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吃错东西了?
、公子吃错东西了?
老者一愣,瞅了眼不远处的绣花帘幕,“公子,您先前安排的诗诗、文文、玉玉可都在恭候着你呢……”
“正事要紧!”洛天福一改常态,神色出奇的坚定。
这倒是让得老者不由一惊,暗想公子入了个厕,难不成吃错东西了?怎滴就改性子了?
出于好奇,老者开口道:“资源调动可非小事,公子若对这环涡榕树感兴趣,或是怀疑此般物件关乎着什么秘密,大可去寻君子谦私下打听一番,他近日可一直在律司楼中忙碌着。”
洛天福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纳戒,脸上惊疑不定,心想此般信函来历不明,幕后通信者是敌是友尚不可知,确实需了解一番为好。
迟疑间,开口道:“德叔,资源还需调动,此事有劳你跑一遭,子谦兄那边我自个儿去询问。”
老者看着洛天福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精光,挪步入厕,瞧见厕窗口的一个小洞后,心中暗自有了猜测。
身影一闪已是自花船处消失,转眼来到了岸边的一处茶楼之中。
“公子~”老者的态度比之先前更为恭敬了不少。
茶楼的一处厢房内,端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面前的窗户半开合着,顺着窗户眺望,恰好能看清大半个月弥河的景色,而洛天福先前所处的花船,正好在这美丽的风景线之中。
见老者到来,男子温和的将其请坐到了一旁,“德叔,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老者赶忙感激回应:“好多了,有劳公子挂怀。”
说话间,脸上浮现着几分自责与内疚,“公子,老仆今后绝不会再犯那般纰漏……”
男子打断道:“早前便已说明,我于太虚幻境遇袭一事,怨不得你,目前也还未有具体证据证明是我那二弟所为,故而德叔无需耿耿于怀。”
“即使……”男子的话语冷了几分,“即使真是我二弟在背后想置我于死地,那也怨不得德叔你失察,那个阶段你恰逢重伤昏迷,当难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说话的男子正是洛天赐,也是洛家大公子,洛天福的亲大哥。
而老者则是洛天赐安插在洛天福身旁的亲信。
此番安抚完老者后,洛天赐这才开始询问老者贸然见面的意图。
老者当即一五一十的将洛天福的异样举止陈述了一番。
洛天赐暗自沉思了片刻,手指轻轻的掂掇着桌面,再三确认道:“德叔,你是怀疑有高人在背后给天福出谋划策?”
老者点头,“且不说今夜之事,就以太虚幻境一事而论,若无人指点二公子,以他的心智和手段,断然瞒不过老仆,且以他的能耐也应难请得动沉锋谷年轻一代的第一杀手。”
洛天赐神色更显凝重了几分,拿起杯盏却也不喝,只是拿着杯盖轻轻拨着其上的茶叶,“德叔可有怀疑的对象?”
老者点头,压低着声音道:“惜小姐与君家的联姻乃是公子您帮着撮合的,惜小姐向来也是与您更为亲近些,一旦联姻得逞,您这一脉的权势定当大幅压过二公子一脉,想来幕后有人不愿瞧见这般情景。”
洛天赐点了点头,“细想之下,一切的风波确实都是自最近才起,德叔,继续说下去。”
老者继续道:“往小了看,此般联姻损害最大的莫过于二公子;但往大了说,咱洛家和君家联姻,不利的可就是秦家和孙家了,一经联姻形成,资源共享下,在这偌大的商业版图上,他们两家可要受挫不少。”
洛天赐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德叔是怀疑秦家或是孙家有人在背后帮着天福?”
老者点头,“二公子近日来行事怪异之处屡屡可见,就拿今夜之事来说,他本色欲熏心的点了七号花船上的三位娇魁,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打消了寻欢的念头,这在以往是决然不可能出现的情形。”
洛天赐认同的点头,“此般反常,许真如德叔你所言那般,有人在背后暗自给他传递了什么消息……那个时候,可有感受到什么异常的人出现?”
老者脸色一窘,“那时因二公子正在如厕,老仆不便以魂识探查,但就事后那窗口破洞来看,应是那时有人于窗外给他传递了某件信物。”
洛天赐皱了皱眉,“能躲得过德叔您的耳目……那幕后传信之人的实力恐怕非同小可啊!”
老者点头,“老仆自听到动静的那一刻便运转起了魂识,却并未捕捉到那人的痕迹,就此般情形来看,那人的实力恐怕至少在天魂境五息之上。”
洛天赐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很清楚能请得动天魂境后息魂师代为跑腿送信这点意味着什么,那藏于洛天福背后之人的能耐,恐怕比之他预想的还要来的可怕。
老者担忧的出声:“公子,这段时间还请重视自身安危。”
洛天赐点头,吩咐道:“德叔放心,今夜之事你且先随着天福的指示去操办吧,究竟背后有何企图,明日的拍卖会上应能见分晓。”
老者应声离去,身影一闪而逝,仿若不曾有过出现。
待老者走后,洛天赐所在的厢房内,一处暗阁悄然开启,一名鹤发苍苍的老妪径自走了出来。
洛天赐恭敬起身,拉开了一侧座椅,作揖请礼:“师傅~”
老妪苍老的面容上挤出一丝慈爱的笑容,“公子莫要这般多礼,你如今已可独当一面,不失你父亲当年风范,登上洛家家主之位不过朝夕之事,老身一介仆从,可受不得这般大礼了。”
洛天赐恭敬道:“自打幼儿时唤您一声师傅起,这辈子您便都受的起这般礼仪。您和德叔虽都曾是父亲的‘隐卫’,但父亲死后您们却一直在暗中帮衬着我,依旧甘于幕后,这份恩情,早已超脱主仆,天赐此生定不敢忘。”
提及洛天浩之名,老妪的神情显得有些悲怆。
洛天赐不愿继续此般话题,开口道:“对于德叔方才说的,师傅您怎么看?”
老妪思虑着开口:“你德叔的猜疑并没错,二公子背后定当有人给他出着主意,确有可能是孙家和秦家之人,但今夜之事或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