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空间内。
路明远正趴在一个雕龙刻凤的紫檀木大桌子上奋笔疾书。
这时,他的笔下,冒出了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计算公式,这公式里不但有各种各样的三角函数符号,还有一些f,a,l等英文字母。
如果朝其他白纸上看去,有些白纸上面竟然还画着各种各样的图像。
这些图像有的看上去像是一个犁铲,有的看上去是各种各样的连接杆,有的干脆是直角坐标系,有的甚至只有几个箭头……
咦,这好像是在做受力分析。
不错,路明远现在就是在做耕犁的受力分析。
有了受力分析和数据分析,他才能找出耕犁在各种情况下的最优解。
比如犁铲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更顺利的翻土,甚至碎土?
耕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最大程度的省力?
最合适的深度是什么情况?
等等,等等,这些都要先进行计算,得出合适的模型之后,再做出实物来进行验证。
要不然纯粹靠碰运气,那不得碰到天荒地老去。或者说祈祷他自己就是老天爷的干儿子,随便碰那么一两次就出来了。
路明远可不敢这么想,也不想将期望放在这上面。虽然不知道物理还顶不顶用,但是先用用,说不定可以呢,而且数学可不会骗自己。
而且分析这些还长才气呢,就算最后没用,他也不亏。
这时,路明远放下手中的圆珠笔,伸了个懒腰。
“哎,终于弄完了,现在就剩下构建神通,然后测试了。”
说完,路明远看了看桌上那厚厚的一塌白纸,还有旁边摆放的那一大堆,整整齐齐但却各式各样的耕犁,欣慰的笑了笑。
这些可都是自己这整整十天的成果。
修行,哦不,研究无岁月,从路明远订婚后开始研究耕犁那天起,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这十天里,他不光将自己组装的那几个犁铲测试了个遍,之后,他还去左邻右舍借了好多曲辕犁,甚至他还将几户人家里收藏的老旧直辕犁给掏了出来。
在自家田里测试了过后,他就在灵魂空间里面将那些耕犁给拓印了一遍。
没错,灵魂空间里的这些耕犁啊,桌子啊,包括纸和笔,其实都是假的,都是路明远虚拟出来的,用来方便研究的。
就比如说,那写字用的圆珠笔,其实路明远不用笔也可以在纸上面写字的。毕竟是假的嘛,他心念一动,字迹就会出现在这白纸上。现在出现这圆珠笔,也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不拿笔写字不太舒服。
至于那张夸张的紫檀大木桌,这个嘛,在自己的空间里还不能享受享受?
虽然是假的。
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嘛,这样没什么。
至于为什么路明远要在这灵魂空间里面进行受力分析,数据分析?外面的话,纸和笔都应有尽有。
其实,路明远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在灵魂空间的话,他总不能去外面写那些计算公式吧。
这要让人看见了,他就是再长八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所以,路明远只能在灵魂空间里面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研究,顺便享受享受孤独。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强者的路,从来都是孤独的。”
路明远要是一直这么孤独着~孤独着,说不定他哪天就变成一个真正的强者了。
数据分析完了之后,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实际操作了。
这时,路明远心念一动,刚刚还略显凌乱的书桌上,瞬间变得整整齐齐,各种纸张、直尺、圆珠笔,都错落有致,到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下一瞬,外面院子里正躺在靠椅上的一名清秀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远,来喝口茶。”
少年醒来后,少年对面那个刚刚还撑着下巴、怔怔出神的少女瞬间反应过来,连忙递上了茶水。
路明远抿了口还略显温热的茶水,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妻如此,夫妇何求啊。
这十天里,在路明远忙碌的同时。景致也一直陪在他身边,把他照顾得那是无微不至,渴了有爽口的茶水,饿了有香喷喷的饭菜。
用路明远的话说,那就是,差一点,他就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族老爷生活。
“阿致,你可都快把我给惯坏了。你以后要是不这样,我可不习惯。要不~咱打个商量,咱们以后天天这样?”
说完,路明远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景致,似乎很想对方直接答应下来。
闻言,景致翻了个白眼,“喝你的茶吧,别想太多,我自己还想享受一下当老爷的感觉呢,你以为就你想啊。”
对于景致的拒绝,路明远没有丝毫意外,没有谁心甘情愿的愿意当别人的仆人,哪怕夫妻也不例外。
再说,他路明远也不需要这样的妻子。现在景致这样,有自己的个性,感觉还蛮好的。
“明远,你计算完了没有?”
今天上午的时候,路明远就说快计算好了,现在看天色,都下午申时了,所以景致才有此问。
“已经计算完了,我准备明天就开始构造神通。下午这会儿,咱们聊会儿天吧。”
“也行。反正你自己打算好。”
事实上,景致也想和路明远好好聊一聊,这几天里他们都是各忙各的,没说上几句话。
“阿致,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这几天为什么跟我跟着这么紧,寸步不离的?”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景致都来的很早,早到每天都喊路明远起床,而且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早餐。中午吃饭呢,两人也是一起,晚上呢,两人一起去丈母娘家里吃过饭后才分开。
这样算起来,他俩一天的时间里,只有各自睡觉的时候,和各自上厕所的时候才偶尔分开那么一会儿,其他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所以,路明远心里才产生了这个疑惑,按他想来,就算是订婚了,也不可能粘的这么紧吧?
谁知,对面的景致听完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睁大了眼睛,说道:“我这不是为了照顾你嘛,你这几天辛苦了,我这个当未婚妻的,当然得尽心尽力啦。你怎么这样说我?”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辜,还有被误解的冤枉感。
见此,路明远认真的看了景致好一会儿,才悠悠道:“阿致,你什么时候说谎也开始不打草稿了,这谎话张口就来。”
“我哪有说谎?”
其实景致心里很想说一句,这都是跟你学的。
不过她这话没说出口,要不然那不是承认自己说谎了。所以,她还是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路明远,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好似在说,你就是误会我了。
路明远如果知道景致这么想,那他就不得不说一句,你说谎的时候麻烦把眼睛控制好,眼珠子乱转是个什么鬼?
你这都没学到家啊。
而且这一套对外人用用就行了,还想用在我头上?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是不是来监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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