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其实我这个人向来是喜欢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你们为什么总要逼我动手?我身边老是不停地出现欠抽的人,这会让我产生自我怀疑啊。到底是我有吸引傻逼的体质,还是说物以类聚,其实我本人也是个傻逼。莫非是我看天下人皆是傻逼,天下人看我亦如是?”
耿江岳站在电梯里,电梯内的电子屏显示,他正通往12楼。
肖俞宇站在一旁,鼻青脸肿,左边鼻孔里塞着一团纸巾,嫣红嫣红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善于挨打的好体格。耿江岳揽着肖俞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别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随随便便跟人动手了好不好?你看你也没什么攻击性技能,也没有灵能武器和装备,你拿什么跟我打?还搞得老子恃强凌弱一样,这样真的很危险的。”
肖俞宇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耿江岳笑了笑,把架在肖俞宇脖子上的小匕首收回意识。
电梯叮的一声。
耿江岳从电梯里走出来,肖俞宇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后,委屈巴巴道:“你特么来12楼干嘛啊,天京大学教授的课,老子这种考上本科的都听不懂,你能听懂鸡毛啊?”
“操,老子过来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接受一下思想的熏陶行不行?”耿江岳已经不想再跟别人重复自己的高考成绩了。被王琪那傻逼恶心过后,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没读大学却拿分数出来说事是件挺丢脸的事情,就好肖俞宇被他锤成狗之前,吹嘘自己的灵力值有70多一样。
耿江岳想想都感觉日了狗。
肖俞宇这种货色,灵力值居然都有70多。
老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才只有30出头。
妈的根本不科学啊!
说好的灵力值和智商成正相关的关系呢?
为什么自己身边有那么多人都对不上号?
心里越想越气,两个人走到一间会议室的门口,会议室的门半开着,耿江岳就听到里头有人唉声叹气道:“海狮城没诚意啊,付老师万里迢迢从天京过来,他们却做出这种事情。”
然后另一个低沉而凝重的声音问道:“还救得回来吗?”
另一个声音同样严肃地回答道:“不可能了,从28楼掉下来,死前心脏还中了一刀,摔下来脑壳都碎了,法医说尸体中还有微量的高纯度毒元素成分,现在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别说海狮城的医生,就算是朱星峰亲自过来,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唉……”那老者叹了口气,“这一趟,又算白来了。估计以后也不用再来了。我原本以为海狮城起码也该有点反抗精神,现在看,也就是嘴上说说,整个西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第三个声音道:“是啊,说不定转过头来还要反咬我们垄断技术,操纵全球经济呢。”
耿江岳站在会议室门口,听到这里,才轻轻敲了下门。
屋里头三个人,后知后觉地望向门口。看到耿江岳穿着海狮城的军装,一头长发扎着马尾辫的年轻人立马站起来,警惕道:“你们是谁?”
“我是来听讲座啊……是你们自己忘了关门,可不是我主动闯进来啊。”耿江岳退后一步,看了下小会议室门旁的门牌号,确认没错,又走回会议室,探着头看了眼坐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年轻人身后的老者,恭敬地问道,“您是付教授吧?您那个讲座还开吗?”
会议室里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
老者站起身来,轻轻拨开站在自己跟前的年轻人,望向耿江岳,微笑道:“对,我是付文杰,不过我们今天的讲座,好像没办法开了,我们请的嘉宾来不了了。”
耿江岳立马想起自己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个从南区大楼上掉下来的人,不过也没太当回事,反正肯定跟他扯不上关系,接着说道:“没事,我就是挺仰慕天京大学的,您随便讲点别的都行。”
压根儿不知道讲座是什么意思的耿江岳,还当付文杰就是来聊天闲扯的,大大咧咧往前又走了几步。跟着付文杰的两个年轻人立马严肃起来,扎马尾的男子喝道:“站住!”
耿江岳听得一愣,停住脚步,却很莫名其妙道:“干嘛?”
“不用紧张,海狮城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付文杰拨开守在他跟前的两个年轻人,走到耿江岳面前,看了眼耿江岳的军衔,又看看耿江岳脸嫩的样子,微笑问道,“研究生刚毕业?”
“不是。”耿江岳摇摇头,“高中毕业,特招入伍。昨天违反单位纪律被停职了,今天来参加我同学的大学入学宴会,刚好见到有个讲座,顺道过来看看。”
付文杰一听耿江岳的学历,不由苦笑了一下。还以为海狮城里有对核能源感兴趣的研究生呢,结果只是个高中生。他又望向跟在耿江岳身后几步,鼻青眼肿的肖俞宇,问道:“你们是同事?”
“才不是!”肖俞宇傲然道,“我是海狮大学的学生!本科的!”
付文杰笑了笑,“什么专业?”
肖俞宇昂首挺胸:“市场管理。”
付文杰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7点半都出头了,如果换作是天京大学的讲堂,早该座无虚席。可在海狮城这边,却居然只来了两个凑热闹的小孩。
天鲸海景大酒店的保护墙已经升起来,这也就意味着,不会再有别的人过来。今天酒店里的客人也不算多,其中一层楼在搞玄秘职业联赛的晋级庆功宴,另一层在搞什么大学入学庆典。估计应该也不会有别的人过来参加这场讲座,海狮城的那群官僚,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消息封锁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希伯联合国或者中南次大陆联盟在搅和……
见付文杰沉默不语,半天没吭声,耿江岳还当他在为难,心里暗忖这位大教授估计是看不上他这个高中生,不想给他讲课,便干脆问道:“您还讲不讲?不讲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付文杰回过神来,看着耿江岳认真的模样,却突然笑了。
“讲!不过今天有个嘉宾来不了了,我原本准备的内容,估计你们也听不懂,我讲点别的,你爱不爱听?”付文杰微笑说道。
他身后两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
耿江岳咧咧嘴道:“行啊,说什么都行,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大学里的老师是怎么上课的。”说着话,又指了指空荡荡的会议室,问道:“随便坐哪儿都行吧?”
付文杰一点头道:“随便坐。”
耿江岳就直接走到自己上学时最习惯的第二排,一张张自动感应椅子接连让开位置,耿江岳一直走到正中间,按下伸缩椅的开关,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
从小到大,没去过多少地方。看来看去,还就是教室最让他觉得舒服。
肖俞宇满脸不情愿,跟着坐到耿江岳的身边。
付文杰走上讲台,看着坐在第二排正中间的耿江岳,微笑说道:“我年轻上学的时候,也喜欢坐这个位置。”
肖俞宇听到这话,立马翻了翻白眼,心想妈的简直有病。
上个课还要选座位?
正经大学生,谁特么会每一节课都去上?
正假装自己什么都懂地在心里吐槽,肖俞宇忽然又听站在讲台上的付文杰问道:“你们两个,高中读的是玄科方向,还是秘科方向?”
“秘科!”肖俞宇回过神,条件反射一般高声回答,“玄傻秘聪!当然选秘科!”一边转过头,对耿江岳露出满脸“我是聪明人”的骄傲表情。
“呵呵。”耿江岳很平静地微微一笑,友善地给了肖俞宇一个评价,“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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