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之威,断不可辱!
、宗主之威,断不可辱!
半炷香有余,厢房缓缓打开。
炽魅面颊含笑,媚眼如酥的走向陆风。
一袭黛紫偏粉的儒胸长裙,淡紫轻纱似烟笼寒潭般轻轻遮在白皙酥肩之上,欲隐欲现的水嫩肌肤犹似白云般柔嫩。
清妆素雅,不着粉扑,自然而又秀致。
头发挽成了端庄的环云髻,点缀着一根白玉珍珠簪,气质焕然一新。
入骨的娇媚黯然隐去,整个人透着一分高贵雍容。
陆风看着梳妆打扮过后,自房内走出的炽魅,不由愣在了原地。
婀娜身姿,纤腰如柳,莲步翩翩。
最要命的是,在这份庄荣华贵之中,仍旧隐晦的透着那一抹诱人的媚态,此般媚态不露于外,隐表于内,完美融入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中,比之直接的绽放更具万分杀伤力。
饶是陆风,刹那间瞧见了这般身影,都不禁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紫眸运转间,才勉强恢复维持住了心神。
但炽魅衣衫间透出的那份紫韵,却依旧让得他下腹处微微拱起,心中的那团邪火,经久不息。
感受到自己有些失态,陆风脸色尴尬间咳嗽了一声,“不错,这段时日来,魅术确实精进了许多。”
见陆风依旧没有受自己媚意影响陷入沉浸,炽魅娇笑一声,隐晦的掩去了眉间的那份失落,取出一缕淡紫色的轻薄纱巾,盖住了如玉般无暇秀美的面容。
陆风见状,不由再度为之失神了一瞬,此刻的炽魅已是停下了魅术,但他却不禁还是受到了影响。
自其角度看去,此般淡薄轻纱全然遮盖不住容颜,仅能称作为一件装饰,让得炽魅无形中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般,于端庄之中再添了一层韵味。
陆风回过神,蓦然想到当初刚见炽魅时,从鬼伶口中听来的话语,不禁打趣道:“你打扮得此般好看,是还打算引诱秦家的哪位子弟以行报复之计吗?”
“堂主当真觉得炽魅好看?”
炽魅闻言脸上顿时盈满了笑意,面纱之上的那双眼眸中更是流光溢彩,明亮的犹如天上的弦月。
在此般欣悦开怀的笑容下,蓦然间,四周好似不再是落叶尘埃,而似花海星河一般,天地时辰皆因这一瞬而停滞了下来。
得到夸赞的炽魅,心中如浴蜜海,一时浑然忘却了自我,流盼四喜,娇笑间上前温柔的挽住了陆风的胳膊,亲昵的依偎在了后者身侧。
陆风闻着鼻尖传来的沁香,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旖旎感,心神再次一荡,轻轻按下炽魅的手,想要保持些距离。
“此刻距离秦家别苑尚远,无需此般亲近。”
炽魅好不容易抓住此般机会,哪里肯放手,撒娇的拒绝道:“人家不要,假扮夫妇也要磨合适应一下嘛,免得届时被瞧出了端倪,而且……万一出去就碰上秦家人的眼线了呢。”
“还是这般好,”炽魅又紧紧搂了一下陆风,感受着传入鼻尖的阳刚气息,整个人犹似身处云巅般轻飘飘的。
炽魅自打修行魅术以来,自问形形色色的男子也见过了不少,但却可以肯定的是,陆风身上的气息是她这辈子闻过的最好闻,最舒服的气息,比之过去所见的所有人统统加起来,还要好闻舒服一万倍。
……
收拾过后,二人离开院落,朝着秦家方向走去。
秦家在玄金城内设立的别苑位于南方,同陆风所处的院落截然是两个方向。
作为外来魂师,想要拜访秦家,首先需完成身份的登记,才可跨过环河,顺利进入内圈。
玄金城的面积比之十余个天元城之流还要大上不少,单以城内环绕的月弥河而论,自外圈坐上游船前往内圈,都需驶上大半个时辰。
进入玄金城的第一道‘关卡’设立在外圈中的‘内环’区域,这片区域因为临近月弥河的缘故,也是世家及不少外来势力所设的别苑所在。
陆风和炽魅携手并肩齐步来到‘第一道关卡的岗亭’处,在瞧见负责登记身份信息的两人都有着五行境级别的实力后,陆风不禁再次称赞了一番玄金城的强大。
“二位留步,”负责登记的魂师拦下了陆风二人,有些慵懒的抬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示意道:“二位从何而来?所为何事?还请留下名号?”
