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气势,我还没怕过
我用阵法补天地、论气势,我还没怕过、论气势,我还没怕过
狱府上空,整整二十一道身影凌空而立,将狱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平日里十分罕见的天魂境魂师,此刻竟然聚集了二十一人。
若是在加上天怒,那便是整整二十二人。
可真是,大场面。
陆风在看到衾冰天寒阵的时候便知道城内天魂境级别的魂师定不会少,因为布置衾冰天寒阵至少需要十名以上的天魂境魂师才能做到。
却没想到,足足来了二十二人。
陆风刚来到庭院,便感受到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息朝自己涌来,下意识的提气反抗。
“贤烊尊大人息怒,”天怒挡在陆风跟前化解了那道凌厉的气息。
陆风抬头看向天空,围聚在二十一名天魂境中央的是一名梳着云髻,鬓角雪白的男子,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上下,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威严。
“他就是贤烊尊?”陆风不由多看了两眼,一般天魂境后息的魂师才会自封为‘尊’,而眼前这名中年男子显然距离天魂境后息还差一步之遥。
此举,要么是他有着自傲的本领,自诩可敌天魂境后息的魂师。
要么,就是脸皮厚,不要脸!
贤烊尊冷目一瞪,朝天怒喝道:“闪开,让他上前答话!”
陆风冷冷一笑,毫不畏惧贤烊尊那凌厉的气息,平静的来到庭院之中,淡淡的开口道:“贤烊尊大人,不知要问何话?”
贤烊尊看着陆风平静的姿态,脸色顿时一板。
区区小城狱官竟敢在他面前这般淡然自若?
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其余的一众二十一名天魂境魂师也都带着一丝诧异看向陆风。
就算是东元灵狱的狱主,在贤烊尊面前也都带着几分拘谨。
一个小小狱官,何敢这般?
天怒看着陆风平静的姿态,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书老的亲传弟子!”
单论这份气度,便不弱于在场任何一个天魂境魂师!
那二十多名魂师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少人心中已经暗暗收起了对陆风的敌意。
以五行境的实力敢直面二十多名天魂境魂师,这般勇气和胆量,当值得一敬。
拥有这般气度的人,也断然不会是勾结邪派的小人!
贤烊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风,冷漠的质问道:“身为天元城狱官,管辖无能,惹出如此灾祸,你可知罪?!”
陆风脸色依旧平静淡然,虽处低位,但却无半丝卑微,昂首直面回应道:“知罪?何罪之有?”
“下官反倒觉得……有罪的该是贤烊尊大人!”
“有罪的乃是整个总狱!”
轰……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陆风,难以置信后者竟敢说出这般话语。
这可是直面顶撞贤烊尊的威严啊!
甚至还问责了总狱?
你一个小小狱官,哪来的胆子?
天怒看着这一幕也是心惊肉跳,心中不由更为紧张担忧。
“放肆!”贤烊尊浑身凛冽气息陡然释放,压迫得四周灵气都凝结了一瞬。
“你好大的胆子!”
“信不信本尊当场就将你处死!”
贤烊尊冷目盯着陆风,凌厉的气息逐渐压迫而去。
陆风冷哼一声,深邃的眼眸之中依旧没有丝毫惧意,对于贤烊尊的怒意也不过只是看在眼里,并未往心里去。
“这就是你们总狱处理事情的方式吗?”
陆风讥笑的看着贤烊尊,看着其身侧那些来自总狱的狱主们,尤其着重看了眼先前围困他的那四人。
“说不过,没理由,就拿气势来逼迫?”
“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可惜……”
“论气势,我可还没怕过谁!”
陆风的声音再一次激荡在每个人心中。
天怒哑然的看着这一幕,陡然间好像明白书老为何收他而不收自己的理由了。
虽居低位,又仰视着对方,但无论是气势还是话语,都带着一股邈然傲意。
这一瞬,天怒甚至觉得……
陆风才是上位者!
贤烊尊听着陆风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若非在场众目睽睽,他恐怕早已忍不住动手将陆风扼杀。
“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尊不仅治你一个管理无方之罪,还加一条藐视总狱,违抗逮捕之罪!”
“数罪并罚之下,定将你一身修为废去,打入狱牢之中!”
陆风淡然一笑,毫不畏惧,随手取来一张凳子,云淡风轻的坐了下去。
还翘起了腿。
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朝贤烊尊以及在场所有的天魂境魂师说道:“即是如此,那今日小爷便同你说个所以然出来!”
陆风取出一枚城主令牌丢在空地上,“贤烊尊大人可认得此物?城主府的卓呋喃和卓劲雄是被你带走了吧?”
