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桓深吸了好几口,甚至用灵力压下了身体里涌动血,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嗓子沙哑地喊了一声:“阮阮。”
“嗯……”阮秋平还没彻底醒,亲吻完郁桓便又闭上眼睛,枕在郁桓肩膀上,他半只搭在郁桓胸膛,半条腿却搭在郁桓身上。
听见郁桓喊他,他半条腿在郁桓身上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
郁桓:“!!!”
刚刚才用灵力尽力压制血瞬间就又乱涌了。
阮秋平似乎也感知到了么,他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视线也往下探。
郁桓哪里遇到过这情况,他身子有些僵硬地动了一下,连耳垂都赤红了起来,像是要滴血一般。
阮秋平头微微歪了一下,然后把伸了过。
郁桓感觉头皮都快炸开了,他一把抓住阮秋平腕,制止了他接下来动作。
他息不稳,呼出来都如火烧般灼热,伴着难耐沙哑:“阮阮,你想做么?”
阮秋平似乎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直到见郁桓使用灵力将薄被移过来盖住了自己半个身子,阮秋平眼神才逐渐清明了起来。
等他完全恢复理智时候,面色已经变得如纸一般白。
阮秋平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他看了看郁桓,又看了看床间一团衣服,感觉自己整颗大脑都像是一座笨大钟一样,被僧人拿木桩狠狠地撞了一下。
撞得他眼昏耳鸣,恨不得来道雷把自个儿劈死。
……他到底做了么啊?
他把醉酒郁桓脱得只剩了条内裤,他抱着郁桓右腿睡了一晚上,郁桓醒来之后他还自然而然地亲了郁桓说早安,甚至刚刚他还差点……
要是,他昨天还对郁桓连牵都不肯迁就,还信誓旦旦决定要杜绝任何不正当关系开始可能性,结果今天,他就爬上了郁桓床!!!
阮秋平脸色白一块儿红一块儿,脑子像是有人在放鞭炮似地轰隆作响,么念头都没了,唯一想法便是要向郁桓道歉——郁桓肯定被他吓坏了!
阮秋平赶紧连滚带爬地从郁桓身上下来,端端正正跪直身子,闭着眼,面色滚烫,十分真挚地向郁桓鞠躬道歉:“郁桓!对不起!错了!!!”
阮秋平想要鞠躬道歉想法是好,只是他现在在床上跪着,一鞠躬就变得像磕头。
郁桓:“……”
郁桓双托住阮秋平快垂到床上额头,沉默了半晌,说:“……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阮秋平也发现自己姿势万分尴尬,顿时面色更红了一些。
他看了眼郁桓依旧露在外面胸膛,慌忙赎罪一样帮他把层薄被又往上拉了拉,将郁桓盖得严严实实。
他脸庞发红,眼神闪烁,神色慌张得仿佛轻薄了女子二天就想翻脸不认账薄情负心郎。
果然,薄情郎垂下头,先是干巴巴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说:“郁桓,你能不能……当么都没发生。”
郁桓:“……记忆力很好,忘不了已经发生事情。”
阮秋平把头垂得更低了。
完了。
来一次,他还是把一切都弄坏了。
“……对不起。”阮秋平又小声道歉。
“比起道歉,”郁桓顿了一下,耳朵又烫了起来,他右抓紧身上薄被,说,“更想知道你这么做原。”
阮秋平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要怎么对郁桓解释?
难道说自个儿吃错药了?但好像没么,要是这么个症状。
难道说自己半夜忽然走火入魔?但郁桓修为么高,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他没有入魔。
要不就说昨晚酒劲还没散?
阮秋平还没考虑好要用哪个借口,就听见郁桓哑着嗓子说:“其实刚刚阮阮睡眼朦胧地吻,有些震惊,还有点生,为阮阮么自然又熟练,还是一副没睡醒模样,让以为阮阮是把当成了人……”
“没错!”阮秋平抬起头,慌忙肯定道,“是把你当成了人!”
这个借口也不错,虽然郁桓可能会生,但这个借口很安全呀!至少不会破坏他和郁桓原本定好毫不暧昧搭伙过日子路线!
郁桓静了一瞬,继续说:“……但是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为阮阮喊了名字。”
对了,他喊了郁桓地名字。
借口被戳破,阮秋平十分沮丧地垂下了头。
“所以,”郁桓深吸了一口,他看着阮秋平眼睛,声音都为紧张而有些发颤,“阮阮其实……是喜欢吗?”
“不是,绝对不是!”阮秋平立刻摆着双否认,“刚刚只是睡迷糊了,还以为在做梦。”
郁桓抓着床单松开了一下,又很快紧紧抓住。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脸庞顿时更烫了:“阮阮是……是在做么梦,才会般亲昵地过来吻呢?”