另一名魂师在其说话间,悄然立于身后,提防的看着陆风二人。
陆风淡然一笑,自纳具中取出一枚‘剑令’,出示了一番,“青山剑宗,陆风,意欲拜访秦家秦素。”
简短的一句话,不仅表明了身份,还明确了此行的目的。
出于节时便利考虑,陆风并没有向登记的魂师表露自己灵狱导师的身份。
一来是因为自己在东元灵狱的导师令牌已经在离职前交还;二来是因为报导师身份审核也需不少的时间。
仅仅只是要一个进城的名额罢了,青山剑宗宗主的身份显然更易过关。
问话的那名魂师闻言神色当即恭敬了许多,脸上的散漫之色顿时敛去,自纳具中取出一本典籍,翻阅下找到了前流光剑宗所登记的剑令图案标识,对比之下已是确认无误。
对于流光剑宗重现更名为青山剑宗一事,魂师界或许并不一定所有人都知晓,但在有着君家坐镇的玄金城内,却是第一时间记录了下来,负责登记的魂师更是将这等信息牢记在心中。
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培养的,说是魂师界身份来历信息的活字典也不为过。
审核通过后,负责登记的魂师会取出一枚特制的玉块,交由入城之人灌注灵气,再将玉块一分为二,存一给一,以作入城后或出事后的辨别之用。
就当那名问话的魂师待要取出玉块交给陆风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
“可要查仔细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入城内!”
“这年头,冒名顶替的小人可不在少数。”
陆风脸色一凝,目光朝前看去,见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眉目俊朗,穿着一袭绿色锦青衣衫,腰间系着一条碧玉虎纹窄腰带,头发高高盘起,本该是一副知书达理的富家公子哥模样。
但此刻的男子手中却是握着一个暗金酒葫芦,衣衫上还浸染着不少酒滞。
醉眼醺醺,神色迷离,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失意和颓废,正步履蹒跚的朝前走来。
还未临近,其身所散发的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酒气便已先行而至。
炽魅脸上展露浓浓的不喜和嫌弃,眼中满是反感,挽着陆风往后稍稍退了一步,留出了给那醉人前行的过路,但撤步之际身形却是隐隐朝陆风前边贴了半分,随时作好着保护出手的准备。
这一微末的小动作,不由让得陆风心中为之一暖。
男子来到陆风和那负责登记的魂师中间,抬手抢过那魂师待要递还给陆风剑令,迷糊的端详道:“容本少爷看看这所谓的什么剑令。”
“褚公子……”负责登记的魂师面露为难之色,抬起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这般愣在了原地。
陆风见状,脸上不禁闪过三分怒意。
咔嚓~
轻微的脆响传出。
褚佑仁把玩间不禁将剑令拆分了开来,顿时恼怒不屑的叫嚣出声,“什么狗屁破剑令,一碰就碎!”
作势间就要丢向不远处的河中。
那负责登记的两名魂师脸色同时一凝,褚佑仁不知其中的条条框框,但他们二人却再清楚不过,青山剑宗的剑令本就是由昔日流光五脉的五小块组合而成,能拆分,反倒更能验证其真实性。
“放肆!”陆风怒斥间身形朝前一闪,一道掌风朝褚佑仁猛地席卷而去,夺回剑令的同时毫不客气的将其扇飞到了一侧。
若他是以导师身份站在这里,面对借醉闹事刁难的褚佑仁或许还会以理服人,忍让三分,但此刻,站在这里的却是青山剑宗的宗主!
一宗之主,其威,断不可受辱!
是以,陆风虽负伤在身,仍旧不惜冒着毒发的风险,出手教训了褚佑仁。
炽魅见状神色动容的看向陆风,再得到后者眼神示意不碍事后,心中的担忧才降了下来。
打斗发出的动静很快吸引来了不少围观好事的群众,不少人在认出挨打之人的身份后,脸上不禁满是哗然和惊骇。
众目睽睽之下,褚佑仁受此大辱,顿时倍感愤怒。
“你竟敢伤我?!”
褚佑仁灰头土脸的自地上爬起,一身衣衫已被污渍沾染,手中酒壶也已倾洒了大半。
受此一击后,浑身酒意却是不由散了几分。
褚佑仁愤怒的爬起直冲陆风而去,怒斥道:“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竟胆敢出手伤我?”
说话间,褚佑仁的目光不禁看向了陆风身旁的炽魅,原先酒意上头下,注意力涣散间竟没发觉还有此等美人存在,眼下却是满目淫邪色欲。
“今日之事本公子断不会罢休!”褚佑仁目光直直的盯着炽魅,威胁道:“除非陪小爷一个晚上,否则今日你俩都别想活着离开玄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