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
,我用阵法补天地
、舔干净!
“师兄!”那弟子满目痛心的看着这一幕,怨恨的目光瞪向上空的姬兰心,“枉你作为名门势力的千金,此般欺辱我师兄,待得出去后,我玲珑阁定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姬兰心冷蔑一笑,见两侧暗灰色骷髅团安然被卫渊格挡,也不着急,带着几分戏谑意味朝底下跪着的雁南秋说道:“狗子,你都听见了?有人这般威胁你主子,你该如何?”
雁南秋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猛地起身扣向身前的同门,趁其毫无防备下,一把将之拽起丢向了后方鬼雾森腾的骷髅团之中。
那弟子满目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雁南秋,至死都不敢相信,平日里待人和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师兄,竟会对他下如此歹毒之手,竟会真的如狗一般听从一名女子,作出伤害同门之事。
伴随着那弟子痛楚的哀嚎声下,雁南秋全无半丝愧疚不安,反倒有些邀功似的看向姬兰心。
“不错,是条好狗!”
姬兰心轻蔑一笑,鄙夷的目光之中透着几分殊荣与得意。
“姬……主子~”雁南秋讨好谦卑的朝姬兰心恳求道:“小人都听您的,还请容小人一条生路。”
姬兰心冷漠的扫了眼渐有火苗升腾的地表,感受着那份直窜冒烟的炽热,朝雁南秋命令道:“跪着爬过来,主子便容你一并出去!”
卫渊和苗瑛二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虽心中好奇自家小姐何以要这般过分的对待一名男子,但想到平日里姬兰心刁蛮胡闹的品性,当下也只当是雁南秋惹毛了后者之故,虽觉眼下事态紧急,但因临近了气窗口,瞬息间便可离去之下,倒也都没有再进一步催促。
雁南秋犹豫的看了眼赤红的地面,感受着脚底传来的那份恐怖热量,此般温度比之烧开了的锅炉已然强上无数倍,称其为烧红的铁块都不为过了,饶是以灵气守护,爬行间也免不了会受那灼烧之痛。
犹豫间,姬兰心的话语再一次传来,“再墨迹下去,只会更热,还不赶紧!哦,对了,记得爬行时发出些动静来,好让本主子听见!”
雁南秋怨恨抬头,正好触及姬兰心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的不敢直视,闪避了开来,见后者在苗瑛护卫下已径自窜出气窗逃离了此地,独留卫渊监督着他……
雁南秋终是不再迟疑,背负着包裹跪爬向地面,强忍着那份直窜骨肉之中的炙热灼烧,痛得浑身汗水直冒。
想到姬兰心的指示,雁南秋边爬,边开始放声学着狗叫,朝气窗外竭力的喊去道道‘汪汪’声。
姬兰心此刻已于石室外拉着悬下的锁链,蓦然听得此般狗叫声,嘴角不禁浮现得意傲慢的笑容。
苗瑛于其上头开路,见姬兰心并未上爬,以为后者是在等卫渊,也停了下来,突听得狗叫声传来,惊愕间,终是忍不住出声:“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他毕竟是玲珑阁的……”
姬兰心冷哼一声打断苗瑛的话,“那又如何,我姬家又一定怕得他玲珑阁不成?”
苗瑛忧心道:“可贸然给姬家树敌,总归不好,家主若是知晓……”
姬兰心怨恨的解释了一句:“我这可不是给姬家树敌,他早前妄自色心大发,于暗室轻薄于我,此般对他,已算仁慈的了!待出去后,我定还要让他遭受百倍痛楚,让他生不如死!”
“什么!?”苗瑛神色大惊,想到早前他同卫渊被薛紫儿骗开足足小半个时辰,回头寻上姬兰心时后者衣衫不整,发梢凌乱的模样,不由紧张道:“小姐你……你失身于那小子了?”
“没有!”姬兰心羞怒道:“那狗东西天生短阳,中看不中用,除了扯烂了本小姐衣衫,弄得本小姐一身唾沫外,根本破不开本小姐身子!”
苗瑛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姬兰心平日里虽然不待见她,但在她心中,后者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总归有着几分血浓于水的情感在,自是不希望她受此侮辱。
待雁南秋离开那间石室时,其膝盖和手掌已是被那火热灼烧的一股焦糊,拖地的衣角也被烧的片片褴褛,模样十分狼狈,虽顺利握上了锁链,但因扯动掌心伤势,不由痛得冷汗直冒,颤颤发抖。
姬兰心很是满意的瞧着这一幕,脸上全无半丝怜悯,恨不得将这只先前于自己身上胡摸的手,彻底废掉才好。
而自雁南秋和卫渊离开那处石室后不久,里头的阵势少了卫渊这份可怕气势压制下,兽火终是肆意窜出,覆盖住了整个石室地面,让得此间石室,于瞬息间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诡异场景。
下方是一片可怕的炎炎火海炼狱,而上空则是阴森骷髅鬼狱,奇异的是,此般骷髅残存竟隐约连那份兽火都难奈何得了,于兽火蒸腾之中,都不见半分消散情景。
石室外,铁链上。
苗瑛在前开路朝着最上头的癸室攀爬,其下姬兰心和雁南秋一上一下拽着,卫渊因为挡下气窗口溢出的那抹阴寒诡谲的骷髅灵魂攻势,是以位于最后边。
爬行间。
姬兰心想着那处暗室情景,想着雁南秋贪婪又猥琐的压在自己身上肆意索取的模样,心中的愤怒不由再次涌现,停下了几分攀爬的速度,抬起右脚便是朝着下方的雁南秋踩了过去。
好巧不巧,雁南秋正值上爬间一个抬头,被姬兰心精准的踩在了脸颊之上,力道之重,连带着鼻子都给踩歪了几分。
“主子,可要吩咐小人什么?”