阮秋平面如死灰。
完了。
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阮阮梦里,们是么关系?”郁桓继续追问道。
“………”
阮秋平嘴巴张了张,他本想继续狡辩,可却又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今这个状况实在是过于复杂,即便是一个论辩高,也难以翻盘。
看着郁桓探究目光,阮秋平只觉得如坐针毡,一刻也待不下了。
他闭上眼,咬了咬牙,终还是当了次鸵鸟:“、该回家了!”
说完,阮秋平便从床上跳下来,提起自己两只鞋,光着脚,逃也似地跑了。
看着阮秋平落荒而逃背影,郁桓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他碰了一下自己刚刚被阮秋平亲吻过嘴唇,整颗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
阮阮昨天晚上是脱了他衣服,抱着他睡。
阮阮今天早上吻了他,还对他说早安。
阮阮做梦梦见了他——而且还不是一般梦。
结论是:
……阮阮喜欢他。
一想到这,郁桓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烫了。
股热度从内至外地散发,将他浑身上下都热得出了些汗来。
他息不稳,心绪不定,刚刚用灵力强制压下血又不受控制地流动起来。
感受到身体变化,郁桓叹了口,忽然就有些懊恼地伸出了胳膊,搭在自己眼睛上。
他后悔了。
他刚刚不应该阻止阮阮碰他。
都怪他慌张,不镇定,没有经验了。
阮秋平逃回家时候,阮盛丰正站在门口等他。
一看见阮秋平回来了,阮盛丰就立刻站直了身子,黑着脸问道:“昨天走时候,地嘱咐你,让你早点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阮秋平垂着头一脸苦闷,么话也不说。
阮盛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皱巴巴衣服和光裸脚,几乎是有些颤抖着问道:“昨天郁桓是不是趁醉……欺负你了?”
阮秋平哭丧着一张脸说:“是把郁桓给欺负了。”
阮盛丰立刻转忧为乐,直拍大腿,笑呵呵地说:“真厉害,不愧是儿子!!!”
阮秋平也没听懂阮盛丰话里意思,垂头丧地就往屋里了。
阮秋平这两天实在是没脸见郁桓,便刻意躲着他。
阮秋平连着两天没后山,每天就挑半夜三更时候给苹果树浇个水,浇完就赶紧跑回来。
即便这样,三天时候,郁桓还是找到了阮秋平家。
“秋平!郁桓来找你了!”阮盛丰挤眉弄眼地朝着阮秋平笑,“快出来,让人家等!”
阮秋平从屋里出来时候。
郁桓正站在树下等他。
郁桓身上穿着阮秋平给他挑一套休闲服,件白色卫衣衬得他又年轻了些。
郁桓转头看向阮秋平一刻,眼睛里瞬间就盈满了浓笑意。
阮秋平有么一瞬间都晃了神。
像是又看见了个青春健康,17岁少年。
“阮阮,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后山练功?”
阮秋平回过神来,垂下头小声嘟囔说:“……本来就不练功。”
“阮阮在说么?”
“没么。”阮秋平看向郁桓,“你怎么来了?”
郁桓低着头,表情似乎有些受伤:“阮阮变得好冷淡,明明前几日见还不是这副模样。”
阮秋平:“……”
阮秋平耳朵都红了起来。
郁桓你正常点啊!当个人口中个高冷寡言吉神大人不好吗?
阮秋平看见郁桓,就想起前几日发生事情,想起前几日发生事情,就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
埋是不能埋,但他可以暂且远离一下郁桓。
于是阮秋平一拍脑袋,像是忽然想到了么要事一样:“啊,对了!郁桓,不好意思啊,估计不能招待你了,忽然想起来学院休假已经用完了,现在该上学了。”
“司命学院吗?”
阮秋平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是十分惋惜:“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出玩了,不光今天,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变得忙。”
郁桓笑了笑:“没关系,正好也有事要司命学院,们一起?”
阮秋平:“……”
您真有事儿吗?
不管郁桓有没有事儿,但和郁桓一起上学已经成了定局。
郁桓自然而然地拉上阮秋平:“们走吧。”
阮秋平被郁桓拉着走了几步,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
阮秋平心里隐隐还存了一些修正两人关系薄弱希望,于是便希望两个人能够少一点肢体接触。
可是……直接抽出又过于僵硬。
两分钟之后,阮秋平故作夸张地指着路边石头说:“哇,好漂亮小石头!”
然后他就顺其自然地抽出了郁桓,跑到路边看些一点儿也不好看石头了。
郁桓定在原地没跟过来,也没说话。
阮秋平忽然感觉心里慌慌。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郁桓,却见郁桓正盯着他看。
“……郁桓?”阮秋平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郁桓垂下眼:“阮阮前几日还脱了衣服,对这样样,今日却连也不想同牵了……阮阮心变得好快。”
阮秋平:“……”
郁桓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来么情绪。
可阮秋平却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过分地不像话,简直像是一个薄情寡义绝世大渣男。
阮秋平咬了咬牙,自暴自弃地走过,紧紧地牵上了郁桓,与他十指扣:“行了吧行了吧!”
郁桓偏头看向阮秋平泛红耳垂,悄悄地弯了唇角。
阮阮果然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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