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挑选了一队人马留下跟着自己,让徐达去办他的事情。
众人随着朱标离开老朱家的陵墓,朱标让僧人和道士离开时瞧见有一个僧人和其他的僧人有些奇特,双手合十就要离去。
朱标不由奇怪,问道:“李知府,那个僧人怎么有些不太一样。”
李知府叫住那个僧人,恭敬地答道:“这位是数年前来自东瀛的僧人,名叫拾缘,如今是龙兴寺的僧人。”
“原来是鬼子。”朱标见龙兴寺的众僧和凤阳知府李善介绍时十分坦荡从容,心中有些诧异。
“何为鬼子?”叫拾缘的僧人不解的问道。
“李知府,孤不想回答。”朱标道。
“大胆拾缘,不可向殿下发问。”李知府呵斥道。
想到后期这些倭人在东南沿海作恶多端,元朝时东瀛为了求取中原商品,跑到福建,浙江这里经商。
元廷通过庆元、泉州市舶司收税来接待日本商人。而这些商人多是流劫日本西部沿海的武装商人。
他们自己驾小舟流在海上打劫,隐藏停在野岛中,看到商船经过就会劫下,不断的掠夺沿海之地。
此时,它们的手工业已经从农业中分离出来得到发展,但是尚不发达。
许多生活必需品,如丝和布还有锅、针及药材一类都靠元廷供给。
货物缺乏时,价格大涨,丝每百斤值银五、六两,而在东瀛的价格是在中原的十倍之多。
尤其到十六十七世纪,银子储藏占了不少,还有个石什么银山来着。
这个地方不错,到时让朱棣打了漠北就去好好的搞它,他相信老四的威猛。
朱标对李知府说道:“唐贞观年间,是否有个叫寒山的僧人呢,还有个叫拾得,孤没有记错它吧。”
“太子殿下,小僧这法号便是依着拾得高僧取的。”
朱标回头,正是那个叫拾缘的僧人,正双手合十答话,便点点头:“难得你记得清楚。”
拾缘看太子殿下夸奖了,心里多了几分喜色,说道:“多谢殿下夸奖,小僧对苏州的寒山寺也熟悉的很。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不仅滔滔不绝说了苏州那寒山寺,还讲了许多东岛国的一些事情。
朱标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故国很了解,孤很欣赏你,到时你带路,孤去那里做客,在带些礼物,火热火热。”
拾缘十分高兴,满面矜持的双手合十对朱标见礼:“小僧十分喜欢龙兴寺,这里便是小僧的家,愿伴日月。”
“大明会是你们的家,不久后孤会让人来请你去南京。”朱标笑容敛去对李知府道:“李知府,好好的照看拾缘师父,他要是找不到了,孤拿你是问。”
李知府头如捣蒜:“臣谨记殿下吩咐,不敢失职。”
拾缘高兴的俯下身,磕头说道:“谢太子殿下,谢殿下。”
众人向回走,剩下的两队人马护着朱标,身后那个穿着盔甲的后生留着胡子,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李知府带着大小官员带朱标去了刘继祖家。
刘家早早就收到消息,候在门外迎接太子殿下,看到朱标带着人来,连忙跪下道:“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快快请起。”朱标一笑道:“不必见礼,当年若不是那块地,我朱家先祖可连去出也不会有,倒是孤该谢谢你们。”
这是老朱的意思,让他好好善待刘家。
“不敢不敢,殿下快请。”刘继祖起身说道。
刘继祖的儿子命人摆了酒菜招待朱标,李知府紧随其后。
待朱标落座,李知府和刘继祖众人才落座,刘家丫环端来数杯茶,先给朱标送上。
“殿下请品尝,凤阳这阳藤茶。”
“刘老请。”朱标说完捧起茶沾了两口又放下,茶确实不错。
阳藤茶,自古以来当地的百姓采其叶芽炒制加工为饮,便为藤茶。
“陛下当年领兵驻扎在这凤阳山时常饮此茶。”李知府解释着道。
“孤知道,父皇平日里最爱这阳藤茶。”
“那回京时,殿下可以给陛下带些。”李知府接话道。
刘继祖也点点头。
……
……
“殿下,这是龙兴御液。”
“这个孤知道。”
老朱的寝宫就有两坛,每次请徐达来吃饭时,才会拿出来喝两口,深受老朱的喜爱,他还说要把这酒当成宫廷御酒。
几百年后,这个凤阳御酒分为大明帝王、明太祖、龙兴御液等三大系列,几十个品种。
这酒绵软爽尽,浓中带酱,风味独特,回味悠长。
“殿下尝尝这梅鱼。”刘继祖指着丫环刚送来的鱼肉说道。
“咸水鹅。”
朱标看了几眼,下筷品尝后赞不绝口。
刘继祖的儿子笑道:“这咸水鹅特别讲究,不仅饱满、色泽黄亮、入口后,还有股淡淡草药味。殿下趁热尝尝。”
朱标看到一桌子都没有动筷子后,笑道:“来,都下筷。”
“是,殿下。”
众人对坐在首席的朱标恭敬点头,这才齐齐动筷。
……
……
李知府在凤阳府安排了朱标歇息的地方,发现他身边没有侍奉的,便从朱标带来的人马中挑了个眉清目秀的,让他晚上守在门外,侍奉朱标。
屋内摆设整齐,外面徐达的人马都站在院子护着,都手持利刃。
朱棣和朱棡朱樉他们还没有回来,李知府让人去接他们几个回来。
累了一天,正好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便道:“来人。”
屋门打开,年轻小生拱手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把门关上,孤要沐浴。”
那年轻小生站着半天不动。
朱标又说了句:“沐浴。”
“是……太子殿下。”小生关上门,低头走到屏风后的木桶便往里面加水。
朱标洗到一半,对身后的小兵说道:“愣着做什么?”
“噢。”
这小兵在朱标看不到的地方闭着眼睛,拿起木瓢开始帮他浇水。
出桶换好衣服,朱标这才看到那小兵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拿着木瓢挡住脑袋。
久久不见声音,他放下木瓢抬起头时,发现朱标正目瞪口呆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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