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再弱,也不可视若无睹
、蚂蚁再弱,也不可视若无睹
陆风猜出中年男子身份,心中更为不解,按说有着白冰和白雪这层关系在,天莲宗的人怎会对自己有这般敌意?
自己可还答应了要给二女当挡箭牌来着!
眼下这般派人前来调查……甚至是暗杀自己,是何缘由?
叶梵感受着云层上空两道强悍的气息不断的交汇碰撞,脸上不禁浮现几分调侃之色,“老陆,看来我前面那些话还说轻了,你这腹黑的劲,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啊!”
若水脸上也是不禁浮现几分钦佩,方才她感受到上空传来的威胁时,还在想着如何防御,而陆风却已经想好了对策,甚至瞬息间煽动了一名厉害的高手相助,这份急智,实在令人钦佩。
陆风此时手中已是取出了幽冥弓,感受着牧鸿飞的身影已经跑出两百米开外,不由搭上了一支玉箭,贯通纹路间注入了浓郁的火行气。
箭出,如火鸟飞掠一般,瞬息间已是穿梭百米开外。
呲……
一声轻响过后,牧鸿飞被精准的穿透了心肺,直直的倒了下去。
以牧鸿飞只有五行境的微弱实力,陆风原本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更无意杀他性命,但奈何对方怀恨于心,设计埋伏,若是再放任不管,他日必将引来更大祸患。
蚂蚁再弱,若它身后有着大象,那也不得不防。
就好比今日的牧云宗!
在这之前,陆风断然不会想到,牧鸿飞竟能请得动牧云宗天魂境级别的高手前来对付自己。
看来,牧鸿飞在牧云宗的地位并不一般。
一箭灭杀牧鸿飞后,陆风当即带着叶梵等人离开了此地。
陆风施展祛邪灵眸下,已是清楚看到那名躲在云层后的牧云宗高手,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天莲宗的那名中年男子只要不傻,此刻定然已经明白过来,与他交手的断然不会是‘陆风’。
但牧云宗的那人却不知中年男子的身份,以为是陆风一伙,故而才会这般与之缠斗不休。
中年男子因此一时间也难以脱身罢战,找不到解释的机会。
牧云宗的那人在感应到底下牧鸿飞死后,攻势更是变得猛烈了很多,全然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
半个时辰后,陆风一行人抵达至福源城的郊外。
距离城池只差不到数里的官路,途径一处拐角时,陆风不由停下了脚步。
一声嘹亮的鹰啸传来,紧接着一头苍鹰振翅云霄,飞速俯冲而下。
锋利的双爪如利刃般,直直抓向它的猎物。
“铁嘴苍鹰?”叶梵惊愕出声,“这种魂兽不是栖居在高山深处的吗?怎会出现在这靠近城池地带?”
陆风祛邪灵眸施展下已是看出猫腻,“这头苍鹰爪部有着驭兽的纹路,应该是驭兽庄豢养的畜生。”
叶梵恍然,“驭兽庄确实距离此地不远,他们操控苍鹰堵路,看来是为了劫掠钱财资源!”
眼看苍鹰袭来,张开着其锋利的嘴隼,叶梵弹指间将一枚丹药精准的投入了其嘴中。
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这头实力不过才五行境级别的苍鹰,顷刻间便失去的自我控制,直直的冲向了一旁的山壁,给自己撞得昏死了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爱宠!”
一道清脆的女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跑了出来,着急的跑到了那头苍鹰旁。
在看清苍鹰的伤势后,女孩清秀的面容上顿时布满阴郁之色,恶狠狠的朝叶梵吼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要让父亲派人将你们碎尸万段,休想活着跨过福源城!”
陆风冷冷的扫了女孩一眼,“你父亲是驭兽庄的哪一位?”
“呸!”女孩不屑道:“你父亲才是养畜生的!”
陆风脸色一沉,猛地抬手,一道劲风扇了过去。
“小小年纪,出言不逊!这一巴掌便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女孩不过五行一气境的实力,断然抵挡不住陆风的掌风,直直的被抽得原地转了大半圈,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女孩捂着脸,愤怒又委屈的吼道:“有种你们就都给我等着,我父亲是这福源城的城主,我这就去喊父亲来把你们统统杀死!”
“哦?不是驭兽庄的人?”陆风诧异的看了眼那头苍鹰,猜测女孩许是仗着家境买来的兽宠,随即冷笑一声,“仗着有个当城主的父亲,难怪这般娇纵,小小年纪竟敢驱使苍鹰行凶伤人,劫掠百姓!想来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梵见不惯女孩这副嘴脸,闪身上前挥手间封住女孩实力,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其提了起来,“不用你去喊,我们这就带你去见你父亲!此般没有家教和规矩的城主,我倒也想见识见识!”
