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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妇女也离开了。
不过她临走前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方生一眼,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多了一道不知何意的笑容。
在她走后不久,方生深深的呼出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霎时间,他只感觉到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与妇女对视,他只觉得心头抑郁,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如同平民与帝皇相视,完完全全不敢放开,生怕她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灭的化为乌有。
人群也逐渐散去,也有不少人对方生指指点点,大多是议论着方生的外貌,特别是他的胸膛。
这让方生一头雾水,只能紧皱着眉,一直想不明白原因。
不久之后,他大致打探清楚了此地。
这座世界被这里的人称为龙界,而他所在的位置为白龙州。
龙界有两大州,白龙州以及黑龙州。
这座世界的大小与整个昆仑的范围相差无几,算是一座小世界。
至于紫薇城的城门内为何是龙界?他暂时不明。
他也只是初步了解,要更深入了解龙界,还需前往州城了解情况。
白龙州的中心位置有颗银白大树,此树硕大无朋,与天齐高。
树冠上都是银白的树花,白树的四周建有一座风光旖旎的城池。
而且,在天际他能隐约的看到一颗耸入云霄的墨黑大树。
越靠近白树,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就越高。
于是,他便猜测,龙界的灵气是由这两个耸入云霄的大树提供的。
可想而知,此树非凡树。
不久,他便抵达了白龙州城下。
在他的身后有两位蓝袍女子,正是那十名护甲女子中的其中两位,她们俩人是妇女委派的,其目的也容易猜想的到。
而他对龙界的初步了解,也是从她们俩人得知。
“阿兰姑娘,阿菊姑娘,你们白龙州为何连一个男丁都没有?”
方生望向身后的那俩人,俩人是双生同胞,阿兰为大,阿菊为小。
与她们呆了有半日,一路上也算相熟,倒也没有过多生分。
阿兰阿菊眉毛拧在一起,述惑不解的问方生:“男丁?你想说的是古书上的男人吗?”
“古书上的男人?此话怎讲?”
方生痴呆呆地站着,眉头一皱。
阿兰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她皱起了眉头,说道:“就是有几万年历史的奇怪生物啊
,这你都不知道,你莫不是从哪个偏僻山沟出现的?还是那个偏远山村的傻闺女啊?”
听言,方生无言以对。
不过,他突然紧皱着眉,喃喃自语:“不过为何要称呼我为闺女呢?”
方生心里纳闷,他虽白净柔嫩,但也有阳刚之气,不至于被认做为女娇娥吧?
他本是男儿郎,又岂是那女娇娥啊!
想着想着,他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明显是不乐意啊。
方生问道:“阿兰姑娘,你这一番话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阿兰笑了笑,轻声道:“抱歉,阿兰失礼了,不该称赞你为女人,毕竟你没有做为女人的资本。”
她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方生的胸膛,只见她不禁掩口而笑。
一旁的阿菊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两只大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
听了,方生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啊,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他如此阳刚,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竟被人冷嘲热讽为女性。
方生突然急眼了,“阿兰姑娘,在下那一点让你看出我是女人?”
阿兰突然看着他上下打量,说道:“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长的好看,但人高马大的,加上身材稍微魁梧,所以不是美人,而且你穿长袍却不裹胸衣,你说你是女娇娥吗?”
方生道:“我本来就不是女娇娥。”
听言,阿兰阿菊哑然失笑,“哈哈,方姑娘你太有趣了,咱们还是赶快进城吧,要不然天黑了可就危险了。”
她们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意,像池塘里盈盈的荷花,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
但方生额头上却一脸黑线,他到底是哪一点让她们误解为他是女娇娥啊?!
