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
提到这位关家三小姐,陆羽总是能想到许多与她有关的见闻。
比如,传说中她是黄月英的弟子,除了精通于刀法外,还精通于百工、奇门遁甲!
当然…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的名气之所以很大,其缘由…在于她爹关羽的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
那是孙权派人来求亲,结果关羽这么一句,差点没把孙权气死。
这也间接促成了之后,孙权决议夺荆州,促成了吕蒙白衣渡江…最终酿成了关羽败走麦城的惨案,以及之后“夷陵之战”等一系列的后果!
不夸张的说…
就是因为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让蜀汉许多年经营的兵马、粮草一夕间葬送。
当然…
后世网上有许多喜闻乐见的段子。
比如说,关羽其实想说的是“吾女安能嫁权子”,可偏偏因为他有河东解良县…也就是山西口音,愣是说成了“虎女安能嫁犬子”,一个“吾”,一个“虎”,一个“权”,一个“犬”这意思就大不一样了。
前者,“吾女安能嫁权子”意思是说,我大哥刘备把荆州托付给我,你孙权的儿子娶了我女儿,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让我大哥疑心,离间我们兄弟情么?
这是以大义拒绝…
可“虎女安能嫁犬子”,这就有点骂人的味道了,谁愿意说自己的儿子是狗呢?
当然…
无论真相如何,陆羽眼前的这位关银屏,她将是一切一切罪孽的源头与祸水,红颜祸水啊!
咳咳…
陆羽轻咳一声,望回身侧的马云禄。“撮合就免了吧?你有法子让她开口吃饭么?”
“这还不简单?”马云禄大眼睛睁开。
“简单么?”陆羽一摊手。“他是关羽的女儿,若是充作人质,那未来对大魏大有裨益,可…若是饿死了,那反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个一个上好的资源!”
“噢…”马云禄点点头,她才不关心什么人质不人质的,眼珠子一定。“若是我让她吃饭了,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陆羽反问。
“哪能马上就想好呢?”马云禄大眼睛连连眨动。“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告诉你呗。”
嘿…
陆羽莫名想到了一本武侠中,被某郡主“三件事”死死拿捏住的张某人,果然…郡主都一样,汝南王府的郡主和西凉郡主…一个毛病。
“好吧!”陆羽最搞不定的就是女人,一个关银屏都够他想上一壶,再加个马云禄,爱咋咋地吧!
“答应你了…可你得确保,关银屏不再绝食,老老实实的活下去。”
“你看好吧!”马云禄朝陆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即大大咧咧的往院落中走去。
陆羽也跟上,只不过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听得马云禄大喊道:“本郡主的枪呢?拿来…”
马云禄提着一柄枪,又找出了一柄大刀,一手提枪,一手提刀,完全没有半点吃力相,这比起陆羽一袋米抗不到五楼,不知道强上多少。
陆羽尾随着也进入院落中。
却听得“哐啷啷”的一声响,大刀被抛到关银屏的面前。
关银屏木讷的抬头,一脸诧异的望向马云禄。
“原来,关云长是你爹呀?瞅你这副模样,手下败将,你爹也不过如此吧?”
被马云禄这么一激…
关银屏大怒,当即站起。“你敢说我爹…”
“说你爹怎么了?”马云禄一副不忿儿的模样。“我爹乃西凉将军,当今卫尉马腾马寿成,你爹就是再练上几年,又岂是我爹的对手!”
呃…
这一句话脱口,陆羽直接懵了,简直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懵逼树下排排坐,一人一个懵逼果
在古代,俩女人,这也能拼起爹来?
还可以这样?
就在陆羽惊愕的眼神中。
“今日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父亲的力量!”
说着话,关银屏就去提刀,怎奈…因为肚中空空,一柄大刀哪怕是提起,手腕处却是软绵绵的,像是棉花一般。
“哈哈哈哈…”
马云禄却尤自一副嘲讽、嬉笑的模样。
“本郡主最不喜欢占便宜,吃饱了,咱们再打!看看是你的关家刀厉害?还是本郡主的马家枪厉害!”
“好…你…你等着!”
