声说了一句:“我方才说的,不是这三宗一谷,是那蒙着面的两人,感觉他们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锦官凯和锦官轩?!”陆风目光一凝,想到他们此行是同六合宗的人在一起出现的,就以乾芯的话而言,六合宗此般寻仇多少有着几分突兀,按说六合宗为了一个程知书,又岂会冒着得不到九纹凝丹秘法的风险开罪?若说程知书若也在场,那还有几分说得过去,可当事人都不在,此般仇怨由头,显然站不住脚。《重生之金融巨头》显然是另有原因!这么一想,陆风不由觉得锦官凯和锦官轩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心中莫名的涌现出几分不安。可若水一直隐于曲阜山上,不显山露水的,又怎么会被血族的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