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学院传出的消息
我用阵法补天地、仁心学院传出的消息、仁心学院传出的消息
中部玄域靠近北部雪域,牧云宗宗门所在。
牧鸿茵于卧房内瞧着丫鬟不久前送来的一则信轴,阴沉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几分残忍的笑意。
‘五行纯水体,可算寻得你们了!’
喃喃自语间,更是透出了冰冷的杀意。
牧鸿茵自打那日伏击陆风反被打成重伤,还为之丢了‘殓金斗’后,便一直存着一份难消化解的愤怒,这些天来也一直打听着陆风的底细和去处,但却好似有人在背后刻意掩盖一般,竟连东元灵狱那边所得的消息也为之甚少。
这让得她不禁将探听方向自陆风身上转移到其身边那名五行纯水体同伴身上,相比打听陆风行踪,显然探听五行纯水体更为简单。
牧鸿茵瞧着信轴上标注的‘曲阜山’字眼,瞧着其上列明的五行纯水体魂师的迹象,直觉告诉着她,这就是她要找的那人!
但牧鸿茵身为顶尖大宗的宗主之女,自身阅历显然不凡,并没有为一时的欣喜和压抑多日愤怒而冲昏头脑,瞧着‘仁心学院’、‘宗派令’、‘大阵’等词,脸上不禁透出几分凝重。
若是一名落单的魂师,那她自是有着无数种办法对付,但如眼下这般是一个有着宗派令的势力门下的弟子,却是要顾虑不少。
虽不知仁心学院底细,但既已立宗,无疑至少也该有着几名天魂境级别的魂师存在。
牧鸿茵自问以她自身的实力,显然是无法独自杀上门去的。
思量间,牧鸿茵目光不由看向此刻院外正半躺在石亭中的一名老者,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平空爷爷~”牧鸿茵收起信轴,娇笑着走出屋内,软声软气道:“我查到那抢走宗门殓金斗的狗贼下落了,你陪我一并去抢回来好不好?”
老者听得动静缓缓伸了个懒腰,起身之间微眯着的双眼缓缓开合,迸发出一道锐利目光,犹似响尾蛇的眼睛一般,恶毒而又凌冽。
老者枯黄而又瘦削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朝牧鸿茵说道:“小姐还有伤在身,这点小事,便交由老奴走上一遭即可,老奴定将敛金斗给带回来,顺带着将他大卸个七八块,给小姐好好出出气。”
“不行!这口气我要自己来!”牧鸿茵满怀愤懑道:“那小子将我伤得这般惨,胸骨到今日还疼痛的紧,我非要亲手弄死他不可!”
老者渗笑一声:“那老奴就将他带来,让小姐好好发泄发泄,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牧鸿茵忿忿不平道:“我想到他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生气,我要亲眼看着平空爷爷你把他打趴下,瞧着他像惨败后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好好好,”老者邪邪一笑,问道:“这小子现搁哪处?”
牧鸿茵道:“据可靠消息回报,他这几日该在玄金城不远的曲阜山一带。”
“曲阜山?”老者皱了皱眉,“是那新入得宗派界的势力所处的区域?这人可与那新势力有什么关联?”
牧鸿茵一愣,惊讶道:“平空爷爷你这十多年来连宗门都不怎么出,怎么连那么远的势力都听说了?”
老者笑了笑,道:“早前宗主有过提及近日来新兴的两个宗派势力,同时也收到了其中之一青山剑宗立宗大会的请帖。”
“奥,”牧鸿茵明白过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算他与这新势力有瓜葛也没事,此行我们师出有名,怕那势力作甚!”
“我牧云宗的宝器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抢夺的,我牧云宗的人更不是随便可以杀的!”
“那势力如果要庇佑着他,那便是同我们牧云宗作对,回头我定会叫父亲灭了他!”
老者的脸色沉了几分,“小姐,此事可要同宗主禀报一声?”
牧鸿茵不满道:“别动不动就向父亲汇报,他忙着修炼呢!父亲不是都答应叫你帮着我杀了那小子抢回殓金斗了,还担心什么啊!”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但架不住牧鸿茵的催促,还是跟随后者离开了院落。
心中虽隐隐有着一份不安,但想着还没确定那人到底牵不牵扯宗派势力,也不知那新兴势力的底细下,老者也就压下了这份忧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牧云宗后不久,一则关于仁心学院的具体消息便是传了过来,其中还有涉及战宗等字眼。
若是老者瞧见了此般信轴,定然是不敢再贸然陪着牧鸿茵去闹事的!
