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戏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金本千津那不耐烦准备挂断电话的胳膊停在半空中。
对面的人就是害得他被警方调查的始作俑者!
金本千津咬牙切齿眼神逐渐变得怨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
“啊嘞嘞?金本先生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怎么现在还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呢?”
“这样会让我觉得组织把乌尼古的代号交给你到底是对是错了......”
难怪柯南没事就喜欢啊嘞嘞,不得不说偶尔这么说上一句还真是嘲讽效果拉满。江原忽然找到了柯南啊嘞嘞的乐趣所在。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柯南,其他人要想经常做这种嘲讽举动,那么最好先把自己的身体练好。
不说练得有多能打吧,但是最起码被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最好能挺过去。
“你们是组织的人!”
“您这话说的有意思了...”江原嗤笑一声:“当然是我们,除了我们谁还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帮您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竞争对手呢?”
“现在我可以准确的称呼您一声金本台长了,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查到您头上的。”
“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相信金本台长你就会顺利坐进日卖电视台台长的办公室里。怎么样开心吗?”
江原的声音非常富有煽动性,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正在努力给员工画大饼的老板一样帮助金本千津畅想美好的未来。
然而金本千津并不吃江原这一套。
作为日卖电视台的副台长,多年职场生涯让他早已经免疫这种话术。更何况更多的时候金本千津充当的是江原现在的角色。
对江原口中的鬼话金本千津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面沉如水对着话筒说:“混蛋你怎么知道没人调查我?!今天我刚进电视台就被警方带去协助调查!”
“现在整个电视台的人都在传是我雇凶干掉了竞争对手!”
“你们是想把我害死吗!就不怕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你是认真的?”江原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也配?”
强忍住笑意的江原勉强的对金本千津说:“放心金本先生,日本作为一个法治国家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你雇凶杀人的时候是没办法把你逮捕的。”
“放心我们的人很专业,只要我们不想就凭警视厅那些废柴警察是没办法查到我们身上的。”
“我们安全不就代表着你也很安全吗?”
“至于那些竞争对手你大可放心,我们今天能干掉一个明天就能干掉十个。我并不觉得整个日卖电视台会有那么多副台长给我们杀。”
“你依然可以追逐你梦寐以求的台长宝座,放心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你的阻碍,只要你用心帮我们办事。”
江原的语气突然转冷:“但是乌尼古你上一次任务的敷衍让大哥很不满意,作为组织里第一个没没有经过考核就获得代号的成员你应该觉得荣幸,而不是把它当做可以敷衍我们的资本。”
“大哥很生气,所以这一次是我联系你。”谷摗
“你要知道我们既然能帮你干掉你的竞争对手,自然自然也能干掉你。在组织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往往只有被放弃一条出路。”
“想必你也不想被当做被放弃的那一个吧?”
江原的话让金本千津梦然醒悟,这哪里是对他的帮助,这分明就是组织给他的警告!
自己竞争对手的突然死亡让金本千津意识到和组织打交道跟他平时做这些做场斗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里面的区别大的就像玛丽苏小说里的商战和现实里的商战一样。
一个是风花雪月一边谈着恋爱撩着妹谈笑间解决竞争对手,至于另一个则是无所不用其极杀人放火抢公章。
画风就不一样。
以往他的职场斗争所有人都会在一种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争斗,里面不泛充斥着大量利益交换和权财交易。
但是组织不一样,他们从来都不会遵守什么潜规则,也不需要遵守潜规则。在组织里你如果用尽做事,那么该给你的奖励组织从不吝啬。
但是你如果敢敷衍组织交代下来的任务的话,无非就是早点死或者晚点死的区别。一切都要看琴酒的日程安排。
金本千津就很幸运,好歹也是琴酒招来的人,不想刚把他招进来没多久就直接干掉。就算金本千津不是核心成员也不能这么浪费。
更直白的说就是金本千津身上的油水还没有被榨干净,对组织来说他还有利用价值。
这才有了江原和他的对话。
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让金本千津从怒火中清醒。
他再一次想到自己和琴酒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把枪就这么死死顶在他的脑袋上,从枪口的余温他能感受到这把枪刚刚才被使用过。
从来不做选择题的琴酒给了金本千津两个选项,一个是加入组织成为组织干部获得乌尼古的代号,另一个就是干脆的死在这里然后尸体被沉进东京湾里变成一个失踪人口。
金本千津颤抖的选择了第一个,蝼蚁尚且偷生,更别提他一个马上就要成为电视台台长的人。这可是他这辈子奋斗的终点。
然而恐惧带来的威慑始终是短暂的,在回到日卖电视台之后金本千津似乎觉得在自己的主场里完全可以想办法脱离那个组织。
哪怕之前琴酒的枪口抵在过他的额头上,他也固执的认为组织现在应该非常需要他,肯定不会把他轻易弄死。
直到现在得知组织仅仅是为了威胁他就轻而易举的干掉了一个和他同级别的副台长。甚至在侦探甲子园节目之前,这个副台长还在斗争中处于优势。
金本千津的阴狠从来都只针对其他人,对自己他是在怕死不过。
江原的这一通电话再一次把他拉回那个被枪口抵在额头上的晚上。
还是那个组织,只不过换了一个成员。
这一次是比枪更可怕的东西......
“很、很抱歉......”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