方生欲哭无泪,开始怀疑自我以及三观。
他的心情不禁纳闷,只见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没有了朝气蓬勃,整个人之间仿佛笼着一层愁云。
扪心自问三千,说不清道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人便走进了城中。
高高的城墙下,人来人往。
城门两丈高,门宽一丈余,路一望无际。
夕阳西下,直至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天空也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白龙州城。
白龙州首都,最繁华的城池。
方圆千里的白龙州就数白龙城最为繁华落尽。
夜色阑珊,晚城风景,成了夜晚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阁楼鳞次栉比的排列着,一条宽敞的街道直通白树。
树冠上的银花,如同夜色里的星光,那般明亮,那般闪烁,如同月光照明万家。
如此梦幻般的景色,让站在城门前的方生望而惊叹。
阿兰看着呆若木鸡的方生,不禁笑道:“方姑娘,你初来乍到,用不用阿兰带你游玩州城风光。”
听言,方生刹那回神,晚城风景虽美,但当下之急是做正事。
只见他从容自若,笑着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书阁,我想了解了解龙界。”
阿兰听了半信半疑,她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述惑不解地问方生:“你不了解龙界?阿兰现在怀疑你就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入世未深的土包子。”
听言,方生苦笑了一下,“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不属于龙界,自然对龙界的事一概不知。”
“你在龙界,却说你不属于龙界,哪你是什么界的?哈哈。”
阿兰阿菊掩口而笑,她们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
她们的笑声悦耳动听,让方生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方生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地险些说不出话来。道:“嗯…我所在的世界为苍穹灵陆,我们那里一个小小的郡城就和你们龙界一样大。”
听言,阿兰阿菊顿时一脸茫然,仿佛又不知方生所云。
阿兰突然笑了笑,轻声道:“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你去茶楼当个说书先生,阿兰肯定常去听你说书。”
“阿菊也去。”
他轻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们不信。”
对牛弹琴,她们就如同深山老林里避世的人,不知外面是何朝代。
不过,她们倒是天真烂漫,他的身份尚未查明,就能如此对他放下警惕。
果然,世道人心不恶,心则天真无邪。
不久,方生三人已经走到了银白树影下,离树还有数百丈的距离。
方生停了下来,纳闷的很,“逛了这么久,这怎么连个男的也未曾见到?”
霎时间,他的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陷入难于解脱的烦恼之中。
一路上他诧异不已,粗活细活都是女人在做,两侧的商铺也都是女人在经营,连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也全都是女人,连巡逻的士兵也是女人。
天啊!这个世界的男人难道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他们都在家坐月子不成?还是男人都死光了?
这时,阿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是上千万前的奇怪生物,现在只存在古书上。”
没有男人?难不成这里说“女儿国”?
太离谱了,如此诞妄不经的事,怎么可能出现。
她们俩肯定是在戏耍他,他可不能上这个当啊。
不久,他们三人走到了银白树下。
树的四周是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此湖广阔无垠。
银白大树的树根扎根湖底,树根也贯穿着整个湖面,形成了五座树桥。
树桥通往一座依树傍湖的圆形城府,此府环绕白树而建,一栋栋阁楼,一座座宫殿,亭台楼阁数不胜数。
阿兰见方生目不转睛地张望着府邸,于是解释道:“那是族长府,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进入。”
听言,方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方他注意到了这面湖,发现很多女子在此取水而饮。
阿兰道:“这湖是孕儿湖,饮上一瓢水,十月怀一胎。方姑娘,你想不想做母亲?”
阿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
“孕儿湖?难道这里真的没有男人吗?”方生喃喃自语。
他突然恍然大悟,他算是明白了,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
只他感到眼前一亮,困惑已久的疑团解开了,那心情就像拨开了重重迷雾,见到了艳阳天一般。
原来这个世界不存在男人,或者男人都被杀光了!
方生面对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他陷入了两难之中,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在了一块,整张脸皱巴巴的,典型的苦瓜脸。
看着她俩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方生陷入了矛盾之中,双眉紧紧锁了起来。
如果在这个世界男人有罪,那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不对,阿兰姑娘会不会又在逗我玩呢?
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方生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方生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俩,轻声道:“这湖真有那么神奇,喝上一口便能怀孕?”
听言,阿兰笑了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生可不敢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就在方生摇了摇头时,阿菊突然从被背后往他的嘴里塞了某个小东西。
方生脸色一变,挣扎脱身,却不料将那东西吞下,“你…!!!”
他赶紧往腹中一按,想将那东西吐出,却发现已经融化,并渗入自己的五脏六腑,无法驱逐。
他脸一下子黑沉沉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菊姑娘你这是何意?”
阿菊也很无奈,面露歉意:“方姑娘,我家少主吩咐的,阿菊身为大属不敢不从。”
一旁的阿兰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她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看着阿菊,呵斥道:“阿菊,你对方姑娘做了什么?!”
阿菊忙不迭地连声道歉,她的心像被一窝乱草包住,刺痒痒的,也不是滋味儿啊!
“阿姐,这是少主的一点教训,不会给方姑娘带来伤害的,只是给方姑娘带了点累赘。”
听言,方生赶紧用念力查看周身,确确实实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又是那蛮横姑娘指使的,方生眼里射出两道寒光,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他的脑门。他握紧双拳,下次定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这时,阿兰静静的沉思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
她直瞪瞪的看着阿菊,大声喊道:“累赘?你喂了什么?!”