雁南秋不敢妄动,生怕惹恼姬兰心,将之踩入深渊,僵持着以自己的脸托着姬兰心的脚,任由着其布鞋脚底的泥土落在自己口鼻之中。
姬兰心脸色一凝,想到苗瑛先前的顾虑不无几分道理,开口警告道:“回头出去后,于外人面前,收起你这份当狗的嘴脸。”
雁南秋一怔,随即欣喜:“谢主子。”
此般感谢,竟透出着几分真心实意。
雁南秋原先对于被迫立誓认主,给人当狗一事,最担心的便是于外人知道,让得自己半点做人的尊严都丢尽。
姬兰心此话倒不是为了雁南秋颜面顾虑,而是不愿给自己徒添不必要的麻烦,雁南秋的尊严于她眼中全然不值分毫,但玲珑阁的脸面,她却不得不忌惮几分。
听得雁南秋话中的惊喜,姬兰心又觉不忿,脚掌下移,将厚厚的鞋底边缘踩向了雁南秋干裂的唇边。
冰冷反感的声音响起:“将你先前滋在我鞋边的肮脏东西舔干净了再上去!”
雁南秋一愣,嗅闻着姬兰心鞋边那直冲鼻腔的熟悉腥臭味,顿时明白过来是何污秽,脸色羞窘涨红间,忍着恶心与羞耻,听话的伸出了舌头。
姬兰心瞧见雁南秋这等下贱的姿态,心中的鄙夷更甚,暗自同心仪的秦天良相较下,更觉雁南秋之流,根本不堪为一名男子!
……
另一边。
陆风和褚佑薇二人自跃下‘凹’形池底暗道后,同样也经历了先下游平移而后上潜的路径,最终迎来的出口虽然都位于最顶端的‘癸室’水池之中,但却并非同薛紫儿一处。
而恰好是薛紫儿所料的那般,处于岔道的两端,也就是此刻癸室之内,东西两角处的两个小型水池之中。
此刻,陆风和褚佑薇仍旧潜伏在出口处的水面底下,倒不是他们不愿出去之故,而是在他们上潜的节骨眼,陆风敏锐的感应到了水面上头所传来的几道可怕气息。
潜于水中暗自感应之下,郝然辨别出,孙家一行,孙柳柳为首的众人好巧不巧的正盘坐在他们此刻出口处的水池旁,好似还刚同人动过手,正在盘膝恢复着。
此般贸然出去,难保不会同那些人撞个正着。
加之孙柳柳恢复间,那些护卫心神紧绷下,保不准一个不慎会被当做偷袭客,给格杀了。
虽不至于死,但一经动手,却难保身份不会暴露。
也正因二人于水池底下多屏息凝神了一阵。
陆风和褚佑薇才愕然听到了让他们颠覆眼球的事情,姬兰心逼迫雁南秋认主当狗的情景,一字不落的顺着池水传入了他们耳中。
瞧着池水此般传递声音的特性,陆风也终是明白何以一开始他们于石室外,里头竟听不到他们动静,也明白了那些短柱之中所敛的暗灰色骷髅具体何物。
池中所载并非寻常之水,多半乃是传说中的‘织幽水’,是一种对于声音有着奇妙阻断和传递的特殊之水。
先前他们于气窗口,因为岩壁沾染了织幽水的缘故,形成了阻断,站在石室中央很难听得外头动静。
但因岩壁上的织幽水同石室内的环形水池有着相连,是以身处气窗口,反倒可以隐约能听得里头的一些动静。
陆风也是因岩壁自上而下溢出的织幽水缘故,才大胆猜疑癸室和壬室内的水池有着相连,才感应到了壬室之中水底暗道的存在,才有了惊险的金蝉脱壳一幕。
此外,织幽水也是天地间一种对于灵魂有着特殊压制性的奇水。
魂师死后,可通过墨玉藏魂,来延续命魂,给予命魂一个寄托之所。
而这织幽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同墨玉截然相反的极端存在,命魂一经触及此般灵水,便如同普通人触碰了强酸一般,会受到腐蚀,甚至是湮灭。
此般池水的作用也只针对没有载体的残魂,倘若正常的魂师,命魂安然处于魂海的,是不会受到此般池水影响的,唯有身死魂出的那刻,才会受到此般织幽水的限制。
基于这点,陆风也隐隐猜到了那些犹似围栏一般的短柱作用。
多半,乃是用于封禁残魂之用。
这让得陆风心中不由倍感在意,好端端的怎么会封禁了如此多的残魂,还都带着可怕怨念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