贤烊尊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令牌,“是又如何?”
陆风目光一凝,“既然已经带走,那不知贤烊尊可有问出什么线索?”
“无可奉告,”贤烊尊拒绝回应。
“呵~”陆风声音变得冷冽了几分,“既然贤烊尊不肯说,那在下便替你说上一说!”
“天元城城主卓横联合柴、赵、周三府,暗中勾结血族,以星煞尸毒祸害百姓,以此牵制灵狱力量。”
“最终目的,在于盗取东元山脉之中盗狂冢内的宝物!”
“不知在下说的诸位是否知晓?”
陆风冷眼扫视四周,见在场天魂境魂师脸色都十分平静,少有几个出现惊讶的,显然这些事情他们都已经查明。
而之所以称盗狂冢而不直言剑痴秘境,陆风有着隐藏保护之意,毕竟剑痴所创的杀心决,可是连天魂境魂师都会眼红的存在。
难免在场这些人得知后会再度前往秘境之中,扰先辈安宁。
站在贤烊尊身旁的一名灰袍中年男子沉声说道:“你休再强词夺理,身为狱官,你理应早早察觉城内异象,放任城主府勾结血族,此乃失察之罪。”
陆风斜眸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见其气度不凡,整个人有些偏文弱,加之穿着一袭阵袍,当即反应过来。
这衾冰天寒阵恐怕就是出自他手。
天怒站在不远处悄声向陆风传递魂识,介绍着此人身份。
魂号:冰镰,天魂境阵师。
陆风暗暗记下,扬着身子狐疑的打量着冰镰,看得后者心中一阵发怵。
“你瞅什么?!”
陆风冷笑一声:“你们总狱难道至今还没收到我上传的情况报告吗?”
冰镰闻言脸色一凝,目光看向身侧的贤烊尊,见其同样沉闷着脸,显然并不知晓所谓的报告一事。
陆风长长的叹了口气,故意摆出一副无奈且无助的样子。
“下官数月前便已将天元城内发现星煞尸毒的情况汇报给了一名狱使,请求上头增援调查,却一直没有回音……”
“下官势单力薄,求助无门,实在没办法只身对抗偌大的血族势力啊……”
“你们说……该问责的是否该是灵狱呢?”
天怒看着陆风‘唯唯可怜’样,嘴角不由一抽。
刚才还凌厉藐视,谈笑自若呢?
这转变也太快了!
贤烊尊怒斥道:“休得狡辩!可有证据?”
“没错,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冰镰同样不满附和。
陆风早已未雨绸缪,故而当初才会有意同范少伯谈及星煞尸毒一事。
面对贤烊尊的质问,陆风淡然回应道:“东元武灵狱的范少伯狱使知道此事,若是不信,可传其来质证一番!”
陆风话语中满是镇定自信,当初同范少伯分别时,他还特意交代了将天元城的事情上报上去,以避开可能出现的担责。
当初的无意打算,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听着陆风的回答,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凌空立在东侧的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的穿着打扮和天怒有着几分相似。
陆风认出,此人正是东元武灵狱的狱主,爵冥狱主。
刚才的一番话,直接将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爵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受到那么多天魂境魂师的注视,他表现的可没陆风那般镇定,手脚都不由有些发怵。
“你胡言乱语什么!”
“本座可从未收到过你的报信!”
爵冥愤怒的盯着陆风,恨不得把他剐了,竟然在如此情景下将他推出当做挡箭牌。
本身行为便不检点的他,对于贤烊尊之流躲还来不及,哪里敢惹他们瞩目。
陆风淡淡一笑,“爵冥狱主不用这般激怒,在下并不是说你失职,不查民意。”
“那你是何意!”爵冥脸色略显好转。
陆风解释道:“据在下所知,范少伯狱使在得知天元城内出现星煞尸毒后,当即报给了康阳翼狱司……”
说到这里,陆风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至于康阳翼狱司有没有上报给爵冥狱主,这就不得而知了。”
爵冥听着陆风的话,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在给自己找着台阶下啊!
至于康阳翼到底有没有上报过,这种小事爵冥早已忘记,就算是有,在眼下这般境况下也定然会一口否定,称其没有。
天元城的事情,总要有人背下这个责任。
爵冥心中已然有了打算,自己断然不可能承担这个责任,那么只能牺牲掉手下的一名狱司了。
一名狱司担责,想来应该也够分量了。
至于康阳翼的身份,陆风早在当初黑风镇时便已经一清二楚,其为人品性可都不太正直,平日里狐假虎威坏事也没少做。
最主要的是……
他有个叫做康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