关银屏怒目瞪向马云禄,旋即大踏步就去向龙骁营将士讨要饭食。
这一幕的出现,马云禄不忘扭过头看了陆羽一眼…
当然了,回给她的是一个大大的拇指。
陆羽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突然发现,马云禄这妮子…或者说,他这个未过门的第三位夫人,有点东西,也有点意思啊!
…
…
夜里的将军府,一盏未熄的油灯摇曳着,朦胧灯影中映着文聘双眉紧锁的神情。
他有些躁动不安,似乎唯独能用手中的书籍来平复内心中悸动的心情。
说起来,他被陆羽任命为龙骁营水军统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龙骁营的名头,名震九州,他一个降将?
一经任用就是龙骁营水军统领。
多少有些压力!
想想,那些龙骁营名声在外的陆军统领都是谁?
雁门处单人匹马就募集起了几万雄兵的吕影;
白狼山一战斩杀乌桓单于蹋顿的张辽;
陷阵营的高顺,先登营的麴义,手中一支白马义从的公孙瓒…就别说,原本的将军曹休,步兵的统帅乐进、夏侯楙…
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
文聘感觉压力好大呀!
当然…
压力是有,但不重要,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抗压能力往往是极强的,甚至压力一定程度可以转换成动力。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将军没有兵…只挂个空头统领,这就有点儿…
“咳咳…”
连续咳出一声,文聘回忆起这几天,他特地询问陆羽,龙骁营水军在哪呢?
他这做统领的得去水军那边吧?
结果陆羽倒好…
直接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没错,陆羽是真的不知道,谁知道啊?
按照陆羽的想法,龙骁营水军捕鲲那么久,练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去打个邪马台国练练手…
可这一去,隔着大海,连封信也没有。
陆羽都不知道,吕布、甘宁会不会效仿当年的徐福,带着一干童男童女…就发展成如今的邪马台国。
可一想又不会,甘宁是这种耐得住寂寞的人么?
吕布就算有野心,可也得顾虑,他的貂蝉在哪里?
只是…
这么久没个音讯,总归有些担心哪!
当然了,作为光杆将军的文聘,陆羽为了让他有点事儿做,特地默写出来一本兵书,交给他让他看…
这兵书原本是《戚继光兵法》,可名字这么写,会让人产生非议,索性,陆羽就改名为《戚将军兵法》…有姓无名,自然查无可查!
此番…百无聊赖的文聘就在烛火下看兵书。
“鸳鸯阵?这是什么阵法?”
“操练纪要?这又是什么?”
文聘读到“鸳鸯阵”时,只觉得那诡异的十一人阵型,有些奇怪!
这十一人中,有四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
其前面又有4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
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文三尺左右。
“狼筅又是什么?”文聘越看越觉得新鲜…
阵法新鲜,兵器也新鲜。
而最抓他眼球的是《操练纪要》,这本《戚将军兵法》,不同于所谓的《孙子兵法》之类的笼统介绍,其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罗列的无比详细。
从号令,到战法,再至行营、武艺、守哨、水战、等等…哪怕是每一个士兵临阵时,都有足够的要求。
这种兵书,若是文人看了,一定会十分头疼。
因为太繁复、太琐碎,很难去亲临其境的想象出来,可文聘越看,越是心下骇然。
可怕…
这一本《戚将军兵法》太可怕了,可怕到,随便让一个打过几场水战的将军去看,都能够立刻提升一大截。
细节太多了,什么时候该怎么办?每一个士兵该怎么办?要求的太过细腻…简直就是照着书打,照着书练,都能取得不斐的成就。
更何况文聘这般,本就对水战有一定理解的战将。
“高明,高明…”
越往后翻,文聘越是目不暇接,他甚至身体都在颤抖。
博大精深。
很难想象…一本书籍竟能让文聘如此感慨。
“若是以此练兵,江夏黄家水军怎么会败给江东碧眼儿?如此练兵之下,水军是无敌的!”文聘瞳孔瞪大…
他长长的呼出口气,“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方才感叹道。
“有白马侯在?大魏岂会无水将?”
“一统江东,指日可待!”
…
…
“预备!”
