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是她太蠢,所以直到死,才看清了楼羽城的真面目。
如今,少了刘珊在蓝慕雅身边,蓝慕雅又成了那个最蠢笨,被楼羽城玩弄戏耍的笨蛋。
风水轮流转,如今倒是蓝慕雅成了前世的蓝筱了。
呵……还真是非常的可笑。
蓝慕雅听见蓝筱笑,她脸色一沉,猛然瞪向蓝筱。
“你笑什么?”
“我啊,我笑,有些人蠢得可怜……”蓝筱抿唇,不置可否的回道。
蓝慕雅眼底满是憎恨,咬牙看着蓝筱。
“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蓝筱,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蓝筱微微摇头,如此执迷不悟,她犯得着和她理论这么多吗?
简直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她扭头直接看向微微侧身,面目阴冷的楼羽城。
“羽城哥,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如果真是我是错,我究竟错在了哪里?难道,我没死成,就是我错了?”
楼羽城脸色沉了几分,他眸光冷漠的瞥了眼蓝慕雅,将自己的手掌,从她的掌心里抽离。
“你没错,错的是蓝慕雅……她错在不该对你这个姐姐下手,更不该执迷不悟,到了如今还执迷不改……早知道,她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和她订婚的。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况且,她还差点害你丢了命,筱筱,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的。你该怎么做,尽管去做,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是非对错,我向来都分的清楚。错了就是错了,容不得她狡辩逃脱。”
“呵……羽城哥还真是大公无私……分得清善恶对错。”蓝筱声音里带了满满的讥笑与嘲弄。
楼羽城眸光闪烁,闪过一丝阴鸷,他甩开蓝慕雅,再不做任何停留,离开了这个宴会厅。
蓝慕雅怔怔的,无比绝望的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模糊消失。
“羽城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冲着他的背影,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楼羽城脚步不停,眼看就要离开了宴会厅,突然一直沉默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的温穆楚,抬手拦住了楼羽城的去路。
“楼先生,事情还没说清楚,你怎么能走呢?”
楼羽城心底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
“你什么意思?”
“总之,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事情一码归一码,总归先处理好蓝慕雅的事情,再来处理你的事。”温穆楚眉眼淡漠,淡淡的看着他,轻声笑道。
楼羽城眼底多了几分恼意,他转头看向蓝筱。
“筱筱,这也是你的意思?”
蓝筱微微挑眉,呵呵一笑。
“抱歉啊羽城哥,委屈你一会儿。”
楼羽城脸色露出一丝薄怒:“我如果想走,你们能拦得住我吗?”
“那就试试看呗……”温穆楚嗤笑一声,语气里的霸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楼羽城刚刚说了一个字,便瞥见了门外那一排站着的警察:“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犯什么法,你们这是属于非法拘禁。”
“嘘……楼先生可千万别胡言乱语侮辱警职人员,他们可都是敬业爱岗,公平执法的人民好公仆。事情没弄清楚前,我奉劝楼先生,对你自己的言行,一定慎重再慎重,别一不小心引火烧身。”温穆楚眼里掠过一丝不屑,低声提醒。
楼羽城面色阴郁下来。
正在两人对峙的当口,审核蓝慕雅犯罪证据的两个警察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
“蓝二小姐抱歉,根据我们按照视频审核确定,你已经构成故人杀人罪的罪名。我们刚刚请示了上级领导,上级领导立即向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务必将你尽快捉拿归案。并且,这件案子,与xy组织有关,所以本案,不允许任何人取保候审。”
蓝慕雅眼底闪着惊恐,她只觉得自己完了。
一旦罪名确定,她这一辈子都会在牢房里了。
不……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如今,楼羽城果断的抛弃了她,与她划清了界限。
很明显,楼羽城不会再帮她,况且,她有种错觉,楼羽城就算想帮,也没有这个能力帮的了她。
今晚这些警察,不是以往熟悉的面孔。
这一切,都是蓝筱有备而来的。
她就是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就是让她无法再翻身。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当一条路,已经被切断了去路,她该怎么做?
进不能进,还能退吗?
那她的退路在哪儿,又是谁?
蓝慕雅茫然无措的,望了四周一圈。
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她的救赎与希望。
突然之间,她觉得很绝望。
她怎么会一步步走到这一步?
不过,在看到蓝筱的一刹那,她心底又涌出无限的希翼目光。
几乎是下一刻,她便冲着蓝筱扑去。
噗通一声响,她想也不想的,狠狠跪在了蓝筱的面前。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我们的身上流淌的血液,有一半是相同的。你不能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进监狱,这一次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也不和你争夺什么蓝家家产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蓝筱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蓝慕雅,她目中不由露出一丝感叹,蓝慕雅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上一刻,恨不得能亲手将她掐死才能泄恨,这一刻,看到证据确凿,她再无力反驳,便放下一切尊严,冲着她跪了下来。
而且,还口口声声,她们是姐妹,她们血浓于水。
呵……真是可笑,她当初花一亿雇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们两个是血浓于水的姐妹?
“蓝慕雅,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啊,这时候倒与我姐妹情深起来了。你当初花钱雇佣人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两个是姐妹?”蓝筱讥讽冷笑一声。
蓝慕雅面色一僵,难堪的屈辱让她生不如死。
她呐呐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