……
玄金城,君满楼之中。
陆风在同林小婉等人看阅有关曲阜山上传出的新消息后,知道借由上山挑事的那些不速之客,已将该立的‘势头’立下后,便即安排着鬼伶以置办入境所需物品为由,暂时离开了钟三笑的眼线,继而再令其安排了一名小厮,将他早已备好的一则信轴传达给了君满楼。
一则有关于仁心学院的具体底细的信轴!
因为有着专属宗派令印记复刻其上,君满楼一经收下后便是高度重视,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整合完毕,朝着各地分布传播扩散了出去。
待得陆风一行人自君满楼回到晋宛城的林家之时,此般消息几乎已是传达到了中部玄域的每个势力手中。
公孙世家,公孙冉冉所在院落之中。
公孙彻火急火燎的拿着最新的信轴跑至公孙冉冉跟前,喘着大气道:“冉冉姐,还好我们没冲动的同那些势力一并上得曲阜山!不然可就要摊上大事了!”
公孙冉冉半抬头扫了眼公孙彻,“那势力的底细传出来了?”
公孙彻点头叫嚷道:“冉冉姐,你可知是谁创立的这学院?”
“谁?”公孙冉冉起了几分好奇。
“周仁书,”公孙彻瞧公孙冉冉一脸雾水,连忙又道:“冉冉姐你可能对这名不大熟悉,但肯定听过他另一个名号,魂师界内常称呼他为‘书老’,就是原先五行宗星土观那个五行纯土体的魂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星土观,入了雪域的一所灵狱……”
公孙彻说话间朝公孙冉冉又看了眼,见后者仍旧神色平静不为所动,误以为还是不知道书老这号人物,进一步解释道:“冉冉姐,就算这些你都不知,那总该知晓《土行博论》、《五行极纲》等书籍吧,这都是他著作的,几乎已成现今全大陆五行境级别魂师必看必学的书籍了,也是魂师界公认的对于五行之气领略最深记载最全面的书籍类别了。”
公孙冉冉神色平静的瞪了眼公孙彻。
“这些……我都知道!”
“他再厉害也不过学识方面,于自身实力顶多天魂境层面,又何来摊上大事一说?”
公孙彻凝重道:“他自身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可他那学院中可是有着一名至少在天魂境八息闯层面的阵师坐镇!”
“天魂境八息层面的阵师?!”
公孙冉冉神色间终是多出几分动容,“此般消息可属实?”
公孙彻点头:“六合宗的斋魁和玲珑阁的天灵子联手之下都没能闯上曲阜山,据他们透露放出的消息,那里的大阵至少是天魂境八息层面的高人才能布置。”
公孙冉冉皱了皱眉,取过公孙彻买来的信轴,翻阅之下,疑惑道:“这上面也没说仁心学院有着这般阵师啊?只交代了是那周仁书所创,是用来招收身具仁心,天赋异禀之人的啊!”
公孙彻脸色一窘,“说是没说,可这不明摆着的事嘛,要是没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在,以他一介五行纯土体质的魂师,又怎么敢私立山头。”
公孙冉冉沉默了片刻,暗自点头道:“且不管此般消息真假,这势力既然能挡下斋魁和天灵子之流的进犯,想来有着一定能耐。”
思量间,朝公孙彻吩咐道:“去找龚爷爷,叫他备两份贺礼上曲阜山一趟,瞧一瞧到底有没有这般厉害的阵师存在。”
“两份?”公孙彻一愣。
公孙冉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同处一域,日后总会有交集,若曲阜山上真有这般高人坐镇,便以厚礼相赠,并传达我公孙家意欲结交之意,若没有,便应付性的送一份礼,简单表示下友好即可。”
……
霖硫阁所在。
孙柳柳此刻也同锦官凯在谈论着有关仁心学院最新传出的消息。
围绕的焦点同样也是那名布下可怕大阵的神秘阵师。
孙柳柳看阅完手中刚收到不久的信轴,不屑出声:“此般传出的消息应不似有假,没想到一介五行纯土体的魂师竟也胆敢私立门户了,魂师界真是越发不堪了。”
锦官凯冷笑道:“仗着有天魂境八息层面的阵师震慑呗。”
孙柳柳问道:“能否猜出这阵师身份?”
锦官凯思虑道:“放眼魂师界,顶尖阵师就那么几人,实力达到天魂境八息层面的屈指可数,虽不能明确知道是谁,但大致却能排除不少。”
孙柳柳双目不由大了几分,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