阿菊撇着嘴,轻声道:“孕儿果而已。”
方生听言,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那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他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她俩,又望了望自己的腹部。
竟然在微微凸起!
他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方生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突然软得没有力气的腿,整个人软趴趴的直坐在地上。
他心里害怕得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跳加快的他,手足无措,脑子一片混沌。
“方姑娘,方姑娘。”
阿兰望向方生,只见方生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
他的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阿兰顿时心急如焚,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阿菊瞧你干的好事,方姑娘才十六岁,就要为人母,任谁的心里都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击呀,你真是糊涂啊,少主年纪尚小,不懂得做母亲的艰辛,这不是让方姑娘大孩子带小孩子吗?”
阿菊一脸无辜无奈,她也是受害者啊,如此违心的事她也不想干啊。内疚、懊悔敲击着她的心,让她无比自责。
此时的方生一脸茫然,阿兰的一番话让方生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
“孕儿果怀胎比较快,可能再过两日就得生了。”阿兰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额头紧皱,眼里掠过一丝担忧。
方生:(๑ʘ̅дʘ̅๑)!!!
他猛然站了起来,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阿兰阿菊俩人,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吗?!”
阿兰知道这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对方生有太大的打击了。
于是唉声叹气,如同家长一般劝慰他:“方姑娘,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可能会很大,你要坚强。”
听言,他额头上一脸黑线,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她们怎么现在还以为他是个女的呢?唉,真无奈。
这时,方生顿时急眼了,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可我…我怎么生孩啊?!”
阿兰笑了笑,仿佛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次吗,没经验,理解。”
方生一脸囧样。
阿兰情态极其丰富,对着方生那里指来指去,如天花乱坠一般说了一通:“第一生孩听说会很痛的,小孩会从你那里…出来,然后那样…那样…嗯…就这样。”
方生:“(||๐_๐)”
方生指了指那里,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个啊!”
阿兰皱了皱眉,疑惑不解的问道:“哪个啊?”
方生大声道:“就是那个啊!!”
他拼命的指着那里,表情十分的扭捏,手足无措的他,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方生的脸烫了,就像火球似的炙人,幸亏白树的光很亮,银光盖住了他的害羞之状。
阿兰恍然大悟,可又拧紧了眉头,一头雾水:“怎么会没有那个呢?”
方生大声喊道:“我就是没有那个啊!!!”
突然,他的声音非常的洪亮,引来了周围的行人纷纷看向他,行人一脸茫然,疑惑不解。
见状,方生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众人,干笑了两声。
阿兰阿菊也是被喊的一脸懵然,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
阿兰瞪了方生一眼,然后摸了摸方生凸起的腹部,“你小点声,别动了胎气。”
方生:(ーー゛)
阿兰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方生,“我看看。”
说完,她蹲了下来,想脱了他的衣裤,一探究竟。
见状,可把他吓的惊慌失措,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手足无措,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方生忙不迭地说道:“不不不,你不能看。”
说完,然后便逃跑似的跑开了。
阿兰一脸不解,见方生那害羞的模样,顿时茫然无措。
“你咋还害羞了呢?”
说完,阿兰阿菊便追了上去,边追边喊道:“你慢点跑,别动了胎气!”
方生哭丧着脸,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大男子竟然怀了孕,难不成要剖腹产吗?天啊,方生真是无地自容了,枉为男儿郎啊!
这时,方生速度技能越来越慢,而他的肚子竟然有三个月那么大了。
方生倒吸口凉气,脸色惨白惨白的。他的修为仿佛被禁锢了一般,竟然被压制到了筑气一重,整个人的速度如同老态龙钟,耄耋之年的老人。
他大喘着气,终究还是停下了步伐,
他终于向现实低下了头。
他心酸啊,只觉得精疲力竭,好像血已经冻成了冰,心也凝成了块儿。
心里就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这时,阿兰阿菊很快便追到了方生。
看到方生的肚子足足有三个月那么大时,俩人眼里充满宠溺的看着他的腹部。
阿兰瞪了方生一眼,气呼呼的说道:“有啥不能看的?”
方生深感无奈,轻叹了口气:“唉,就是不能看!”
阿兰大声道:“我偏要看!”
他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轻声道:“大庭广众之下的,咱们能不能找个休息的地方,我再给你看也不迟吧。”
阿兰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你倒挺讲究的,算是个害羞的大姑娘家了。”
说完,三人便在银白大树旁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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