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回来了
、江若云回来了
这一刻,陆风忘却了处境,忽视了身后的项天溟等人,眼中只剩下那翩翩走来的女子。
女子一身雪白长衫加以红边点缀,虽轻纱遮面,看不清模样,但那份熟悉而又久违了的亲切感,让陆风坚信着女子的身份。
“风大哥,”女子走近,似水般美眸流转,伸手轻轻竭下了脸上的薄纱。
“若云,”陆风看的有些呆了,薄纱下的容颜以倾世来评都不为过,明明分别短短时日,江若云的气质外貌却都发生了极大变化。
身形变得更加婀娜曼妙,轮廓凹凸分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头发也长了不少,倾世俏脸之上,一双美眸似晶莹泉水,清澈明朗,楚楚动人,褪去了原有的青稚,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更显美丽脱俗,娇媚可爱。
君子依和若水二人本就已是绝美,但江若云出现后,不经黯然失色了不少,似群花不可与仙蕊争艳。
“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江若云温和的开口,声音清脆娇甜,沁人心脾,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服,只不过隐晦的夹杂着一丝酸意,尤其是在看向站在陆风身侧的若水时,那份酸意显得更浓。
那日在浊秀阵铺时,江若云原本就打算出面相见,却是撞见了台下的若水,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若水看陆风的眼神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眼睛中透着的那份亲昵让她很是在意,心中甚至暗以为是陆风的新欢,有些耿耿于怀,若非此刻遇险,她依旧没打算出现。
陆风心思细腻,虽然江若云表现的不明显,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微妙,赶忙介绍道:“这位是若水,这是君子依,是这段时间新结识的朋友,详细的等会同你慢慢说,眼下我们先对敌要紧”。
“若水…”江若云听到女子的姓名后心中更是在意,陆风对她的称呼竟然同自己那么相似。
一丝怒意上涌,不可抑制,手中一根红色长鞭紧握,一跃而起,抽向项天溟,借此发泄怒气。
感受到江若云身上散发的气息,陆风震惊不已,短短数月她竟然已经凝结魂丹,达到了凝丹境的层次,这些日子在江若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火红长鞭挥舞,项天溟御灵护身,形成一个灵气护盾,江若云凌厉劲气激荡在项天溟的灵气罩上,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江若云长鞭回撤,心中的那口气舒畅了许多。
项天溟眼露阴霾,有些忌惮的看着江若云,方才那一鞭险些将其防御抽破,力道之大,匪夷所思。着实不像名女子所能拥有的力量。
前一刻,项天溟还有着自信将陆风等人留在此地,但江若云的出现使得他心中再无半分把握,虽然对方只有凝丹境,但比起君子依和若水二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江若云那愤怒的一鞭,威势直逼凝盘境,甚至比之一些普通的凝盘境魂师还要来的恐怖。
站在项天溟身侧的杏花雨同样满脸忌惮之色,看着高挑玲珑的江若云,脸上不经透出一丝嫉妒,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甚至是气质,对方都远远胜过自己太多。
“强啊,”唐元激动的夸赞道,江若云霸气的一鞭属实让他看着十分爽快,看着项天溟险些吃瘪,他更是说不出的高兴。
陆风是知道江若云长鞭威势的,从刚才那一鞭来看,江若云在戏龙鞭上的造诣又精进了不少。
眼下,局势逆转,陆风不再考虑如何脱身后撤,而是再思考如何报回设局阴人之仇。
“我们走,”项天溟眼看局势不对,当机立断的出声,一掌逼退四个阵兵。
赵无眠和顾无言二人闻言,趁着阵兵倒退之际脱身,四人汇合,毫无犹豫的朝着伏溪寨屋后走去。
“那里有下山的路?”唐元不解的看着项天溟等人。
陆风同样有些不解,并没有出手拦阻,江若云的出现,可以说双方势均力敌,谁也留不住谁,谁也杀不了谁。
杏花雨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随后远处房屋崩塌,从屋后蹦出一头巨大的生物,一路朝着项天溟等人奔跑而来。
那头生物身形似巨大版的犬类,却有着如鹰般的脸面,背部长着一双巨大的翅膀,扑腾出漫天灰尘。
鬣眼犬鹰!
