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灵锥
、散灵锥
君子雅眼中透出三分怒意,起身的同时朝一旁也待要相随的君子朔说道:“你留下,西羊山那边我去处理。”
临走前,目光扫了眼远处的君子谦,心中的那份不安依旧存在着。
君子朔听得此般安排不由为之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按说西羊山那边显然要更为重要才对,而君子雅却让他留在此地……
‘难道姐姐不放心子谦?’
‘还是说今届拍卖会还会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君子朔看着手上的拍品册子,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中央圆台上,君子谦瞧见君子雅一言不发冷着脸离去,原先的得意神采顿时化为了灰烬,转而一副阴郁不满之态。
连带着介绍下一件拍品时都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辛类,散灵锥,没制方、没毒方、亦没施展手法,起拍价为五块下品源石。”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圆台上那刚替换完手中托盘的女子,看着其上摆放着的三根通体黑色、巴掌长短、筷子粗细的棱锥,不由感到疑惑。
陆风同样带着几分诧异,他原以为自己寄拍的环涡榕树会是此届拍卖会上最差劲的物件,却没想到竟还有比环涡榕树还廉价的存在。
底层看客群中,突然有人叫嚷道:“谦公子……啊不,谦楼主,这般啥也没有的物件,怎么也能进的了律司楼啊?”
君子谦听着底下的质疑,眼中怒意一闪而逝,随即便被那声恭维的‘谦楼主’给乐呵不已。
也因这声从未有过的称呼,让得君子谦心中大感畅快,有种被认可的满足感,一扫先前因姐姐不赏识而带来的阴郁,热切的开始解释道:“诸位不用质疑我律司楼的鉴别能力,此般物件虽然没有毒方、制方,也没有专属的暗器施展手法,但经由鉴定,此般长锥切切实实乃是三劫时代曾风靡过的散灵锥。”
“诸位想必也都听闻过有关散灵锥的传闻,古籍也有记载,散灵锥真正的威势,可是能对天魂境级别魂师都产生威胁的。”
“眼前的这三根,虽没有相应配套的东西,但就其本身而言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藏品,经测试,里面所蕴含的散灵剧毒,哪怕遗留至今,对五行境级别的魂师依旧存着效力,中招者,三日内都会四肢乏力,浑身提不起半丝灵气。”
“但需注意其内部结构的复杂性,乃为一次性物件,用之则无。”
“有意者,可莫要错失这般机会,若他日身逢气运,寻得施展手法和相应的毒方,这三根散灵锥,无疑将会成为一大保命杀敌的厉害手段。”
君子谦的一番话语,顿时让得不少人内心蠢蠢欲动起来,有了竞拍欲望。
陆风听着也不得不对君子谦的表现予以认可,三言两语间便将散灵锥的卖点给表述了出来,确有其能耐之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君子谦毕竟是生于‘老虎窝’,虽平日里贪生怂软像只猫,但同样有着其优点所在,有着老虎的一面。
君子雅安排其管理这律司楼,确有着几分道理。
咚~
律司鼓响,竞拍开始。
“六块!”
天蝎门所在,毒蝎子漫不经心的举起了手中竞价牌,嘴中还喃喃念叨:“闲着无聊,拍来玩玩。”
一副满不在乎的轻蔑模样。
陆风见状不由失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神采,哪能看不出毒蝎子此刻分明是故作着不在意和轻松,实则上目光早已无数次的停留在了那三根散灵锥之上,眼中不乏热切之意。
陆风看着这只先前同己方作对的老东西,自不会让其轻轻松松的得逞。
他虽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却也不是好惹的主,先前天蝎门一众在竞拍宗派令时如何使绊,他可都看在眼中。
带着几分玩味笑意,陆风同样举起了手中的竞拍令。
“六十!”
一瞬间,律司楼内无数道目光同时投射了过来。
别人竞价六块,你上来一下整个六十块?
以十倍之价竞拍?
是钱多的没处花吗?
若非真心想要,这已是很明显的在挑事了!
明眼人见开口的是陆风,想到之前的竞拍情形,不由都明白了过来。
这根本不是冲着拍品去的,而是纯粹的在报复了。
天蝎门的毒蝎子见陆风横插一手,脸上的淡然和不在乎顿时消散,满目怒火,额头因愤怒都爆出了青筋。
此般威势只有五行境层面的物件,充其量只有十来块下品源石价值,陆风这一手无疑是哄抬了价格。
但无奈,唯有他自己最清楚,这散灵锥于他而言却又远不止这点价值。
“六十五!”
毒蝎子咬牙切齿的举牌,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给人营造出一种,此刻他再行竞拍的已不再是为物品,而是冲着面子而去!
不得不说毒蝎子对于拍卖一道确实摸得通透。
拍卖一途,除非是有权有势之辈,否则往往越在意某件物品,便越不能表露太多,越要装作淡然不在乎,也唯有此,才能以最低的价格拿下。
换作平时,此般佯怒或许有着三分用处。
但眼下,竞拍的对手却是陆风,显然不会吃这一套。
陆风之所以此般高调出手,原本只是想营造出一个竞拍宗派令失利后乱咬人胡乱使绊的形象,为接下来搅乱环涡榕树的竞拍埋下伏笔,但见毒蝎子这般回应,不禁让他对这散灵锥起了几分好奇和在意。
单论其明面上的价值,显然是不值得毒蝎子去出价六十五块下品源石的。
至于说是被激怒下的不理智行为,陆风更是不以为然,天魂境级别的魂师若是这般容易被激得失了心智,那断然不可能过得了天道魂关。
那么,毒蝎子此般竞价的缘由便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可能,那便是他于散灵锥有着用途。
陆风细想之下,更是有了大胆的猜测,毒蝎子手中或许有着散灵锥的制方、毒方、或者说是施展手法?
也唯有此,才说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