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早早睡的很沉。
霍锋最先计划的是，一脚把她踹起来，让她洗浴袍去。
必须把他的浴袍洗的干干净净才能睡觉。
嗯，也不能睡到健身房，让她在马桶旁边睡一晚上！！
可他踹了两脚都没能把人踹醒。
闻到她身上那讨厌的酒精烟草味道，他恨不得把人从窗户旁扔出去。
可这么大的人，扔出去需要费点功夫。
他磨了磨牙。
选择了费点小功夫，撸起袖子自己动手，把人扛起丢进了浴室。
霍锋本来想把人扔进去就不管的。
可架不住宁早早如黏皮糖一般，抓着他的胳膊，依赖无比的喊“妈妈”。
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软软的脸颊的蹭着他胳膊，简直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狗。
霍锋：……
他眼睛微微一眯，“你叫我什么？”
宁早早哼哼唧唧的舒服无比闭上了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婴儿梦里。
没搭理霍锋。
被冷落的了霍锋抬手将宁早早的下巴捏住。
手指刚触到宁早早的唇，宁早早微微张口。
犹如无牙的小崽子，把霍锋的手指咬了咬，磨牙一般。
霍锋：……
他盯着她沾了水汽的嘟嘟红唇，眸光渐渐幽深。
然后，缓缓地，将手指按在宁早早的唇上。
那唇愈加红的犹若被揉捏的玫瑰花瓣，将要滴出汁水一般。
宁早早吃痛睁眼。
“痛痛痛……”
水汽氤氲的双眼，愣愣瞅着近在咫尺的霍锋。
霍锋被叫过各种称谓，但还是第一次被喊“妈妈”。
新手“妈妈”霍锋此刻眉眼冷峻，面无表情。
宁早早眨巴着大眼睛瞪着霍锋。
瞪着瞪着。
手也抬起，摸摸霍锋的唇，摸摸霍锋的鼻子，末了又摸摸霍锋的眉眼。
霍锋：……
她手很小，又小又细软，也没多少力气。
摸在他的脸上，就像是羽毛掠过一般，令他无端痒到了心底。
这女人，手都没洗干净，且还水淋淋的。
霍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皱眉斥：“住手。”
这小手，被吓得一抖。
霍锋的唇微微一抿，不等他反思自己刚刚声音是不是太大。
这女人，眉头一皱，刚刚还呆呼呼的傻样子，瞬间变成了一副刁钻凌厉的神情。
“霍锋！”
宁早早手指勾住霍锋的下巴，冷笑。
“你现在是我的男人，是我在花钱养你，你吃我的住的我穿我的，还用的是我给你买的手机。”
她说的理直气壮。
用手指戳霍锋的腮帮子，颐指气使：“要懂得感恩，要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现在就是你金主，是你的衣食父母。”
“是你霸霸你懂不。”
“以后离婚了，你也要好好对我知道不？”
“离婚后，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父女。”
“你没孩子，我就做你孩子，我啊，给你养老送终，”
她一下又一下揪他耳朵，谆谆嘱咐：“所以你要对我好，要对我好知道不？”
“你要当个女儿奴，对我好，对我好的不得了，我才能真心实意地对你披麻戴孝甩碗打盆让你入土为安。”
“你敢再对我不好，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死不瞑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