唐元对兽类有着不错的了解,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头灵兽级别的生物,也明白了项天溟等人不往山下跑的原因。
项天溟四人一跃而起,落到了鬣眼犬鹰的背上,伴随着杏花雨口中哨子发出奇怪的音调,鬣眼犬鹰双翅震空,扶摇直上,眨眼间便飞翔在了伏溪寨上空。
“今日算你们走运,我们春猎见!”项天溟冷漠的看着地面上的陆风等人,眼中透着一丝杀意。
陆风平静的回应着项天溟的目光,听着对方的挑衅,眼露寒意,对方既然欺负上门,自然要还回去。
陆风看着项天溟四人骑着犬鹰潇洒离去,不由想起了伏茂天口中的驭兽庄一词,想来杏花雨之所以能控制鬣眼犬鹰,必然和这个势力有所关系。
“他们是驭兽庄的人?”江若云收起长鞭,秀眉轻蹙,透着几分担忧。
“应该是,你知道驭兽庄?”陆风诧异的看着江若云。
江若云轻轻点了点头:“在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伙操控蛮兽攻击村庄来取乐的人,出手教训了一下,逼问出是驭兽庄的人,打听之下,这是个实力不弱的宗派,仗着懂一些驭兽之道,便借此为非作歹,多行不义。”
“牵扯到宗派了啊,”陆风神情略显凝重,既以宗派自居,那么哪怕再不入流,也至少有着天魂境的实力,难怪在书海的地域志中记载甚少。
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后翻阅一下东元地域内的宗派势力图,以便知己知彼。
唐元疑惑的问道:“他口中说的春猎是什么?”
若水轻声解释道:“唐大哥定没有仔细看灵狱手册,春猎是每年春天都会举办的一次狩猎活动,差不多等我们这次回去就要开始了。”
正当陆风准备开口介绍春猎时,远处已经恢复几分的凌天站了起来,朝着伏溪寨外走去。
没有拿走伏茂天身上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他就从未出现过一般。
“且慢,”陆风喊停凌天,取出手中的猎魂令牌,“伏茂天由你所杀,这猎魂任务的赏金理应有你一半。”
凌天顿了一下,看向陆风,锐利的眼神中多着一丝和善,略带慵懒的回应道:“我来,只是为了练刀。”
说完,凌天瞥了一眼远处杵着的四个阵兵,见全都手握长剑,顿时没了兴趣,朝外走去。
唐元看着凌天离去的背影,自语道:“他只身一人杀上山寨,就只是为了和伏茂天比刀!?”
“真是个奇怪的人,”君子依感受到凌天对刀道的热血,有些自形惭愧,心中对剑道多了一丝恒心。
陆风虽有心想要结交一番,但见凌天这般冷情,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走,一起清扫一下。”
胥焦儿、邬熊奎二人身上都戴着纳具,但纳具之中却只有些稀松平常的物件。
“好东西应该都在伏茂天手上的纳戒中,”唐元连搜两个纳具都没发现宝贝,怀着最后的期待走向了伏茂天。
陆风跟着唐元来到伏茂天跟前,目光却没有看向他手上的纳戒,而是注意到了他上身穿着的衣服。
衣服已经被凌天砍破,里面的内甲也已经破损,而正是这破损的内甲引起了陆风的注意。
“护心铠?”陆风有些诧异,伏茂天身上穿着的内甲,无论是材质还是韧性,都和唐元在斗魂大赛上得来的奖品一模一样。
陆风身上的护心铠在当初紫枫林遇袭时已经破损,里面夹藏着的地图也已抽了出来,此刻,伏茂天身上的内甲,破损处也有着一张淡黄色的牛皮布帕。
陆风弯腰抽出布帕,细细看了一下其上的地图,同他自己的那张拼合在一起。
“怎么样?”唐元询问道,关于这隐藏在护心铠之中的神秘地图,他有些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护具,藏的这般好。
陆风有些可惜的说道:“地图中间还是缺了一部分。”
再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其它的护心铠,陆风无奈将伏茂天身上的脱了下来,这套护具虽然残破了,但材质却不可多得,届时寻一个铸造铺,可以重新熔铸成一件新的护具。
唐元捧着伏茂天的纳戒,内视着戒中空间,眉间渐渐展露喜色,深看之下不由笑出了声,“发了,发了,不愧是寨子头头,这纳戒简直是个藏宝库啊。”
“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君子依仰头激动的看着唐元。按说以她的家世不会对钱财动心才是,但这也算是她第一笔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回报。
“来来来,我们分赃,”唐元哈哈笑道,将纳戒中的物件一一取出。
金魂币、银魂币不计其数,唐元倾洒在地,若水细心的清点起来。
丹药、玉石虽然也不少,但品质却都一般。唯独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小瓶,被陆风留了下来,里面盛放的,正是当初三当家涂抹在箭羽上的剧毒。
随着清点,唐元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手中摊看着一卷竹简,其上记载着的正是胥焦儿、邬熊奎等人所使用的秘法。
是一套燃烧精血,使人短时间内迅速修复伤势,淡化痛觉的一套功法,但却有着很大的副作用。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竹简之上标注着此功法的来历,正是来源于血族。
除了竹简外,还有着两本书册,一本写着“手札”二字,一本写着“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