一声大吼,邪马台国腹地处的一个部落,这里是狗奴国最后的地盘。
充满“武士道”精神的他们俨然没有想过逃跑与撤离。
那么…就迎来这一场决战吧!
邪马台国的倭人依旧是很单纯的朝吕布这边冲来…
甘宁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的问出一句。
“要不这次换我上?”
“你还是歇着吧,水战需要你,陆战,我一人足以!”吕布仿佛一个杀戮的机器一般,他那方天画戟二十天捅翻了三十多个部落。
让七十多个部落再度臣服于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的脚下。
今日是最后一战…
吕布想自己收尾。
“行吧。”甘宁打了个哈欠,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还以为来这边是打水战、海战…结果倒好,全成陆战了,这就尴尬了,打的是个寂寞呀!
甘宁与一干海贼兄弟纷纷倚靠在树下,一边乘凉,有的已经拿出了可口的美食。
这倭人,他们也是打乏了。
对面什么熊样儿,看一眼就清楚,一开始冲的贼猛,最后跑的贼快…关键是,这位吕影将军真是杀神哪,追杀他们…能追几十里!
简直就四个字——除恶务尽!
“父亲已经靠近了,放箭么?”吕玲绮询问吕布…
吕布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儿杀多少倭人了?”
“二十七个!”
“功夫还得练练。”吕布笑着,方天画戟直指面前的倭人。“这一战,无需放箭,我要完成两千人斩!”
吕布这么说…
是因为此前二十日,他杀了足足一千七百多个倭人,只差二百多个就完成了两千人斩!
他知道倭人喜欢算这些,入乡随俗,他索性也记录一下。
吕布还幻想着,倘若能真的完成这两千人斩的成就,他就找一处寺庙,将自己的名字挂在上面,就取名“杀两千倭人者,吕影是也!”
谁若是不来祭拜,那就是一个新的两千人斩的故事了!
“爹,一次杀二百个,可不容易!”
“玲绮不信?”吕布在藐视眼前的倭人,在他看来,这些倭人还停留于最原始的武器,武士刀…这样的兵器,以及这样的刀法,在吕布的眼里就宛若在放慢动作一般。
左手右手,都是慢动作!
“玲绮,且看好了!”
吕布眼眸冷凝,大喝一声。“杀!”
顿时,无数古铜色皮肤,肌肉紧实的龙骁营甲士,如猛虎出闸一般,朝面前的倭人杀去!
吕布则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块丝啪裹在自己的面颊之上。
不是为了深沉,而是为了避免倭人的血滴落到脸上,影响视线,此外…这些倭人的血让他恶心与厌恶!
依旧是熟悉的几百对几千!
依旧是看似艰难的战役,但每一个龙骁营甲士依旧无所畏惧。
慷慨勇武之气震荡九霄,直接海岸上的浪涛声掩盖,冲天的煞气铺来,令数千倭人呼吸急促,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几百人,而是几万人无敌军团。
黑夜之下,火把之中,部落之侧!
锋芒被月华镀上了一层金光,在大地之上闪烁。
战戟与武士刀的碰撞。
方天画戟碾碎敌人时的声响。
无数璀璨到极致的火花在这篇夜空之下碰撞。
火花熄灭之际…
吕布已经提着方天画戟朝那狗奴国的“国王”处杀去。
“啪嗒”一声,狗奴国国王身侧两位最骁勇的倭人兵戈被切碎…
他们二人身体自胸腔裂成两半。
他们骑着马,只是…两匹战马沐浴着主人的鲜血还在原地茫然旋转,不知道何处才是前方?
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刺过狗奴国国王的胸腔时。
“吕将军住手!”
卑弥呼的一道声音打破了此间的冷寂。“留下他…他…他还有用?”
只不过…
卑弥呼的声音根本无法阻止吕布战戟的下落,只一戟,方天画戟就割去了狗奴国国王的首级。
直到这时,卑弥呼尤自惊魂甫定。
“吕将军…你…”
“呵呵!女王是在教本将军做事么?”回应她的是吕布淡淡的笑意。“普天之下,能命令我的唯独一人,可惜这个人不是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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