“有胆你就试试!”女孩倔强的瞪着叶梵,虽惊讶于对方实力,但想着此刻驭兽庄的一位伯伯正在家中做客,加之自己父亲,这几人再厉害断然也不会是对手。
前往清修禅宗的第一座传送阵便位于福源城的城西渡口处,本就顺路的情况下,陆风同样不介意顺手除去祸害一方百姓的城主。
女孩见陆风等人真的迈步朝城中走去,不由惊了一下,心中已是开始思量起待会脱身后,如何教训报仇这些人。
“把我爱鹰伤成这般,我非要爹爹把你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给它充当食粮!”
福源城的规模同当初的天元城类似,均是一地界的主城,有着城主和狱府同时坐镇,城内人口的数量比之天元城只多不少。
陆风原以为会是一座繁荣安宁的城池,但待其来到主干大街上,运转魂识观察四周后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繁华不假,但在这繁华的外表下,混乱罪恶同样不少。
单是他方才魂识蔓延的几里内,便已感受到各处小巷弄堂处坑蒙拐骗、作奸犯科不断。
甚至在一条狭窄的弄堂口,还有着一具腐烂多时的尸体横陈在那。
这般情景若是发生在偏僻小镇或者村落中还说得过去,但发生在有着城主和狱府驻守的主城区,却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若被总狱瞧见,单是这一条,便可问责狱官和城主了。且不管城主为人如何,看到这般场景后,陆风心中便已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城主府位于东边,需穿过热闹的街区。
待陆风一行人出现时,两侧沿街店铺的伙计及各处小摊贩的摊主都不由侧头看了过来。
“快看,那被提着的是不是金漱玉啊?”
“好像还真是城主千金啊?太好了,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平日里作威作福可算遭到报应了!”
“何人有这胆子啊?竟敢将城主千金就像拎小鸡一样拖着走啊?”
这是其中相邻两个摊位的摊主间的对话,也是瞧见这一幕情景后,每个人心中所疑惑好奇的事情。
陆风暗暗听着,从这些人的对话和不断叫好的神情中他更是可以确信,这个叫做金漱玉的城主女儿,品行确实极为恶劣。
比如,有一人提及,金漱玉曾前去天维布庄制衣,因为天气恶劣导致其订制的布匹晚到了一天,延误了取货期,她便一把火将整个布庄都给烧了,还将布庄的老板娘狠狠打了一顿。
这只是她娇纵豪横的一面,作为富贵人家的子女或多或少都会存在这般品行。
但自从金漱玉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头苍鹰兽宠后,其行为便不单单是娇纵豪横了,而转变成了恶劣,时常控制着苍鹰作威作福,看谁一个不顺眼,便下令苍鹰狠狠的啄去对方一大块血肉,简直视人命如儿戏。
听着诸多言语,陆风和叶梵的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阴沉。反观金漱玉,眉宇间反倒透出了几分洋洋得意之色,仿佛那些人并不是在指责她而是在赞扬她一般,对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沾沾自喜,很是自豪。
主街走至大半,陆风瞧见一家名为‘福源兴隆’的客栈后,停下了脚步。
“老叶,你们寻地先歇息片刻。”
说话间,陆风待要迈步离开,突听得金漱玉娇狂的讥笑声传来,“怎么不继续走了?现在知道怕了?我家就在前面,有胆的继续带我过去啊?刚才那股牛鼻子劲呢!”
陆风厌恶的瞪了金漱玉一眼。
叶梵随即抬手掐住了金漱玉两侧的腮帮子,将其嘴撑了开来,并往其中丢了一颗黑色丹药。
丹药入口,直至喉部彻底化开。
金漱玉只觉一股凉意布满喉咙,随即再度张口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神情顿时惊惧不已,魂识运转间,怒斥道:“你对我作了什么?!快给我解药!”
叶梵冷哼道:“小惩大诫,你若再这般喋喋不休,我连你这魂识也给毒灭了!”
金漱玉浑身一颤,眼中终是流露一丝惧意。叶梵虽然话不多,但每次动手都让她大吃苦头,一时间还真是被吓住了。
愣神间,一道曼妙的身影从福源客栈内迈步走来。
那是一名年芳二十出头的美丽女子,身形高挑,婀娜多姿,妩媚诱人,一双媚眼勾魂摄魄,一点泪痣迷人心神。
单是一眼,便让街边男人看了险些把持不住。
女子环顾四周,张望间将目光落在了陆风身上,脸上随之浮现欣喜笑容,欢快的小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